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慕迟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打架,是真的困。她趴在傅云珩肩上,打着哈欠嘟囔,“云宝我睡了,你要记得喊我啊。”
“……”
话音落下没一会,傅云珩听见了她的均匀呼吸声。
他垂下眼盯着她柔和的眉眼,眸子里倒映着她此刻的睡颜,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抬手,将她发丝别在耳后,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陪她入眠。
三点多,博慕迟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她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正想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时,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她睁开眼才发现,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
博慕迟微顿,正欲喊人,傅云珩已经拉开帐篷的拉链看向她了。
两人对视一眼,他拿过一侧的衣服,“穿个外套,这会冷。”
博慕迟呆呆的,任由他帮自己把外套穿上。
穿上后,她才稍微回了点神,“几点了?”
“三点多。”傅云珩拉着她的手,“出来看星星。”
博慕迟眼睛一亮,惊喜问:“多吗?”
傅云珩还没回答她,她已经看到了漫天银河。
星星璀璨似银河,往下坠着,耀眼又夺目。在漆黑的夜空绽放属于它们的光芒。
在当下这一刻,博慕迟忽然想起自己曾读到过的一句话。
每个人甚至于每个物品都有发光的时刻,或早或晚。星星的发光时刻在深夜,深夜的高空里,它们有少许人能看到的光芒存在。
它们看似遥不可及,可是每个人都能观赏,甚至于都能拥有它。
只要你内心的火还没灭,你就永远能拥有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博慕迟和傅云珩仰头望着。
她正欲说点什么时,另一边有陌生人的声音传来。
“天呐,那是不是流星?”
博慕迟猛地抬头,看到流星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她耳朵里听见有人在喊:“快许愿。”
下意识的,她跟着拉了拉傅云珩的衣服,喊他,“云宝快许愿。”
傅云珩看她时,她已经闭上眼开始许愿了。
其实傅云珩并不怎么爱许愿,也从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看博慕迟这么认真,他下意识的跟着照做。他也合上了手,许下自己的愿望。
……
流星转瞬即逝。
等他们许完愿时,它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博慕迟睁开眼看着夜空少顷,转头看向傅云珩,好奇不已:“云宝,你许了什么愿?”
“……”傅云珩看她闪烁光芒的眼睛,挑了挑眉,“想知道?”
博慕迟点头。
蓦地又摇头,“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她小声:“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云珩笑,“真不想知道?”
“想是想,但我更想你愿望成真。”博慕迟笑盈盈地望着他说,“所以我们还是迷信一点,不说出来吧。”
这样的话,好像会显得虔诚一点,愿望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傅云珩答应她,“好。”
他看她,“那你许的什么愿?”
“……不说。”博慕迟瞥他,实话实说:“我也想我的愿望成真。”
傅云珩轻笑,将人揽入怀里,“好。”
他说:“那以后实现了告诉我。”
博慕迟点头,想了想道:“那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
久到他们可能走不动的时候。
因为她许的愿望很俗气,她就希望傅云珩这一生都不要再受伤,希望他永远平安,希望他得偿所愿。
博慕迟不知道的是,傅云珩许下的愿望和她的很像。
他这一生没有太多需要向神佛祈求的心愿,他只希望博慕迟每次“出征”都能稳稳落地,平安归来。
这一个心愿,他希望神佛能听见,并让他得偿所愿。
两人许的愿望不同,却又在某种地方格外相似。
为了让愿望成真,两人都没将愿望宣说出口。
又看了会星星,傅云珩让博慕迟再睡一会,五点多喊她起来看日出。
博慕迟摇头拒绝,和他一起坐在帐篷前守夜。
接近五点时,湖面便有了波澜。
朝阳从远处山头冒出头,渐渐浮现在湖面,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看着看着,博慕迟忽然蹦出一句:“云宝,我听人说情侣在日出的时候接吻,就会一辈子在一起。”
话音刚落,傅云珩的手捧住她的脸,他一言不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在日出升起时,旁若无人的接了个缠绵的吻。
分开时,傅云珩抵着她额头笑了声。
博慕迟脸热,羞赧地抿了下唇,“你笑什么?”
