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结局(1 / 2)

北周使节队伍百来号人,有不少礼部和鸿胪寺文官,其中就有鸿胪寺少卿。

他这个人和其他随行使节不一样,他在京城是见过池萦之的。

傍晚车队休息时,鸿胪寺少卿暗搓搓把令狐羽拉到了旁边。

“令狐侍郎,我看城外赶上来的那个少年郎……怎么越看越像是……陇西王世子呢?”

令狐羽淡定地笑了。

“像吧?像就对了。那位是陇西王世子的双生妹妹,清宁县主。她母亲病重,她过来南唐这里侍疾,现在跟着我们回返北周。”

“哦~”

鸿胪寺少卿恍然大悟,远远地打量着池萦之,

“原来如此。像,像极了……双生子原来这么像的吗!”

三日后,北周使节队伍按时抵达长江渡口,被南唐水军护送过江。

长江北岸,就是大周国境了。

江对面的北周军队早就严阵以待,两边警惕而客气地交接了使节队伍。

进入了北周国境,周围护送的改成了大周边防将领,令狐羽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不同,始终紧绷的一颗心总算松下来了。

“陛下,下次别再这么折腾臣等了。”

车队在路边休息时,周围没有外人,他终于改回了称呼,叹息着说,“这一趟南唐之行,命都吓掉半条。”

鸿胪寺少卿在旁边默默点头。

对于这趟南唐之行,司云靖倒觉得挺满意的,能者多劳,继续折腾他的几个心腹臣子,

“入了我大周国境,有军队沿途护送,后面不会有什么大事了。你们几个路上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将南唐此行看到的听到的新鲜东西,边关换防,南唐水军,雍都守卫情况等等,全都记录造册,日后备用。”

臣子们领命后,他最后吩咐了一句,“朕离京月余,无意在路上多耽搁时日。令狐,明日你依旧带着车马返程,朕带一些亲随禁卫,快马先行回京。”

令狐羽举双手赞同他早日回京,没有异议。

池萦之坐在旁边,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

因为声音的缘故,这几天她在有人的地方几乎没开口说过话。

等君臣几个商议完了,该走的都告退走了,周围只剩下令狐羽和司云靖两个。

她看看令狐羽,又看看司云靖,举手问,“那我——?”

司云靖一锤定音,简短地说,“跟我走。”

池萦之没意见。

她这次的坐骑是爱马骤雨卷风,配备的马鞍马镫一套都是按照她自己身量调整过的,护着大腿内侧一圈的棉布护膝也带出来了。

她乐观地想,东西都配齐了,又在大周国境,跟着陛下骑马赶路呗,会出什么事呢。

……当然是她想不到的事。

司云靖带着她,又带着十来个骑术功夫都上佳的亲信禁卫,一路快马扬鞭,直奔京城而去。

在自己大周的国境内,带着六部公务的官差腰牌,他倒也没有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到了傍晚时分,如果路过热闹的城镇,便进去找客栈吃顿热食,客房里歇个脚。

就这么过了六七天,池萦之受不住了。

“轻点……轻点……”

客栈的木床用的不是什么结实木料,动作大一点就会吱嘎作响。

安静的夜晚里,吱嘎吱嘎的床柱响动声显得尤其刺耳。

垂下的帷帐里人影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只有轻而软糯的声音穿过帷帐传出来,带着细微的哭腔,“跟你说了轻些,啊……停,停。”

另一个声音带着忍耐的意味传出来,“现在这种要紧关头,你叫停?停不下来了。”

池萦之绷不住了,带着哭腔抱怨,“你叫我跟着你走,我怎么知道是现在这样子的走法。我不行了,我要跟着羽先生走,我要坐马车!”

司云靖细吻着安抚怀里炸毛的美人,“乖,知道你累,明天骑马骑慢些。”

“骑马骑慢些也不行!都多少天了?我……我天天白天骑马,晚上骑你,我腰都快断了!我不行了,换个姿势,换个姿势!”

“我以为你喜欢现在这个姿势?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自己选的就是这个姿势。”

池萦之积压的忍耐爆发了。

“不喜欢,不喜欢!”她迭声喊,“换个不用我费力气的姿势!”

帷帐里的人影倾倒下来,在软红衾被里滚做了一团。

“那就换一个姿势。”司云靖将纤细的身躯整个压在身下,“这样好不好,不用你花力气了。”

池萦之扶着快断的腰,舒服地躺在被子里,“这样好,省力气……等等,你干嘛呢。”

她蓦然睁开了眼,瞪着自己被腰带一圈一圈缠起来的手腕,“你你你……你别乱来。”

司云靖的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怪癖我都记着。其实你上次说的没错,这样捆起来是挺够劲的。今晚试试。”

“别!我没怪癖!我好得很,什么怪癖都没有!不是,我今晚没骗你,我真没骗你……唔唔……让我说完……唔唔唔……”

第二天早上起来,临时去市集里买了辆青篷马车。

几万人的中原小城,生活步调都是慢悠悠的,小城里的马拉起车来也是慢悠悠的,司云靖策马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在身后没影了。

停下原地等候,等车赶上来了,再继续往前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又没影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只得放缓了赶路的速度,骏马迈着小碎步跟随着马车旁边。

池萦之终于歇了个早晨,好好喘了口气。

等到了中午,夏天的日头当头照下来,小城买来的马车又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质工艺,她在闷热的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感觉还不如骑马呢,把马车扔在路边,又换了骤雨卷风。

一个白天折腾下来,腰酸,心累,池萦之气成了河豚,摸着手腕处的红印,整晚上没理罪魁祸首。

直到晚饭后,司云靖递过来一个竹筒,她打开看完,心情突然转好了。

竹筒里的加急密报,传来了千里之外的消息。

“陛下手谕发到了平凉城里的陇西王世子处。池世子夜里接了旨,连一天都没等,当夜便启程出发,前往南唐母亲处侍疾。“

“你记挂的你哥哥那边的事,替你办妥了。”

一行人包下了整间客栈,十来个亲卫坐在周围护卫着,司云靖正经地坐在方桌对面,“别气了。”

池萦之把密报来回看了三四遍,小心地收起来,正经地回答,“不气了。”

司云靖终于收敛了点儿,一路没再出别的岔子,顺顺当当往北,比使节队伍提前半个月回到了京城。

到了京畿地界的当晚,没有惊动任何人,还是歇在青阳驿。

入住青阳驿的当晚,新的密报传到了手头。

“陇西王世子验明身份,已入南唐。因其纯孝感人,特许入雍都母亲处侍疾。睿王请旨赶往边境处迎接。”

“好快呀。”

池萦之算了下日程,他们这边还没从南唐回到京城呢,那边已经往返一个来回了。

司云靖倒不觉得奇怪。

“有你曲师父看护着你哥哥,脚程自然比寻常人快多了。”

说到这里,他敲了敲桌子,把池萦之游离到了千里之外的神智拉回来,

“我看你母亲不像是重病的样子,你们兄妹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你们就这么不待见平凉城里的父亲,一个两个都往母亲处去。”

发生在她哥身上的事过于怪力乱神,池萦之没法说清楚,最后如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