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抓不到人怪到我们头上?要不是你们没有一开始就采取行动,至于让他逃跑吗?”
神情有些尴尬,刑警干咳了一声。
“我们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现在的问题比较严重了,他的罪名基本坐实,又畏罪潜逃,必须严惩。但他逃出国,我们没有去抓人的权利,也不知道他具体去哪儿了,还需要你们提供些线索。”
“逃出国?”
脸色一变,舒双白想起喻若然莫名其妙关机的手机,整个人紧张起来。
林长儒,不会是去找喻若然了吧?
“靠!”
怒骂一声,舒双白拉住了萧臻的衣袖。
“走,跟我去机场,我要见到然然。”
萧臻按住有些抓狂的她,“老大,你冷静点,我们去了没用啊,你把线索报给他们,让他们去抓人才能保证喻老师的安危啊,而且喻老师一个小时前给我打过电话,她在五星级酒店里能有什么事?”
稍稍冷静了些,舒双白深呼吸着,努力表达清晰。
“不对,然然手机关机了,她从来不会关机的,她一个人在外面,为了不让我担心,更不可能这样,而且林长儒跑出国能是为了什么?”
为了喻若然。
不用舒双白提醒,萧臻猜得到,但眼下重要的是帮警方处理,彻底解决后患。
大致交代了几句后离开警局,舒双白查了查喻若然的航班信息,却是空空如也。
这意味着,她还没离开。
不放心的打给了酒店的客服,得知喻若然还没退房,舒双白稍稍松了口气,点了几道菜请客服服务送上去。
做完这些,舒双白依旧不太放心。
“萧臻,帮我看下机票吧,我还是想去看看然然,把她带回来。”
想起喻若然嘱咐自己的事,萧臻自然是尽力拖延。
“老大,演唱会马上开始了,你要是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而且喻老师刚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看着你别再去找她了,她想自己一个人逛逛的。”
舒双白犹豫着。
回来的时候,喻若然是说过想要独处的时间,要是莽撞的去找她的话……
可不去,她又实在不放心。
踌躇之际,舒双白收到一通陌生电话。
她挂了一遍,那端又很坚持到打来了第二遍。
她无可奈何的接通,“喂?”
听着那端的话,她瞬间变了神情,急忙拍了拍萧臻的肩膀。
“快!掉头去医院!”
急救室的灯亮着,舒双白无力的在走廊上一遍遍徘徊,一边自责一边懊悔。
她怎么可以在明知道舒先生身体不佳的情况下,一点儿也不关心他?
喻萌靠着墙壁,稍稍叹了口气。
“茨杨这样,其实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但是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们。我本以为,你知道他年纪大了,又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放下心里的怨恨回来看看他了,没想到,养了只白眼狼。”
“轮不到你来说我,你没有养过我。”
舒双白自认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何况这些事情的起因,都来源于眼前这个女人。
“怎么轮不到我?”
喻萌怒视她,“你拐走了我乖巧听话的女儿,我生命中唯一的寄托!”
“呵。”
不甘示弱的,舒双白回以冷笑。
“你真的把她当做是寄托了吗?你有多少时间是给她的?她甚至没有带她去过一次游乐场,没有去开过她的家长会,你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个母亲?别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根本不需要。”
“你……!”
喻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手术室忽然暗下去的灯打断了。
她惊喜的看着推开的病房门,“医生,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不过胃癌是很容易复发的,你们家属一定要当心照顾,不要再让他累着了,饮食要规律,其他的,一会儿护士会详细和你们说的。”
医生摆摆手,疲惫的走了。
舒双白松口气,瞥见喻萌劫后余生般的欢喜,竟然有些恍惚。
喻萌,似乎是真心对待舒先生的。
想什么呢?她是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加照顾的狠心女人。
嘲讽将这些思绪抛出,舒双白随着护士,将舒茨杨转移到了VIP病房。
舒茨杨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舒双白端着一盒白粥摆在了他眼前。
“吃吧,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了,晚些我去给你买点水果,你不是喜欢吃梨吗?护士说吃这个挺好的,还可减少恶心呕吐的情况。”
欣慰的笑笑,舒茨杨有些艰难的去抓她的手腕。
“双白,这些年,我对你有亏欠,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帮爸爸把公司……咳咳……”
舒双白扶他起身,面无表情的拍打他的背脊,动作是轻柔的。
“现在就别想着公司了,养好病再说。”
“不,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
拉着舒双白坐下,舒茨杨靠近了她耳垂,声音沙哑的,一句一句将事实托出。
听着,舒双白沉了眸。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音调淡淡的,“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然然的。”
电话铃声打破了父女的相处,舒双白逃窜般的出了病房。
她接了电话,那端的言语却让她陷入了冰窖。
萧臻:“老大,不好了,警方找到了林长儒的去向,他现在似乎是喻老师在一起,而且……彻底联系不上喻老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舒老师:谁敢动我们家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