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瞥了一眼樊篱的手机屏幕,好家伙,好些个零,目测有五位数。
“大师。”樊篱虚心问道:“你所说的相结合是指……”
算命先生被樊篱的态度整的有点懵,但是还是如实地道:“结婚是最好的,结成兄弟次之,朋友再次之。”
樊篱道:“只有结婚才能最大限度的否极泰来,逢凶化吉对吧?”
算命先生点头:“是这样没错。”
樊篱看向鹿茗,眼神带着某种暗示。
鹿茗:“……”
樊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算命先生,眼神变得严肃了几分,问道:“我和他还没有结婚,只是心意相通,这样对那个大劫还有用吗?”
“有用的。”算命先生点头:“只要在那场大劫来之时是在一起的,便可以。”
“大劫的时间能推测出具体的时间吗?”樊篱皱眉:“我们不可能保证时刻都在一起。”
樊篱猜测的大劫是飞来横祸,比如鹿茗突然被失控的车撞上,被高空坠物砸到之类的,便很担心,如果他那时候恰好不在鹿茗身边呢?
“只能算到这场大劫会在近半年内发生。”算命先生道:“只要你们心意相通,命运会引导你们在一起。”
最后,算命先生给了鹿茗和樊篱两人一人一个护身符,说是对挡那血光之灾有点用处。
两人一眼便看出这护身符造价便宜,看着便和那几块钱的小物件似的,不过两个人也没有丢弃,反而戴在了脖子上。
下山时,鹿茗问樊篱:“你看起来不信他说的话,为什么后来又问他大劫的事情?”而且还主动说要把这个护身符戴起来。
樊篱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你的健康安全,信一信又怎么样呢?”
鹿茗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这个男人很少说爱他,却无时无刻不让他感受到,他是爱他的。
樊篱又认真的对鹿茗道:“我看这个大师有点本事,护身符你要经常带着。”
鹿茗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道护身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点了点头:“我会的。”
他又道:“这看起来像是情侣符。”
樊篱愣了一下,嗯了一声:“是一模一样的。”
“是啊。”鹿茗道:“再结合大师说的话,它叫情侣符也很贴切。”
樊篱突然问鹿茗:“如果之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大师说的话,你会和我结婚吗?”
鹿茗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喜欢你才会和你结婚,不喜欢你,我就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所谓的大劫好了,死……”
鹿茗的“死”字甫一说出口就被樊篱严厉的打断:“你不会死!”
鹿茗莞尔:“你反应不要这么大,你不是不信的吗?”
樊篱抿着唇,脸上笑意尽敛,透出股冷意。当然,这股冷意不是冲着鹿茗去的,而是冲着那所谓的大劫去的。
鹿茗喜欢樊篱清冷克制的模样,但是并不喜欢看到樊篱生气难受,他主动拉住樊篱的胳膊,道:“幸好我喜欢你,所以一切都会否极泰来,逢凶化吉,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樊篱认真地对鹿茗承诺道:“我会一直都在。”
鹿茗收紧了握住樊篱的手,轻声道:“好。”
虽说算之前鹿茗说,好的信,不好的便不信,但算命先生的话还是给两人心里留下了很重的痕迹。
尤其是樊篱。
这体现在了,鹿茗去趟卫生间也要跟着,鹿茗回酒店,他直接送到了房门口才离开。
鹿茗既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暖心,啊,真是甜蜜的负担。
他们在s市玩儿了四天,第四天晚上的航班,等他们抵达燕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到了楼下时,樊篱犹豫了一下,对鹿茗说:“你这会儿应该饿了吧?来我这里吃点东西?我给你煮面。”
樊篱知道鹿茗会做饭,但是他也记得鹿茗说过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做饭。
他担心鹿茗待会儿饿着肚子就睡觉。
别说,鹿茗这会儿舟车劳顿,虽然饿,但是更想睡觉,若是让他自己下厨,他是宁愿饿着肚子睡觉的。
闻,鹿茗觉得可以,点头答应了:“樊篱你真是个贤妻。”
樊篱眯了眯眼睛,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鹿茗,没有反驳鹿茗。
就让鹿茗当他是一个“贤妻”吧,让他盖上鹿茗的戳,让鹿茗把他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
樊篱刷开门进去,刚进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股酒味儿。
他想到了一个人,闻子濯。
他以前给过闻子濯一张门卡,因为他出门的话他的猫儿需要有人喂,那时闻子濯自荐帮他喂过一次。
那张门卡后来也没有收回来。
现在有他门卡的除了鹿茗便是闻子濯了,所以多半是闻子濯在屋子里头。
然后他很快发现,屋子里不仅有酒味,还有脚印,思及门口并未放鞋,那多半是直接穿着鞋便进去了。
樊篱皱起了眉头。
鹿茗也发现了屋子里的异样,这很明显,之前他来樊篱家里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很干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