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起身摘下工作证,气势汹汹地就想下楼,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
她蹲到宿维安身边:“安安!”
宿维安忙停下笔:“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个忙,”沉晨用食指比了个一。
“好。”宿维安应下后,才想起问,“什么忙?”
沉晨:“冒充一下我男友。”
“……不,不太好吧?”宿维安一愣,随即忙摆手。
“你都已经答应了!”沉晨抓过他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帮个忙啦——这办公室里就你一个单身适龄男士了!”
宿维安不敢用力,只能跟着沉晨走,就这么傻傻地随她下了一楼。
男人见到她一喜,看到她身后拽着的人,又沉下了脸。
表情来回变换后,他带上浅笑迎了过去:“沉晨……”
“你干吗啊?”沉晨表情很凶,跟宿维安平时见到的都不一样,她一把拍开男人的手,“这唱的是哪一出?”
“沉晨……你嫁给我吧,”男人声情并茂,直接无视了沉晨身边的男孩,“你说你不想恋爱,那我们直接结婚,好吗?”
沉晨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他们是在某次相亲时认识的,自那以后对方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
而这男人其实也是被别人给坑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女性朋友,这位女性朋友平日就爱给人支损招。
那天大家伙出去吃饭,男人一哭诉,女性朋友就开始分析,最后得出了结果——沉晨是喜欢他的,只是觉得他太有钱,没安全感。
男人仔细想想也觉得对,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个求婚现场。
“你来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沉晨说完,直接抱住了宿维安的手臂。
群众哗然。
男人也是一怔:“你……你骗人,你明明没有男朋友!”
“之前没有啊,昨晚确定关系的,”沉晨说完,朝宿维安一仰头,手上还拉扯了两下,示意他说几句话。
因为心虚,宿维安点头动作非常轻微:“晨……晨确实是我女朋友。”
“……别闹了,晨晨。”
“谁跟你闹啊?赶紧把这些东西收走,以后别来烦我。”沉晨也是被气坏了,句句不留情。
这么多人面前,男人的面子哪拉得下,他上前推了宿维安一把:“兄弟,你这截胡截得不太厚道吧?”
宿维安毫无防备地退了两步,耳根子都红了,抬起头却看到男人抓上了沉晨的手,嘴里嚷着让沉晨给他个交代。
“……你不能强迫她。”宿维安的声音难得大了几分。
不等男人说话,他身后那几个跟来的兄弟先往前走了几步:“小屁孩,凡事懂不懂得讲究先来后到啊?”
男人是商人,处在一起的自然也是有点来头有钱人,好几个狂惯了,口气都很大,“毛都没长齐就想处女朋友?”说话的男人高高胖胖的,看着宿维安,突然乐呵呵道:“这腿,比我家婆娘的还细,没准剥了衣服是个妹子?”
男人们哈哈大笑,几人附和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羞辱宿维安。
宿维安默默地听着,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昏。
……
“他爸妈经常找老师告状,娘娘腔!”
“别打其他地方,不然他爸妈会看到——别怕,他胆子小,不敢跟他爸妈说的。”
“你们为什么天天欺负他?”
“你还不知道?他啊,之前……”
脑海中的对话到这戛然而止,宿维安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就连沉晨维护的叫嚷他都听得不太真切。
他双手倚在身侧,紧紧的攥着。
这么做,可能会很窝囊。
但他……好想跑。
跑回家里,锁上门,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
宿维安这么想着,右脚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内心挣扎之际,一只大手覆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手掌贴在他背脊上,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热度还是源源不断地……传遍他全身。
“哟,逼婚呢?”
谭叙站在他身侧,一边手抵着他,语调讥讽。
谭叙穿着一身黑西装,身材高大,气势十足。
其他人对视了几眼,求婚的那位先开口问道:“你是谁?”
谭叙不理他,四处张望后,对着公司里的保洁阿姨招了招手:“姨,过来把这些花扫走。”
保洁阿姨自然是不敢动的,周围男人们脸色都变了变:“你什么意思啊?”
“就这意思,”谭叙另一边手终于离开宿维安的背脊,转到宿维安后脑勺,轻拍两下,“再不走,车子都给你扫了。”
宿维安略微回过神。
热源离开,摁压处却还觉得烫的发麻。
“你以为你谁——”男人们禁不住激,凑在一起就想围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邓文瑞快步走出公司,手里还拿着电话,“再不走,我马上报警了!”
其中一个手一挥:“你报啊!”
话刚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拉住,男人莫名地回身,“拉我干什么?”
“这人是天旭高管,别得罪了。”拉住他的人小声说着。
邓文瑞把电话放到耳边:“警察同志,您好……”
“别别别,”求婚的男人忙上前拦住,“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几人回身准备上车。
“等等。”身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谭叙踹了踹脚边的玫瑰花束,“这玩意儿,是想放着膈应谁?”
作者有话要说:谭叙:哎就很气啊,邓文瑞凭什么比我牛逼?
樱酱=宫本樱=安安喜欢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