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乱套了乱套了。

江玥从昏迷中苏醒后,发现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嘶——”脑内意识尚未明晰,江玥被腿上的疼痛弄得倒吸冷气,“痛……”

他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腿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吓得他瞬间清醒、撑着椅子扶手要坐起来。

“我的腿——!”

他以为自己的双腿没有了,但定睛一看,还好还好,腿还在呢,只是流血了。

医生跪在躺椅边,低头为他处理伤口。

“好、好痛……可以轻一点吗?”

“现在知道痛了?”

医生没说话,是一直黑着脸在看的傅鸿与开口。

“早干什么去了?”

江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傅鸿与的位置——正对他、坐在一张大皮椅上。

傅鸿与右手捏烟,手肘撑着一个小圆桌,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看屋里这尼古丁味弥漫的架势,傅鸿与应是在等他苏醒的过程中抽了不少烟。

腿上的疼痛感一直刺激着江玥的泪腺,害他流出不少生理性眼泪来。

在傅鸿与注视下,江玥连痛都不敢喊,只能咬紧下唇,小声地请求医生:“请您轻一点……”

“啧。”傅鸿与不耐烦地啧声,瞪医生,“叫你轻点,猪耳朵听不见?不会弄就滚蛋、请别人来。”

医生被吓得双手颤抖,急忙将绷带打好结,从地上起来:“好、好了,包扎好了。”

“什么症状?”傅鸿与冷冷地扫了小娇妻的双腿一眼,皱起的眉头没松开过,“多久能好?”

“都是被尖锐枝桠穿刺造成的皮肉伤,按时换药、精心护理的话,一到两个星期的时间能好。”医生规规矩矩地回答。

幸好江玥摔下去的延伸台,本就为了防止游客发生意外、故意采用了向下倾斜的设计,降低了高度。

延伸台下是柔软的绿草坪,很好地起了缓冲作用。

只是皮肉伤、没有骨折,是不幸中的万幸。

“行了行了。”傅鸿与没功夫听恭维话,摆摆手,“弄完滚吧。”

医生连滚带爬,提着药箱走了。

几个在旁帮忙和伺候的侍从也急忙跟上,走在最后面的顺手把门关紧。

众人离开的时候,江玥从门缝间看见走廊上站了一排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在外面站着呀,他们是要干嘛?”江玥好奇地问。

“静默罚站。”

傅鸿与丢了手中的烟头,语气低沉得可怕。

“要不是你伤了腿,你也该是其中一员。”

江玥摸摸自己被绷带缠紧的一双腿,嘟嘴不服:“我为什么要罚站?”

他左腿伤得轻,就缠了两圈,其他地方净是红棕色碘酒消毒过的痕迹。

右腿伤得重点,被绷带缠绕得硬邦邦的,活像猪蹄子。

“你不服气?”

傅鸿与气笑了。

“说要逛街,钱我给了、人我派了,结果你逛着逛着去哪了?

“你之前贪玩,丢下随从一人跑别处玩耍时,我看你走得不远、没有过危险,从未说过你什么。你倒好,闹着么一出戏?”

傅鸿与的冷笑蛮吓人的,江玥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我闹哪一出了?我虽然贪玩爱跑,但我也不至于要从二楼台子上跳下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你为什么进那个花园?”傅鸿与气得声线变形,“外面一圈的警告牌和挡板,你眼瞎看不见?”

听傅鸿与的意思,是不知道兰德出现过?

想来也是,那个善妒的家伙,肯定在行凶之后溜之大吉了。

江玥本是不想提及兰德的——他懒得去掺和傅鸿与的情史过往。再说这次的事件,本就是他擅自溜号而引起的蝴蝶效应,说出来怕又要惹傅鸿与生气。

可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江玥再也忍不住委屈:这个混账偏执狂,居然好意思说他瞎?

他还没吐槽傅鸿与以前眼光差、找的情人质量一般呢!

“你、你才眼瞎!”江玥边哭边回嘴,“我会摔下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你的情人把我推下去的,不是我没看见路、自己摔下去的!”

“情人?”

傅鸿与眼睛一眯,原已够可怕的低气压,又骤降好几个度。

“谁?叫什么?”

傅鸿与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而是追问名字。

足以见得,这混账偏执狂真的很有前科!

“鬼知道!”

江玥气急上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乱飙,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却硬是被眼泪弄得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我哪认识你的情人?他就告诉我他叫兰德,其他什么也没说!”

“Randoll?”

傅鸿与暗骂了一句,指了指座位前面的空地,给身旁的助理管骏丢了个眼神。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