“没什么。”
傅云珩没告诉她,他只是觉得就一夜功夫,他好像也变得迷信了。明明以前的他,对这些传言类的没有根据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
迟应和贺礼成功睡过头,错过了日出。
起来后,大家在山顶逛了一圈才下山。下山后,又在巷子里转了会,买了些小礼物,去划船玩了会,四人才启程回家。
这段旅程的时间很短,也没有做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可就是放松。
博慕迟很喜欢这种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没有太多规划的旅行。她骨子里,是有点随性自由因子存在的。
玩乐过后,傅云珩回医院上班。
刚开始一周,他依旧在家和医院来回。因为博慕迟还在家,而博慕迟,基本上每天都是训练,训练结束后去医院找傅云珩吃午饭,两人挤着时间在一起待一会。
偶尔遇到傅云珩中午在手术室,博慕迟就跟赵航或他科室的护士一起吃饭。
断断续续往医院跑,博慕迟已经和赵航还有护士们都很熟了。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傅云珩的女朋友。
博慕迟很喜欢听他们说医院的生活,虽然累,但是充实且有成就感的。
一眨眼,又到了博慕迟回训练队时间。
她和傅云珩倒没有太不舍,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不久后还会再见。
不过在离家前一天,博慕迟还是忍不住跟傅云珩撒了娇,粘着他给自己做了山楂糖雪球,和他一起逗着云朵玩了一个小时。她躺在傅云珩腿上看比赛,感受着他的存在。
翌日,博慕迟再次归队。
这回归队后,博慕迟训练的比往常更狠了一些。
谢晚秋觉得奇怪,问过她好几次,她也没说。
十月底,博慕迟一行人飞瑞士进行另一阶段的封闭训练。
十一月五日这晚,博慕迟撑到十二点跟傅云珩说了句生日快乐。因为他是十一月六日的生日。她想做第一个和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是第一个。
说完,博慕迟都没等傅云珩和她说别的,就飞速地闭上眼,跟他说要睡觉了。
让傅云珩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傅云珩生日的隔天,便是博慕迟生日。
她在瑞士,傅云珩没能飞过来陪她过生日。博慕迟在队里和队友们过了个还不错的简单生日。
生日后,她参加了瑞士举办的自由式公开赛,再次摘下一枚金牌。
之后一段时间,她的身影都活跃在各大比赛台上。虽不是次次都能发挥如常拿下金牌,但她从未下颁奖台。
十一月底,一行人回国,参加国际雪联单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障碍追逐世界杯比赛。
毫不意外,博慕迟在为国争光这件事上,从不含糊,永远争气。她顺利拿到晋级的名额。
回国后,博慕迟依旧没和傅云珩见面。
没什么特殊原因,纯粹是忙。她忙着比赛,忙着训练,傅云珩忙着医院的事。偶尔打个电话,也都是匆匆忙忙的。
傅云珩怕影响她训练,也不敢和她多说什么。
在冬奥会来临之前,博慕迟倒是收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陈星落当制片人筹备的滑雪比赛的那部剧,已经拿到了审批,再不久就能播出了。
知道这消息后,博慕迟快乐地和傅云珩分享,让他有空一定要看。
对此,傅云珩是拒绝的。
博慕迟不解,“为什么,你不支持我喜欢的滑雪事业吗?”
她故意问。
傅云珩:“兜兜。”
他严肃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吃醋?”
听到这个问题,博慕迟忍着笑说:“我没有这样觉得。”
她扬了扬眉,揶揄道:“我知道小傅医生不喜欢吃酸,但喜欢吃醋。”
“……”
傅云珩无言,借着休息时间和她聊天,“今天训练怎么样?”
“还不错。”博慕迟道:“我最近状态还行。”
傅云珩应声:“劳逸结合。”
“知道啦。”博慕迟听这话耳朵都要听出茧了,“我一定注意。”
两人说了会日常,傅云珩还想说点什么时,先听到了她这边的敲门声。
“有人找你?”
博慕迟狐疑走到门口,一打开门便看到了许鸣,“找我有事?”
许鸣看她举着的手机,顿了顿说:“去吃东西吗?”
“……焦师兄他们呢?”
许鸣指了指,“在自闭。”
博慕迟微窘,想到昨天预赛时焦明诚的成绩,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自闭。
她点了点头:“其他师兄在安慰他吗?”
“没安慰。”许鸣道:“但他们也不打算出门吃东西。”
博慕迟无言,想了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买点,然后和他们一起吃吧?”
许鸣颔首。
他将目光放在她手里拿着的手机上,明知故问:“我是不是打扰你打电话了?”
“……”
博慕迟摆摆手:“没事。”
她往房间里指了指,“我回房间拿个衣服。”
许鸣颔首。
折返回房间后,博慕迟边穿外套边和傅云珩说话,“小傅医生,怎么不说话了?”
傅云珩:“在找东西。”
博慕迟讶异,“找什么?”
傅云珩那边静了片刻,幽幽传来一句:“找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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