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嗤笑:“我可未曾伤害过她,养她的人是你,如今害她废了根基的人,还是你……与我有何干系。”
澹藴拽紧拳头。
红衣女子又道:“你还杀了她娘,若你乖乖的被此心魔劫劈死,我可以和你保证,绥安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否则……”
“你说了……”澹藴闪开手。
红衣女子挑眉:“什么?”
“心魔劫乃是我的欲念。”澹藴眼前的雪景散去,露出黑压压的雷云,雷电正一下下往她身上劈,她的双眼,恢复清明,“既然我有欲念,又怎甘消亡!”
“很好……我且看你还能撑多久……”脑海里的声音渐渐淡去。
当雷电再次落下时,澹藴手持破损的冰姬,四周空气成了一阵冰风,残剑上蕴含强大的灵力,朝空一挥,剑芒破空,雷云被切出一道冰线,当黑云散去之时,冰线化成了雪花飘落。
“不愧是我宗宗主,太强了!”
“能见此景,人生无憾啊!”
阳光露出,天空澈蓝。
“噗!”澹藴在半空之中喷出一口血,她收起冰姬,压着伤势,底下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指腹轻轻抹去嘴角血迹,澹藴来不及理会红衣女子,匆忙回到宗里,面对诸多人的恭贺,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对孔悦吩咐一声,让他把守着水牢的弟子带过来,而后便去了绥安房间里。
绥安的面容已经恢复了血色,平缓地呼吸看着睡得很香。
澹藴的脚步很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轻轻关上了房门,她静静在院子里等孔悦将二人带了过来。
其中一人瞧了一眼孔悦的脸色,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小心翼翼问:“敢问宗主……叫我和师兄来所谓何事?”
澹藴负手而立,面色平平:“我问你,前几个月是谁在给安儿送伙食?”
“是我师兄。”
澹藴瞧了那人一眼,长得清秀,双眼却没有任何神采,这是必死之人才有的目光,她皱眉:“哦,他说的对吗?”
他点头,没有说话。
“嗯?”澹藴觑眼,对于此人的直言并没有感觉意外,“那石门旁的隔绝阵也是你设的,对吗?”
那人又点点头。
澹藴觑眼:“是何人指示你?”
那人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澹藴,眼神里毫无色彩,当他在低头时,牙用力一咬,似乎咬破了什么东西,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
澹藴:“死了?”
孔悦上前探查,没有任何灵力:“死了,这人的行为看起来像死侍,又看起来不太像。”
“死侍没那么容易培养。”澹藴来到尸体前,将其腰牌取下交给孔悦,“腰牌还是热的,魂魄未散,想来是有人和本门弟子换了脸,此事还麻烦师兄替我查一查。”
孔悦接过,他叹气:“原来如此,难怪我瞧不出此人有何不妥,这事我定会查清楚。”
一旁的弟子一脸懵逼地看着身旁倒地的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师兄怎么会……”
孔悦道:“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吧!”
弟子呆呆地点头离开。
孔悦又道:“绥安的伤如何?”
澹藴摇头:“根基损毁……若……”
“什么!”一直偷偷躲着的媛暖暖忽然闯了进来,焦急问,“绥安的根基怎么被毁了?”
她本来是在外修炼的,被人传音说是澹藴渡劫,才匆匆忙忙赶过来观摩,顺道来看看绥安出关没有,得知绥安受伤,她立马过来看看,结果却听见了绥安根基损毁的事。
如此一来,二人还如何一决高下。
孔悦很耐心给媛暖暖解释了一番,媛暖暖抿了抿唇,嘴里碎碎念绥安实在是太过大意,又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她还上前踹上了两脚。
“那绥安的伤还能治吗?”媛暖暖急得说话嘴里打飘,听起来都不分翘舌平舌音。
孔悦摸了摸下巴,道:“能是能,但是这样的丹药实在太过稀少,在下界能炼此丹的也只有乌云风了,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炼制出来的品质也不会太好,若是服用这样的丹药,也指不定会适得其反。”
“到底是什么丹药?”
“复灵丹,还得是地级的上品的复灵丹,此丹乌云风有一枚,但是……只有黄级,不能够完全修复绥安损毁的根基。”复灵丹是天级丹药,天级不可求,但是地级也是难求,孔悦叹气摇头。
媛暖暖却沉默了,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澹藴跟着一叹:“多谢师兄。”
“虽说媛家有复灵丹,但……”不一定舍得给,这个丹药一直都是媛家传承的命根子,否则也不会连媛暖暖的父亲病重都不给用。
“若是如此,我不介意做恶人。”澹藴深深瞧了一眼媛暖暖离开的方向,以她和孔悦的修为,又岂会不知道媛暖暖一直在偷听。
“不可,淮家的脱离已经让斩魔宗元气大伤,若是硬去抢丹,你这是要……”接下来的话,孔悦没有说,他知道,澹藴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硬来的结果。
即使如此,澹藴还是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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