这时,他身后不远处走近一位长相粗犷的青年人,月白长衫,眉深目阔,看起来很是年轻,气质上却是老成持重。
年轻的守卫看向他,笑着打起招呼:“孟师叔!”
孟咸对他点了点头,看向祝彩衣和云碧月,询问道:“这两位是?”
“哦,这是来自天户庄和阙阳宗的两位师姐,这是我师叔孟咸。”守卫为双方互相介绍。
祝彩衣和云碧月来此只为救下尹无华等人,无暇同旁人结交,只客气地笑了笑。
祝彩衣的目光无意间看到孟咸腰间所佩之剑,脸上的笑忽然凝住了,双眸不可思议地微张,心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那柄剑被封在玄青的剑鞘中,仅露出一节冰冷的剑柄。
祝彩衣只看到那一节剑柄,就能认得出来。
那是陪伴她度过几百个春秋、无数次杀伐,曾是她最忠诚的战友,是她曾经的佩剑——太微。
这个人是谁?为何太微会在他手上?
祝彩衣看向孟咸的眼神里骤然多了几分好奇。
孟咸察觉到对方探究的视线,亦心怀疑惑:“这位……同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他不知祝彩衣二人在宗门的辈分,不敢同自家师侄那般随意称呼,只用“同道”这种不算失礼的平常叫法来唤对方。
云碧月也发觉祝彩衣有些不对,关切地问:“怎么啦?”
祝彩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拱手道:“失礼了。”便言说有要事,借故离开。
孟咸望着她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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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在越城岭的管理下,景象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祝彩衣和云碧月走在大街上,顿时被四周热闹的气氛感染。
她们率先进到一家客栈。
从黄肠山到越城岭,连续两日不间断的赶路,二人已是筋疲力尽,迫不及待找个房间,换身衣服,洗漱干净,睡个好觉。
然而——
“不好意思,小店已经客满了。”
她们只好另寻别家,但接下来的几家店也是一样,完全没有空房。
在一家名为“云仙”的客栈,得到同样答复的云碧月倚在柜台边,气喘吁吁,她已经累得彻底走不动路了。
“我说店家,我今天已经找了好几家客栈了,都说没有空房,到底是什么原因?住店的人为何这么多?”云碧月厚着脸皮要了杯茶水喝。
掌柜先生拨弄着算盘珠子,解释道:“二位一看就是外地人,眼瞅着就到年关了,年后岭南五峰要举行盟主选拔仪式,这些人都是不远千里赶来观看选拔的,客房早在月前就被预定了,只怕这全城的客栈都没有空房呢!”
云碧月深陷绝望:“不是吧?”
祝彩衣倒是很镇定:“掌柜说得是,我们两个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望您给指条明路。”言罢,掏出一袋散碎银子来,这是以前天户庄每月拨给扁秋双的生活费,都被她攒着分文没动。
“别别别,我们这儿不兴这个。”掌柜摆摆手,没要,继续道:“看你们两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怪可怜的,我就告诉你们吧,整座黎安城都没有还能住得下人的客栈。”
掌柜捋了捋唇边两小撮胡子:“不过你们也别灰心,客栈没有,能住人的地方还是有的。统管黎安城的越城岭黄家家主最是好客,你们去找她,肯定能给你们安排住处。”
“越城岭黄家?不是在几百年前的封魔大战中覆灭了吗?”祝彩衣道。
“黄家当时还幸存一位年幼的孤女,名唤黄玲儿。她拜北陵剑仙为师,修习剑仙之道,成年之后凭着一己之力重振了黄家,不仅成为岭南史上年纪最轻的家主,还将越城岭治下城镇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小女娃,做到如今这样,也是不容易啊!”掌柜娓娓道来。
原来是她啊!
祝彩衣眼前一亮,唇角勾起笑意,想起当年封魔大战,自己从百万魔军手里救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就是黄玲儿。
听掌柜如此夸耀,看来那孩子如今也变得厉害起来了呢!
祝彩衣和云碧月告辞了掌柜,便往黄家大宅而去。
祝彩衣轻叩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他露出慈和地笑意:“两位有什么事吗?”
“在下天户庄弟子扁秋双,这位是阙阳宗弟子云碧月云师姐,我二人途径此地,特来拜会黄家家主。”
谁知那老管家脸色一黑:“去!去!去!我们黄家不欢迎你们!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没等她们说一句话,哐当一下关上了大门。
徒留祝彩衣和云碧月呆立当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下班回来,附近的大型商场关门了,听住在一起的邻居说,我们住的楼下三楼有个英国人得新冠了,我当场OMG!!好可怕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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