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为了能让自家的鸡崽子快快长大,早日下蛋,皮小小那可算是发挥了九牛二虎之力。
每天上山下山,找曲蟮,找猪食,找虫子,忙得不亦乐乎。
然后她就得到了本段时间的最大收获,那就是她黑了。
是的,她黑了。
瞪着水桶中自己的倒影,皮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软软的,滑滑的,但怎么就是感觉比以前黑了呢?
从小到大,一直惨白着的肤色,让皮小小还以为自己不会变黑呢。
结果这段时间天天上山下山的,就导致黑了一个度。所以,不是她不会黑,是她以前晒得不够多?
皮小小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黑了?”皮小小问道。
此刻,她正坐在鱼塘边,手中的鱼竿被放倒一边,然后坐在地上,下巴抵在膝盖上,满腹愁容。
倒也不是她不想钓鱼,实在是这水里都是人,她这也没法钓。挣扎半晌,她只得这样子坐在这里,和水里的小伙伴搭着话。
“黑?你都白得和鬼一样了,哪里黑了?”李念国一个扑腾,从水中探出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皮小小。
“你看看我们”说着他伸出双手,整日下水游玩的皮肤距离黑炭只有一线之遥。
皮小小大眼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是我错了”
她就是问错人了
和这群天天上山下水,一个比一个黑的小伙伴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于是她换了个人问,“江哥哥,我是不是黑了”
声音软软糯糯,比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的音调柔了一个度。
这段时间苞谷已经成熟,大家伙忙着收拾干透了的苞谷,每个人一背篼一背篼地将苞谷扳下来,然后运到地里面晒,忙得不得了。
这两天总算是弄完了苞谷,大队上的地上满满都是金黄色的苞谷,看上去像是披上了一层黄金。
皮小小过来的时候,江斯年正好在地里面用耙子晒弄着玉米,让其晒得更均匀,免得以后放久了发霉。
看着皮小小这小个子在玉米地上面艰难行走,江斯年停下了动作,就听到皮小小这个对于庄稼人来说可能是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毕竟,乡下人这时候可没谁会注意黑白的,这年头,最重要的是能干活,长得好看,那还是其次的。
“没黑,还是很白”对上皮小小期待的小眼神,江斯年忽视皮小小拿黑了一度的皮肤,安慰地说道。
“你看,你比我还是白了这么多”
两只手靠着,一黑一白的得很明显。
要说江斯年刚下乡那会,也是个白里透红的小公子个模样,和皮小小差不多白。这经过几个月的大太阳的洗礼,虽说整个人在其他村民中依旧白的显眼,但是也不比得皮小小。
她依旧是丰谷大队最白的崽子
听到江斯年这么说,皮小小等着大眼睛看了看两人的胳膊,然后小眼珠子转了一下,伸出小手就往江斯年胳膊上那么一摸。
嗯,很是结实,皮小小点头。
“江哥哥别怕,你会白回来的”皮小小晃着小脑袋,拍了拍江斯年的手臂,一副安慰他的样子。
江斯年想来清冷的面容上闪过无奈,伸手把扒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爪子个扒拉下去,拍了拍她的脑袋。
“黑白无所谓”他一个男生,可不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