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你确定不会噎死老子吗?沈清言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一脸羞涩地张开了嘴巴:“甜的……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吃这个?糖?”
沈清言一言难尽地看着顾城,后者正经道:“过来,泡温泉运真气,疗伤。”
以为要开车,结果是去幼儿园的车……沈清言跟在顾城身后,抬手想要抱他,顾城冷淡道:“魂魄之伤未愈,不得动。方才给你服下的是你丢失的那七魂,我已将其炼化,只需好好调养便可恢复神身。”
沈清言:“神身?”
“嗯。”顾城并不多言,闭目给他运转真气。
沈清言啧啧嘴:“你炼化七魂怎么还加点儿糖,是嫌弃老子不够甜?”
顾城眉头一抽:“不要多言,专注。”
沈清言冲着顾城做了个鬼脸,见他双目禁闭神色自若,便也凝神静气合上眼帘。只感觉顾城给他输送的一股真气沿着七筋六脉的走向游动,体内压抑沉重的滞顿之感渐渐退去。
腹中丹田处微微发热,沈清言眉头动了动汗水流落在了温泉中:“好热……”
顾城手指动了动输送真气的速率加快了许多,他似乎也不轻松沉声道:“魂魄融合关键时刻,不得睁开眼睛。”
“好。”沈清言汗如雨下,腹中疼痛感撕心裂肺,比之之前在血棺时血肉融化时有轩龙为他屏蔽痛觉还要痛苦万倍:“可是……”
顾城紧张:“怎么了?”
沈清言低头闷哼了一声:“好疼,顾城…我好疼!”
顾城收了给他传送真气的手,“运气守身,张嘴。”
沈清言想要睁眼,却被顾城的手指捂住了眼睛,然后两片薄凉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嘴上。沈清言痛得很,却感觉从顾城唇角流出的冰冷让他的痛止息了许多。
不由得张开嘴想要从他那里索取更多这种冰凉来麻痹疼痛,沈清言闭着眼睛抬手抓住了顾城的手臂,只觉得他的手臂似是承受了什么重大的痛苦在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言感觉身体一阵冰凉之后便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他缓缓躺在了水中,却被一双手臂揽住了腰身躺入了一个怀抱。似乎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言卿,回来吧。”此时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许多……
“父神,他是谁?”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坐在高高的梧桐木上垂眸看着脚下来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不认识。
“言卿,他是你的兄长,以后父神不在了,你二人定要好好相处匡扶寰宇。你可明白?”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树下声音低沉看着树上的言卿。
可是沈清言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牵着的那个青衫少年稚嫩冷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在。
言卿从树上一跃而下踩着落下的梧桐叶到了那二人跟前,他比青衫少年高一些,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恕孩儿不明白,父神。平白无故便带回来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说是我的哥哥?还甩手要我照顾他,您觉得可能吗?甚至…比我弱,怎么配当我哥哥。”
那青衫少年眉头紧蹙:“我不需要你照顾。”
“雒卿,我走了,你要好好听言卿的话知道吗?”他说完便转身微笑着走了,回头看了一眼一白一青两抹身影,“你们二人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言卿不悦吼道:“你哪里看得出来我们会很愉快!话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知道,也许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或者一万年。”那人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言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他感觉脸上热热的:他妈…为什么流泪了?难道是沙眼?
他想着却见那个身影消失在了花间,身子也如同被什么束缚在了原地,只能转头看着背后那两个不对付的少年。他看出来了青衫的那个雒卿就是顾城,从小模样就极其清冷如画。而…那个言卿是谁?为什么跟自己的模样很像?沈清言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言卿见他父神走了,眉头挑了挑:“你还不滚,真想留在这里?”
雒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脸庞不带任何情绪地盘腿坐在了树下:“他不让我走。”言卿飞身又回到了梧桐木上头躺着:“随便你,这里寂寞冷清得很,我但要看你能忍多久
他假寐不时微微睁开眼睛看看树下的小古板还在不在,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他一觉醒来忙爬了起来低头看了又看发现树下的人不见了。
可把言卿高兴坏了,他抬起手拽了一片树叶扇了扇风,得意洋洋,“哼,就晓得这小子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
沈清言扶了扶额头:“沙雕。”
他转了个身差点被从梧桐木上吓得掉下去,抬手抓住树枝绕了一圈又落回了远处站好,看着树屋里端着一个白碗走出来的人。
“谁让你进去的!那是我的屋子!桐九爷!你为什么放他进去?”言卿怒得踩了踩脚下的树神道。
老桐木委屈地抖了抖树叶假装没听到。
沈清言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雒卿,他居然完全无视言卿,缓缓走到另一根树枝上坐了下来开始用勺子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碗里的冰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