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这么残暴地对待他人,未来是不是也会这么残暴地待我?”
遇事不决,撒娇解决。短暂的恐惧之后,江玥又开始打小算盘,抱着傅鸿与的脖子一顿哼哼唧唧。
“人家好害怕!”
傅鸿与圈住小娇妻,点上香烟,朝外打了个手势、指指地板:“地毯不换?”
一名黑西装保镖小跑进来,扯掉脏地毯、盖上新的后,又带上脏地毯小跑出去。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傅鸿与吐了口烟,“忘了吧,刚才我在开玩笑。”
江玥差点语塞:“……先生刚才那么凶,怎么可能是开玩笑?
“先生糊弄人不眨眼就算了,编出来的谎还没半点逻辑!”
“那你想怎样?”傅鸿与挑眉,“别人是做了混账事才被我这样对待,你呢?——你也做了坏事?”
确实做了“坏事”的江玥不敢大声:“人家就是怕嘛——哪天被查到了怎么办?
“先生要是出事,人家肯定也活不成了。”
“胡说八道。”傅鸿与单手捏住江玥的脸,用手指卡住面颊揉了揉,“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先生倒是给人家点安全感呀。”江玥鼓了鼓腮帮子,“上次还说要给我钱的,钱呢?
“先生连零花钱都给不出,那也不能怪人家乱想。”
傅鸿与弹掉烟灰:“小东西,你确定你的逻辑没问题?——你真是为了安全感才想要钱?
“我怎么觉得,你是怕我翻车、所以在囤钱预谋跑路?”
多少被说中心事的江玥,闭嘴不再说话。
“明天给你。”
出乎意料的,傅鸿与这次没再糊弄了事,而是爽快地点了头。
“再不给你,怕你又借题发挥和我讨债。”
江玥喜笑颜开,不计烟臭地在傅鸿与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先生,先生最最最好了!”
“是给钱的时候最好吧?”傅鸿与不为所动,朝江玥脸上吹了口烟,“小财迷——上楼睡去吧。”
“唔~”要到钱的江玥心情大好,不在乎被吹这一口半口的,娇嗔地摇摇傅大爷的脖子,“先生不和我睡吗?”
嘴上惋惜,内心在狂喜:不是吧不是吧,今晚又有钱、又不用陪|睡?天啊,太太太爽了吧!
傅鸿与难得当一次柳下惠,只顾着吞云吐雾,不管江玥的任何暗示和引诱,淡淡道。
“不了。
“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隔日,江玥起了个早,拿着皱巴巴的浴巾、带着一身神清气爽下楼,找芳姑。
“芳姑姑!”江玥的声音活力十足,“芳姑姑你在哪?帮我洗浴巾,我的浴巾又被先生弄脏啦!”
他径直下楼、跑进客厅。芳姑没找着,倒是见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巧啊?”
易胜天插着兜,在看客厅上的壁画。见江玥出现,他轻笑着和江玥打招呼。
“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易胜天打量着江玥,“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腿好了啊,这么活蹦乱跳?”
江玥愣了愣,抬手掐了自己手背一下,确认痛觉正常后,他歪着脑袋看易胜天。
“我见鬼啦?这里好像是我家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呀?”
芳姑端着茶水进来,一看江玥在,急忙放下托盘、拉过江玥。
“小夫人!你怎么突然下来了?快快回去,今天的早餐,我会叫后厨最好了端上去的。”芳姑接过江玥的浴巾,用眼睛斜了斜易胜天,“这人危险!”
“老管家,”易胜天无奈,好声好气道,“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我是来商谈的。”
“商谈要带这么多人?”
芳姑指指屋外,外面站着一排又一拍的黑衣人。
“易公子,我们傅家和易家交锋多年,可从未造访过你易家的私宅啊!您来这一出,算不算坏了规矩?”
“我是真要来商谈的。”易胜天尽可能地摆出低微姿态,“不带这么多人,我怕你们不让我进门。”
“你为什么不去先生的公司?”江玥摊手,“你这是擅闯民宅呀,不能怪我们不信任你。”
易胜天叹气:“你先生他不愿意见我。”
江玥反问:“噢,那你来这里、他就愿意见你了?”
“来这里至少能堵到他。”易胜天又上前两步,“傅鸿与以前是典型的工作狂、不着家;自你出现之后,他总算有了常居之地。”
芳姑急忙横到江玥面前:“小夫人退一下,别和他靠太前——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江玥拍拍芳姑的肩膀:“放心吧姑姑,他不会拿我怎样的。在咱家的地盘上,还怕他动手么?”
芳姑犹豫着往旁退开,端起茶具:“那我……我先沏茶。”
易胜天忍不住赞叹江玥:“小小个人儿,胆子倒是挺大?”
光说不算,易胜天故意用手比了比身高。
“上次见你时,你坐着轮椅;今天看你站起身道样子后,我发现……
“你比我以为的更加娇小。”
一米八五的易胜天,在变着法子调侃一米七二的江玥。
江玥被说得火气上头,心想这人擅自上门就算了,怎么还搞人身攻击?
“我会长高的。”江玥丢了个白眼,“我才十八岁,有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