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姜虹珊呼吸急促,偏偏又找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家境不错是真的,在这里做ji卖身也是真的,姜虹珊怎么可能承认,可她更不能否认,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大的证人。
跟在我旁边的爸妈也看傻了,尤其是我妈,她晃了晃我的胳膊小声的说:“她真的在这里做、做做那个啊……”
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冷眼看了一会,说:“这五百块我给她出。”
说着,我又肉疼的抽了五张毛爷爷出来递了过去。
至于那一百七十五块还是让姜虹珊自己留着吧,这是她这几天劳动的成果,我可不能随意破坏。
这大姐看到钞票立马喜笑颜开,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她沾着唾沫数了数五张钞票,然后让开了身子:“来来来,你们请。”
走到门口的时候,估计是平时职业素养培训的好,这大姐居然还来了一句:“下次再来啊!”
我听了差点笑场,再看我身后的爸妈和姜虹珊,无一例外都黑着脸。
尤其是姜虹珊,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我坐在副驾驶,我爸妈和姜虹珊坐在后面,我妈苦哈哈的坐在中间,一脸的苦大仇深。
按照约定,我们把姜虹珊送到了姜父下榻的酒店,在这里进行了父女会面。
姜父再见到女儿时老泪纵横,姜虹珊这会才真的哭成声来,等姜父问我们在哪里发现姜虹珊时,她的目光顿时忐忑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弯起嘴角:“在景花巷,那里是一个拆迁区。”
姜虹珊以为我会落井下石吗?那她真的是想错了。
我不会多说什么,同样的跟姜父要钱时我也不会手软,所以我算了算这一路上的开销,直接将自己的损失给弥补了回来。
姜虹珊听我算的数目足足涨了三倍,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好歹没有再开口反驳。想想也是,让她怎么反驳呢?流莺街的一切最好是深埋心底,再也不要提起。
出了酒店的大门,迎面来了一个男人,我定睛一看,这是舒伟!
我爸妈显然也认了出来,他步伐匆匆,低头似乎还在想着事情,根本没留意到旁边的我们。
我松了口气,能没有交集最好不过,况且看起来舒伟这次是为了姜虹珊而来。这两人也是分分合合几年了,居然还没有断清关系。
结束了一切事情后,我回到家里安心的休养生息,晚上窝在黎堂峰的怀里我跟领导好好的汇报了一番今天的所见所闻。
正说的兴起,黎堂峰突然吻了吻我的头发:“我跟秦江未说了,那个姓姜的女人我们保下了,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平城,秦江未就不会对她再出手。”
我愣住了,心里明白这是领导在帮我善后。
我刚才啰啰嗦嗦讲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给这个善后来个铺垫,我想问问黎堂峰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领导竟然早就出手替我解决了。
姜虹珊是秦江未要对付的人,却被我保了下来,这一点上我始终说不过去。秦妈的去世是秦江未的心结,他不会放过姜虹珊也在我意料之中。
原本我还想着怎么应对秦江未,这下有黎堂峰出面,事情就简单多了。秦江未可以不卖我的面子,但说什么也要给领导三分薄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半带撒娇似的说:“还是我老公最好了。”
黎堂峰深叹,将我搂了搂:“你啊,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少掺和了,给我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好好养着。”
“除了店里和家里,哪都不准去。”他点着我的鼻子,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领了领导好处的我自然乖巧的连连答应:“那医院呢?我总要产检的吧?”
黎堂峰抵着我的鼻子,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啄了啄:“那也是我陪你去。”
夜还很深,房间里却暖意融融。
这是我人生里最后一次见到姜虹珊,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我和这个与我人生有多重纠葛的女人竟然再也没有相遇过。
孕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好几个月的时间都要在做猪似的环境里生活,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享受。
这天,店里正忙的可以,蓝戈只身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