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还是不服输,恨恨的看着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别人的老公同居?”
我咧嘴一笑:“我刚才是没有啦,不过现在有了。”
我扬起了手里的手机,点开了刚才一直开着的录音。也多亏了这妹子找茬的本意,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录音里的内容听得清清楚楚,半点含糊的桥段都没有。
到了这一步,这女人的脸色刷的白了。
旁边的柳母也被我一环一环的动作惊得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笑了笑:“舅妈,你给舅舅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在店里等他。”
柳母听我提起柳父,顿时咬牙切齿的说:“要他来做什么?他能顶什么用?来了还不是护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那女人还很要脸,咆哮了两句:“你说谁不要脸?!”
我一眼瞪过去:“谁应就说谁,我也跟你说清楚,这店里的东西你只要损坏一点,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我指着墙上今天刚刚上工还没有正式通电的探头说:“看见这个吧,只要你有什么动作,这就是证据。”
柳母是知道这探头现在只是个摆设,她看了看我,不明白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拉着柳母站到一边,轻声说:“既然她找上门来,您就不能再躲。去家里解决这件事也不妥,就算舅舅死性不改,您也得让他知道知道疼,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您的疼呢?”
柳母眉间紧皱,她肯定明白我的话。
像柳家这样的人家,又到了柳母这样的岁数,说要离婚真是难如登天。柳父和柳母多半也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只是不戳破罢了,但说要一直这样忍下去,柳母又受不了。既然是上天送到门口的机会,那为什么要放过呢?我们可没率先挑事,上门找茬的可是这个女人!
想明白这一点,柳母拿起手机给柳父打了电话。
在一番冷冰冰的唇枪舌剑下,还有那女人娇滴滴的呼救,很快柳父就赶来了。
我开了锁让柳父进来,随后又把门给锁上。
柳父原本脸色就不佳,看我这样做他更是恼火:“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钥匙放好,笑得一脸理所当然:“怕您到时候谈不下去带着这个女人溜了啊。”
柳父一阵恼怒:“胡闹!”
我看了一眼还被塑料布包围的墙外,说:“今天有什么就好好说吧,反正现在没人看见,出了门大家都还是要脸的。”
那女人大概也是刚意识到这一点,脸上的焦虑竟然出奇的缓解了。
柳父一进来,那女人就像是八爪鱼似的黏了上去:“哥,你看大姐这么欺负人,关着门不让我走,你要是再不来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柳父面色一沉,刚要对着柳母发难,我在一旁笑眯眯的接过话茬:“这位阿姨,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关门的人是我,上锁的人也是我,钥匙更是在我身上。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净欺负我舅妈温柔呀!”
女人有些不爽:“你喊谁阿姨呢?!”
“你啊,”我有些诧异的瞪大眼睛,“你不是跟我舅舅在一起吗?自然是比我大一辈啦,我喊你阿姨有什么不对?”
“你!”女人被我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柳母终于找到了话头,她深深一叹:“礼乔,这些年来你心里不痛快我是知道的。是我疏忽了你,光顾着我自己了,很对不住你。”
我再也没想到柳母的开场白会是一场先抑后扬的独角戏,这一幕彻底打翻了我对她一贯的印象,更打乱了柳父刚要气势汹汹的责难。
他们到底是牵手几十年的夫妻了,就算年轻时的激情不在,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要让柳父真心对柳母如何,他恐怕也做不出来。
当结发妻子跟自己道歉时,柳父这个本来就没理的人也心生愧疚,脸上的神色突然转变了画风,变得柔软起来。
他羞愧的看着柳母:“哎……你跟我道什么歉?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柳母的眼睛含着泪光,虽然她已经青春不在,但是保养得当、涵养甚好,让她看起来气质绝佳,不是这个女人可以比拟的。
柳母苦涩的笑了笑:“我原来是不想找你的,可是……她今天既然来了,我就索性把话说开吧。礼乔,我们夫妻快三十年了,能走到今天我很感激。如果你真的和她有感情,我愿意成全你们。爸那边我去说,你就不用担心了。”
“青青……”柳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