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皇帝陈慎至今无子,也是最让作为皇后的徐语棠最为诟病的地方。
作为国母,就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对皇帝所有子女理应一视同仁,这样在能彰显国母风范。
陈慎登基两载,以往在潜邸时,身旁竟无一位侍妾,自徐语棠入宫后,才扩充了后宫,但比起大显所有皇帝,陈慎算是后宫妃嫔很少的了。
徐语棠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眼睛微微发涩,呼吸之间不见了骨子里的温暖,冰冷扑簌簌的流进了心底。
今晚本想着试探地问一问,他知不知道堂姐今日也在云拓寺。
如今想来是不必问了,知不知道的,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日成婚之时,陈慎也曾说过,必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可就在成婚的半年后,因着后宫只有她一人,也未能有孕。
那钦天监在朝堂长之上,就差点指着她爹镇国公的鼻子直说她徐语棠犯了七出之罪了。
陈慎未为她说一句话,转头就封张太傅嫡亲孙女为贵妃,即日入宫。
这一段婚姻,是未出阁前的徐语棠未曾想BBZL到的,如此的艰难。
“娘娘,夜露深重,咱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翡翠轻声说道。
满心欢喜地出宫,愁云惨淡的回宫。
有时间徐语棠都觉着这日子折折腾腾的,挺没意思。
皇宫的几百个日夜,她都觉得这天,就像是再也亮不起来了。
即便是这皇宫,就在最深的夜都有着灯火照亮着长长的长廊。
回宫后的第二日午时,宁坤宫。
翡翠见着徐语棠有了些精神,便立马让小厨房里将温着的菜呈了上来。
就在她喝了几口牛乳粥,有了些精神的时候,玛瑙几步上前,轻声说道:“娘娘,张贵妃过来说给娘娘请安。”
徐语棠手中搅着粥的银匙一顿,接过翡翠手里的绣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挥手让人撤下饭食。
在京郊别院住了几日,倒是忘记了,这后宫里还有其他的几个妃子。
张贵妃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大冷的天儿,大红色绣银边桃花的斗篷里边儿只穿了件凉薄的团衫,那浑身的娇柔,那聘婷之间,带着无限的可人。
徐语棠不由得望窗外望了一眼,雾蒙蒙的天,竹林被微风吹得乱了几许,空气中都带着点刺骨的寒意。
“贵妃果真是青春靓丽。”徐语棠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话说完自个儿倒是替张贵妃冷得慌,对着烧得通红的红箩炭伸了伸手,感受到从手下传来的热气,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臣妾是不如娘娘的,没那个福气陪着陛下去京郊别院住上几日。”张贵妃半倚靠着塌子,那婀娜的身段展露无遗。
“贵妃娘娘是来本宫这里叫冤屈了?”也许是前世不修,这辈子才做了陈慎的皇后,不光要在他那里受气,还要管理着他这些身份不亚于她的妾室们。
“臣妾哪敢?”张贵妃语气带着三分黏腻,又带着些娇俏。
徐语棠被这语气给腻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