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熙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这话你忽悠牧雯,她兴许会信。”
闻言,晓晓的脸更红了。
少女肌肤雪白,皮肤嫩得能捏出水来,牧熙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脸颊都这么软,这里是不是更软?”
牧熙说着,伸手捏了她一把,眼中也满是戏谑,“表哥碰了这里没?”
晓晓脸颊红得厉害,连忙伸手挡在了胸前,根本没料到,她连这都敢乱问,她又羞又恼,忍不住小声道:“裴哥哥才不会这么乱来。”
牧熙笑着收回了手,笑盈盈道:“好嘛好嘛,别生气嘛,是我低估了表哥的忍耐力,谁知道他这么能忍,啧啧啧,没想到啊,他还挺能装的。”
对上晓晓不高兴的神情后,她才捂住了嘴,笑道:“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他能装,是他定力好!美人在侧,换成我我肯定没这个定力,我没想到,表哥竟还是个柳下惠。”
晓晓哼了一声,别过了小脑袋,总觉得她的话怪怪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夸奖裴哥哥。
牧熙不由失笑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还没出嫁呢,就这么向着表哥了?”
晓晓被她说得有些脸红,“谁向着他了?你若是有理,我也向着你,你本来就不该怀疑他的品行。”
她这般义正言辞,早忘记了才刚刚表明心意没两天,他不仅咬了她,还亲了她,若是留在京城,未必忍得住不碰她。
在她心中,他再不好,牧熙说他,晓晓也会不开心,这副护短的模样,让牧熙有些忍俊不禁。
“嗯嗯嗯,我的错,不该怀疑表哥,表哥是天下第一君子!这下总成了吧?”
晓晓嗔了她一眼,也不由笑了。
牧熙又在这儿坐了会儿才回府,刚回去就被钟氏喊了过去,得知晓晓也对裴修寒有意后,钟氏才彻底放心。
这桩赐婚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一连几日,众人都在议论此事。
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也喜欢聚在一起,聊一聊这桩喜事,与大臣们的担忧不同,他们一个个喜欢聊的,则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将他们的感情纠葛编成了话本。
类似于晓晓对摄政王有救命之恩,摄政王本为报恩才将人带回了府,谁料小姑娘却出落成了倾城倾国的美人,两人日久生情,天雷勾动地火,方成就一段佳话。
自然也有狗血版本,大致是皇上与晓晓本是两情相悦,摄政王却对她日久生情,忍不住横刀夺爱,皇上畏惧摄政王的权势,只得忍痛赐婚。
裴景对这些民间话本还挺感兴趣的,让小太监搜集了好几个版本,他还坏心眼地让人,将他与晓晓两人相悦的这一版话本,给裴修寒送去了固州。
裴修寒收到话本时,脸都是黑的,一掌震碎了话本,纷纷扬扬的碎纸顿时落了一地。
他又想起了晓晓指向裴景的那一幕,仔细说起来,这小丫头还真是他威逼利诱哄来的,见众人都知晓了此事,裴修寒脸面颇有些挂不住。
他甚至忍不住吩咐了一下身边的暗卫,“让人查查,他们怎么知晓的此事?”
他从未看过话本,自然不知道,话本都是大家乱编的,他并不觉得裴景是她的良配,也不觉得裴景能给她幸福,纵使如此,见旁人都说,是他横刀夺爱时,他还是有些不爽,若非不想造杀孽,只怕他早就下了命令。
萧宸则因为晓晓赐婚的事,一连失魂落魄了许久,自从得知晓晓有心上人后,他就曾设想过这一日,却没料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萧父则为他捏了一把汗,无比庆幸,他与晓晓没有太深的纠葛,若是碍了摄政王的眼,萧宸的大好前程说不准都能毁于一旦。
又过了十日,张立才回府,他已经知晓了皇上赐婚的事,有皇上赐婚,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换成旁人肯定高兴疯了,张立却有些忧心忡忡的,唯恐日后晓晓会受委屈。
摄政王身份尊贵,不似寻常百姓,只娶一人,说不准日后还会迎娶侧妃,就算他如今是真心喜欢晓晓,这种感情又能维持多久?
时间久了,他难保不会喜欢旁人,若是后宅又添了新人,到时晓晓该如何自处?
圣旨都已经赐了,张立就算有心阻拦,也无能为力。他收到裴修寒的信后,就给晓晓写了信,此刻已经知晓了晓晓对裴修寒的心意。见小丫头高兴成这样,他也没再杞人忧天。
得知他归来后,晓晓很是开心,当即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每一道都是张立爱吃的。
时间缓慢走着,不知不觉天气就冷了下来,叶子也逐渐变成了黄色,似乎一夜之间,冬天就来临了,牧熙也迎来了她的及笄礼。
她自幼没有母亲,父亲至今未娶续弦,她的及笄礼,是钟氏帮着操持的,晓晓这一日也来了镇国公府,府里来了不少人,一时间很是热闹。
晓晓无端有些失落,她应该也快要及笄了,可惜连自己真正的生辰是哪一日,都不知晓。
参加完牧熙的及笄礼,晓晓又去看了看牧雯,距离牧雯成亲的日子越发近了,她最近没出门,待嫁的女子向来如此,一是不好再抛头露面,二是需要学不少东西。
如今牧雯就在跟着钟氏学管账,嫁衣也是她亲自绣的,好在她一向能坐得住,倒也没觉得太枯燥,瞧见晓晓,她才笑着拉住了晓晓的手,将她拉到了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