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闻声走了出来:“老大,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听说你们直接去参加四方会谈了?哎,不是,您这还直接从四洲运了一堆特产?”
沈清言递了一条牛肉干给王奎:“吃你的东西,我福大命大像这么容易出事的人吗?”王奎哈哈大笑:“倒也对,祸害遗千年。”
沈清言一糖葫芦砸过去。
王奎接在手里进了门把糖葫芦递给迎出来的顾相弦:“给你了。”
沈清言看了顾相弦跟谷米在为糖葫芦风起云涌,暗觉好笑地给了谷米一个拨浪鼓:“小米怎么在你们手上?”
顾相弦道:“阿浮把他带来找我了。”
“阿浮呢?”
“大嫂,阿浮他被叫回沈家了,这事儿你不知道?”顾相弦惊道。
沈清言看着园子里在唱的一出戏,又跟顾城对视了一眼,低声道:“只怕是不妙。”
顾城顿首:“今日便出发。”
顾相弦招手:“哎?你们不听戏了?”
上官惊鸿牵着大蓝的追上去,拜拜手代答道:“不听了,回来再听!”
顾相弦看着红衣少年的背影呆了一瞬,回神道:“他…好美啊……”
王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看什么呢?”
顾相弦理直气壮:“看美人啊…还能看什么。”
王奎:“哼。”
顾相弦:“……”
一行三人一猫一逼逼不停的御龙块,一路顺风往沈家所在的漯河而去。
地下百丈的地底城中无日无月,除了各大家族居住着的地界有依稀灯火其他各处都是漆黑一片。并且这地底每个巨大的溶洞就是一座城池。
溶洞与溶洞之间关系好的世家彼此打了可供通行的通路,有水路有陆路。水路是地下暗河,陆路则是人为挖掘而成。
此行顾城选择了走水路,因为陆路虽然安全但用时过长。他们乘坐一船顺流而下,不消半日便到了沈氏地界。
不过,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受欢迎。
“该死的沈谈!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沈清言看了一眼趴在上官惊鸿腰带上的御龙块:“喂喂喂。”
御龙块一到了这沈家就浑身带刺儿,把上官惊鸿吓得看了一眼沈清言,一个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小声安抚:“沈大哥人还是很好的。阿御你别气了,待会儿你要是看见当年谁欺负你的,我帮你用火烧死他们!”
御龙块闻言,这才稍稍息怒假寐去了。
顾城:“人来了。”
沈清言看着那气势汹汹敢来的一队家族卫兵,身上的装备都写着大大的沈字:“我这是回家还是进了贼窝啊…”
顾城垂眼低声道:“小心为上。”
沈清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家的事儿感觉你比我还明白?”
顾城:“洲中事宜,洲王自当了然于胸。”
“原来是顾君。”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小中年人从来人中走了出来,他小而细长的眼睛在沈清言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摸了摸胡子笑了:“不知顾君来我们沈家有何贵干?”
沈清言暗道:这老头子长的古里古怪,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不知什么来头。
尤其是他分明看到了沈清言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句,可见把他们家这个沈公子绝没放在心上
沈清言欲要上前却被顾城暗暗挡在了身后,他眉头微凌冷淡道:“自然是来看看岳父大人病况如何的,沈管家。”
那姓沈的管家眼睛一动,又摸了摸没几根的胡须:“老爷他已不便见客,顾君还是请回吧
顾城眉头微蹙似乎在想如何应答,沈清言将手中带来的贺礼重重地摔在地上,上前冷道:“放肆。堂堂洲王来此,你一个区区下人也敢驱客?要我说,我沈清言回自己家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顾君更跟你一个下人多费唇舌已经是抬举,你莫要不识好歹!”
沈管家似乎没想到他们这个傻公子居然还能掷地有声地有这番逻辑紧密的言辞。
而素来顾城就待沈家为国戚,亲厚温和,所以他们沈家都不拿顾城这个洲王当回事儿,未曾想沈清言居然会这么说!罢了,回去再让表公子好好治治你们!
沈管家低头咬了咬牙,抬头挂上了笑脸:“是小的考虑不周全,来人,还不快请顾君和傻公子……哦!我这嘴,请顾君和小公子进去。”
“是
顾城看着一脸正经怒色的沈清言,不觉嘴角勾起,跟着引路的奴仆进了沈家。
沈清言拈着客房中的桌布摔在地上,指着沈管家道:“就给我们堂堂洲王住这种腌臜地儿?我就不信传闻中比洲王还阔气的沈家连一间能看的房间都没有?”
沈管家哭穷道:“这哪门子的传闻,实在是子虚乌有!小公子……您好歹也是沈家人,怎么…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沈清言挑眉冷笑:“我怎么没觉着带着刀枪棍棒来接我的沈家人不把我当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