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狂名(十一)(“魔尊好身手。”...)(1 / 2)

成亲第三日,悬颂便带着顾京墨去了雨潺阁。

雨潺阁境内有大阵,其阵中危险重重,从来都不会用来给普通弟子历练。

该阵百年才会对外开启一次,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者才有资格进入。

阵内有稀有的高阶灵兽,猎杀后炮制尸身,灵兽身上的材料可用于炼制精品法器,或者成药。其中的高阶异兽,更是各方守护神一样的存在。

阵中还有许多稀有药草,草药等级分为天、地、玄、黄,这阵中的,最低也是地级,他们二人要寻的便是天级草药花间晚照。

若是百年间有特殊情况,只能各大门派收集印章,全部允许了,才可破例开阵一次。

这一次进入大阵的,只有顾京墨和悬颂他们二人而已。

缘烟阁掌门带领众长老特意前来阵前送行,且关切地问道:“老祖可需要再跟些人进去帮忙?”

“不用,你们进去反而碍事。”

被悬颂嫌弃惯了的晚辈们倒是没有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

若是跟悬颂同行,压力实在太大。

说完,悬颂在人群最后找到了李辞云,抬手指了指他。

李辞云当即一慌,唤道:“师父。”

“你的修为。”显然是出阵后若还没有精进,悬颂就要亲自“关心”了。

李辞云连忙点头:“徒儿知道了。”

站在他身侧的南知因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跟着紧张,手指捏着袖口,来回揉捏。

好在悬颂和顾京墨的注意力全在大阵上,待雨潺阁的修者开启阵法后,二人同时进入了传送阵。

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原本紧张的队伍齐齐松懈下来,如临大赦。

进入阵内,悬颂便操纵着飞行法器,带着顾京墨进入阵的最深处。

花间晚照算得上是修真界最为珍贵的花草,其寓意也是极好,有了它,便可生存于天地与花草间,夜晚也可有光芒照耀。

这味药,可以称之为药单上最温和的一种药。

它调和了之前两种药的烈性,让顾京墨散尽修为时不会痛苦,还最大程度地保护她的筋脉,在散修为的同时,便修复了筋脉上的逆痕。

甚至,在顾京墨重新修炼时,还会有着这味药的照拂,经脉较以前更加强韧,重修的修为会更上升一个境界,较第一次更为强大。

悬颂带着顾京墨坐在飞行法器上,二人相距了一个人的距离,以免燃火。

顾京墨坐在法器上坦然地荡着腿,看着周围。

悬颂指着一个方向道:“看到那边的颙没?它一般喜欢最后补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它就是雀,所以我们要随时提防它的偷袭。”

“嗯。”顾京墨点了点头。

接着,再指下方的穷奇道:“那个,就是守着花间晚照的异兽。”

“这阵中封着的异兽可以带走吗?”顾京墨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悬颂被问得一怔,接着回答:“寻常灵兽与异兽不同。这阵中已自成体系,每种异兽都在互相牵制,若是没了一种保护那一方地带,怕是会引起紊乱。

“我们来此阵寻找机缘时,一般都会选择镇住异兽,而非杀死。真的杀的,也是那些不算过于稀有的,我刚刚指的几种都只有一只而已。”

顾京墨指了指远处飞翔的异兽问:“那只呢?长得还挺好看的。我不能动用太多灵力,不能御物飞行,有一个坐骑也不错。”

悬颂朝着鸾鸟看过去。

蓝色羽翼的鸟类,羽翼颜色极为漂亮,展翅飞翔时凤游天际般美丽。怕是它已有几千年的道行,再修炼个千余年,就能像它娘一样化为人形。

按理来说,他身为九尾,也是这些异兽之中的一个种类而已。

但是他生来便是人形,本不该去搅乱其他异兽的修行。

看到顾京墨喜欢,他还是有所迟疑,最后道:“我们最后试试看。”

二人并未立即下去,悬颂和顾京墨商议完毕,朝着穷奇守候的地带丢下了布阵石。

动用控物术,以及土系功法,悬颂才丢得端正。

可是认出布阵石的穷奇还是愤怒嘶吼,朝着他们便丢出攻击。

他们的距离很远,但是攻击的余波还是让法器摇晃。

悬颂迅速扶住了顾京墨的手臂,引得她手臂自燃。

看到了火,穷奇更加愤怒,嘶吼声更加可怖。

顾京墨被它吼得一阵恼怒,朝着穷奇对着吼:“嗷!”

接着比它更凶,骂道:“比你长得更丑的异兽我都杀过,要不是为了遵守正派的规则,老娘定然现在就下去把你的毛都拔光。凶什么凶?!找死吗你?”

穷奇竟然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悬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排,只能先劝顾京墨:“你莫要吓到它,弱了它的凶性。”

“啧。”

悬颂安抚住了顾京墨,继续暗暗布阵,接着从法器上跃了下去。

跃下的途中便在双手掐诀。

半空中的男人衣袂飘飘,莲花初绽般地神仙降世,落于阵法前,落地瞬间念道:“阵起。”

顾京墨看着阵法已经困住了穷奇,穷奇与悬颂正在互相较量,便趁着僵持之时想要跃下,却感觉到法器在降落,稳稳地给她送到了地面上。

她没在意,绕过阵法去周围寻找花间晚照,低下头便觉得这些花花草草长得都一个样。

真该把云夙柠带进来,可惜这小子修为太低了,根本就没有入阵资格。

她从千宝铃内取出了储物法器,找了两种看着像的药草,便连根拔了出来。

她举着两种药草问悬颂:“是这两种吗?”

悬颂僵持中抽空看了一眼,回答:“不是。”

“啧,药草什么颜色的?你给我看的图是黑白的。”

“不是有文字介绍……”悬颂回答了一半想起顾京墨不识字,最终叹气,“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