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
傅鸿与来不及送别宾客,宣布散场后就匆匆拉着江玥上楼,往卧室里走。
“进来——进来!”开了门将小娇妻扔床上,傅鸿与心气不顺地开始脱衣服解皮带,“坐着。”
江玥不情不愿地坐下,抱怨道:“干嘛这么这么凶?今晚的事情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冯顾问自己眼神不好的原因嘛!”
“怎么不是你的错?”傅鸿与将外套往床上扔,“一开始为什么不让亲?”
“因、因为很多人在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亲,人家好害羞的。”江玥抠手手。
“就是因为你不让亲,所以姓冯的才会误以为你是我弟弟。”扔了外套脱完上衣,傅鸿与将扯下来的皮带放到床柜上。
对皮带有心理阴影的江玥,情不自禁地往床角缩了缩,惊恐瞪眼:“你你你、你又要干嘛?我们约定过的,你不能暴力、不能强迫待我!”
傅鸿与特爱看江玥惊慌失措的模样,轻笑:“不干什么,和你聊聊。”
江玥:“……诶?”
还以为会被吊起来狠狠教训一顿的,结果只是聊聊?
同样的事情放在以前,肯定会惹傅鸿与暴怒。今天傅大爷突然变得“体贴温柔”了,江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我有几件事情要问你。”傅鸿与动作利落地脱下西装,换上一套干爽的家居服,“玥玥,是不是有谁动过你的档案?”
换完衣服,傅鸿与进浴室里洗脸,冲水过程中没太注意细节,前额的刘海被一起打湿了。
傅鸿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水调到热的那边,简单快速地冲洗头发。
冲去头上定型用的发油后,傅鸿与原本一丝不苟的油头开始下榻。傅鸿与随手抓了条毛巾,先擦脸、再擦头发。
江玥不自觉地看得入神,亲眼见证一个穿西装梳油头的霸总,更衣洗脸后变成一个……唔,变成什么呢?
不得不说,脱去那身装扮后,傅鸿与会显得“年轻”一些——当然事实是,年二十七的傅鸿与本就不老。
是那身吓人的装扮,让傅鸿与看起来沉稳、老成;年纪再大的前辈到了他面前,都得老老实实地喊一声“爷”。
不穿西装打领带、也不梳头发的话,傅鸿与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少年感的——只是一丢丢!
至少,比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要温柔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小东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还没欣赏评判完,傅鸿与就一句话将江玥拉回了现实。
声音依旧气势压人、高高在上,隐隐有点不耐烦,和江玥脑内的温柔形象相去甚远。
“我、我在听啊。”江玥慌张应声时,不忘在心里暗骂:果然天塌下来了,傅鸿与都不可能变温柔!
“是谁动过?”傅鸿与洗了洗蓝色的洗脸巾,拧干挂起,“是你妈妈?”
“嗯,是我妈妈。她说……”
江玥支支吾吾的,总觉得刚才闪过了什么东西,让他非常在意。
“等下!”灵光一现,江玥愤愤地往毛巾架上一指,“你你你、你干嘛用我的毛巾!”
傅鸿与毫不在意:“不能用?”
“当然不能用!”
江玥急忙拿过那条蓝色洗脸巾,又指了指浴室里挂着的浴巾。
“噢,我知道了。我的浴巾也是你偷偷在用吧?难怪总是的,肯定是被你拿去擦身子了!”
江玥的毛巾都颜色鲜明、不是天蓝色的、就是淡粉色的,最浅最浅也就米黄色——和傅鸿与那堆纯白色的毛巾相比,真的非常显眼!绝不可能错用!
一次错是意外,次次错绝对是故意的!
这孤老头子好奇怪,为什么要故意用他的毛巾和浴巾?
“这是我的——我的毛巾和浴巾!请傅大总裁您自重,不要随便乱碰!”
“为什么?”傅鸿与不以为然,“你里里外外我都看过、用过了,还要区别毛巾和浴巾?”
“要!”江玥大声回应,“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毛巾和浴巾!”
“毛巾和浴巾还要分喜欢和不喜欢?”傅鸿与理解不能,“既然你这么喜欢,那给我用用又如何?”
“就是不行!”江玥气得来回跺脚,“我的毛巾和浴巾,应该是我的味道!你用过之后,就、就会有你的味道啦!”
气味是安全感的一大组成元素。江玥在这一方面上的生活习性,真就和小动物一样,不喜欢专属于自己的东西、染上别的味道。那样,会让天性胆小的兔子丧失安全感。
他狠瞪傅鸿与,拿着毛巾去找芳姑。
“芳姑姑,帮我洗毛巾!我的毛巾又被先生这个臭混蛋弄脏啦!”
小兔子一溜烟地跑开,留下傅鸿与满脸不解地挠了挠鬓角。
为什么不能共用毛巾和浴巾?他想不明白。
但既然都提到“会有你的味道”了,他不就——
更应该要用宝贝小娇妻的东西了吗?
傅鸿与心怀不轨地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