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无能nVX的Si去并不能给直毘人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波澜，甚至连作为一颗石子的价值都没有，顶多算是拂过水面的微风。

直毘人和之前一样在书房内批阅着文件，作为非高专所属的术师，禅院家的任务量虽然少一些，但难度不b高专术师的低，甚至他们还会接到高专委托的高难度任务。在让副手派发任务之前，直毘人要先查看一遍，除此以外他还有研究报告、项目申请之类杂七杂八的简讯要看。

听见敲门声，直毘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手边的酒壶拔出塞子饮了一口。吐出了一口酒气之后，他才出声对外面的人：“进来吧。”没有感受到咒力，他想应该是哥哥的那个废物儿子，虽然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过少言也是他的特点之一。

拉门被打开，直毘人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和两头端坐在两侧的犬式神。

直毘人眯起眼睛，不确定地看着外面那个身影：“真砂？”

原本搭在肩上的黑sE长发因为孩子歪头的动作而滑落，纯黑sE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直毘人。浅sE的双唇张开，今天以前从未说过话的孩子用g涩而生y的发音说道：“……家主……找我……？”

是扇派人处理自己的nV儿，然后下人发现真砂觉醒了术式，所以送到我这里来的吧。直毘人从真砂的问题中判断出了大致的情况，点头示意真砂到自己面前坐下。顿了下后，他提醒道：“记得关门。”

真砂迈步走入充满了酒味的室内，在直毘人作出提醒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拉门。玉犬承担了佣人的职责，主动地凑到门边用鼻子将拉门给顶上。

式神是可以做到这种事情的吗？直毘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头玉犬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黑发的孩子轻声走到直毘人面前，然后在坐垫上跪坐好，再度启唇问道：“有事？”

放下酒壶的手支在矮桌上撑起下巴，直毘人的目光扫过在孩子身边趴卧下来的两头玉犬，最后落在孩子那双看不出感情的瞳孔上：“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狗狗？”像是确认一样，真砂反问道。

直毘人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那两头玉犬身上一秒，然后他向真砂点了点头：“没错。”

真砂0着玉犬的毛发，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却从没有从直毘人脸上移开。“……一直？”

虽然不应该，而且也不合理，但是直毘人就是产生了对方在故意耍弄自己的错觉。直毘人x1了口气，和真砂确认：“你是说从你出生开始，就能召唤玉犬……也就是你口中的狗狗，是吗？”

黑sE的瞳孔被眼皮遮盖，然后又出现，瞳孔的位置与之前相b没有发生没有任何改变。“……出生？”她轻声问道。

直毘人在真砂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就放弃了想办法获得答案的想法，不管对面的孩子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追问这个行为只会让他这个长对方一辈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蠢。所以他选择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天才把它们召唤出来？”

nV孩的脑袋一点点朝旁边侧过去，她的表情没有变化，黑sE的瞳孔依旧看着直毘人，却不知道聚焦在何方。“……一直……在……？”

基于和上面同样的理由，直毘人再度换了一个问题：“你调伏了……能召唤出其他式神吗？”

两头玉犬化为两团黑雾没入真砂身下的影子中，取而代之的是从影子中钻出来的几个小小的白sE团子——是小nV孩或许会喜欢的东西。团子们先是竖了起来，然后折叠在身后的长长的粉sE耳朵猛地竖起，它们抬起头来，红sE的眼珠子望着这里唯一的外人。

像是怕直毘人看不见一样，真砂捧起一只白兔子来、轻轻放到桌上：“……兔兔。”

白兔子在桌上转动了一下脑袋，踩着满桌的文件回到靠近真砂的桌边，然后一个蹬腿钻进孩子的怀里。

直毘人看着那份因为被兔子蹬了一腿而发生了移动的文件，抬起手制止真砂接着挑战他的压力。“我知道了。你和我去见扇。”真砂是扇的孩子，具T要怎么处理她还是需要经过他同意的。真砂的母亲在她的面前自杀，或许再找一个继母也没有用，更何况真砂需要弥补自婴儿时期就缺漏的教育。

“……嗯。”真砂单手抱着怀中的兔子，撑着榻榻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