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2 / 2)

长街 殊娓 1757 字 2023-05-16

她在岀电影院时叹着气,赵烟墨却说:“这电影院得多赚钱,一张电影票40块钱,还得买点饮料爆米花的,就那爆米花的价格,啧啧啧,真是暴利啊。”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唐予池唱得动情,向芋坐在歌声里挖了一口牛扒饭,想起的不是赵烟墨和《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

她想起靳浮白帮她撩起碎发掖到耳后的场景。

有些遗憾经不起回忆。

当时发生时并没有很深的感触,就像向芋和靳浮白在机场告别,走得都很潇洒。

这会儿向芋在音乐嘈杂里,身陷前些天的点滴记忆。

回忆给某些细微情绪镀了一层金,越想越遗憾,忽视不掉。

唐予池唱完一首,闷头喝掉一整罐啤酒,扭头看着向芋:“失恋那会儿也没见你有多难受,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呢?”

他把大屏幕上的音乐按了暂停,“该不是想和赵烟墨那孙子复合吧?!”

向芋思绪被唐予池打断,一时迷茫地看向他:“谁?赵烟墨?”

“看来不是他了,向芋,你这趟毕业旅行是不是收获不小?遇见什么特别的了?”

“买了个陶瓷花瓶,挺好看,送你吧。”

唐予池皱着鼻子,一脸嫌弃:“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见向芋不开口,他才撇着嘴,“得得得,不问了,看上什么样的男人了还不敢告诉我,我永远是站你这边的啊,当初你看上赵烟墨,我不是也没跟你绝交么?”

向芋没什么心情再继续玩了,准备回家。

唐家的司机来接他们,唐予池替向芋拉开车门:“回我家住得了,我爸妈都整天盼着你去。你家也没人,就陈姨天天独守空房,打个电话给陈姨说一声呗。”

“嗯。”向芋摸出手机。

拨号时却在想,他们连电话也没互相留。

在遗憾的人不止向芋一个,夜里靳浮白从李侈的场子里出来,坐进车子里。

李侈倚在车旁,敲响车窗:“靳哥,长沙那边来消息了,给你问到了,你还要么?”

“拿来。”靳浮白摇下半个车窗,把手伸出去。

“哎?那我也不能白给你啊,亲兄弟都明算账呢,我可是帮你办成一件大事儿,你不得给兄弟点好处?”

靳浮白哼笑:“又看上我什么了?”

“上次人送你那瓶白兰地,给我得了,我就喜欢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侈搓着手。

想得倒是挺美,那瓶白兰地是瓶身镶钻的限量款,价值百万。

靳浮白也就一笑,掌心勾了勾:“喜欢就拿去,我要的东西给我。”

李侈把一张印了金箔的便签放在靳浮白手里。

他观察着靳浮白的表情,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靳哥,也就这两年了,你这时候扯上感情是不是”

靳浮白淡淡说:“我有分寸。”

车子开出去,他才重新看向手里的便签,李侈那一手鬼画符似的烂字,划拉岀一串号码。

是向芋在长沙酒店拨过的座机号码。

那几天暴雨严重,手机信号时好时坏,有一天晚上向芋敲响他卧室的门,她穿了一条印着栀子的亚麻裙,素着脸站在他卧室门口,问他可不可以用座机给家里拨个电话。

他说:“请便。”

关上卧室门,隐约听见向芋拨了电话打出去,说长沙天气不好航班飞不了,过几天就回家。

靳浮白托李侈查到了向芋那天拨的电话号码。

车子不快不慢,行驶在帝都市繁灯四起的夜晚,靳浮白摸出手机,按下向芋家的座机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靳浮白很礼貌地说自己找向芋。

女人说,向芋今天在朋友家住。

挂断电话,靳浮白看了眼夜色,烦躁地敛了神色。

向芋和唐予池回到唐家时,客房已经给她收拾好了。

唐予池扒着客房门框嚷嚷着:“向芋,你那个花瓶呢,不是说要送我么,拿出来我瞧瞧。”

向芋从行李箱里翻了翻,拎出来。

小臂那么长的陶瓷花瓶,纯白色,一点杂质没有,看上去非常普通。

被唐予池笑话一同:“什么玩意儿哈哈哈哈,可太丑了,像从快捷酒店偷的。”

“照这么说,跟你长得差不多。”

唐予池正准备还击,转眼看见行李箱里的一件黑色衬衫:“这就是你捡的衬衫?”

其实这件衬衫向芋已经洗好了,不过还给靳浮白时他没收下,只笑着说她穿更好看。

唐予池拎起衬衫看了几眼,突然眉心一皱:“向芋。”

“嗯?”

“你是不是见过靳浮白?”

冷不丁听到靳浮白的名字,向芋有一瞬的茫然,但唐予池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见过还是没见过?”

“见过。”

唐予池皱着眉:“离这个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