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找到刀後,并没有立刻回到何铁手身边,而是摇摇晃晃飞到了关泰的身边,冲着他吱吱叫。陆小凤突然走过去,将他的外袍扒了开来。
里面赫然还穿着一件袍子。
这样的晚上,一个人穿着两件袍子,不是件奇怪的事吗?更何况他里面的那个袍子上还沾满了血。
关泰将乌金雕T0NgSi的时候,血喷了出来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血迹,为了掩饰,他匆匆套了一件袍子遮住便走了出来。从来没有人会想过他的衣服里会有问题,但是这只虫子知道。
这下关泰的脸sE白了,再也说不话来。
袁飞上前问:“为什麽?为什麽要偷我的刀杀乌金雕?你真的是铁鞋的帮手?”
关泰突然面sE变得很奇怪,也很苍白。
花如令叹息说:“关大侠,老夫与你也相交二十多年,不想你……唉,你这到底是为何?”
关泰苦笑一声说:“花兄,人为财Si,鸟为食亡难道你不知道吗?不是谁生下来就像你花如令有这麽大的财产,是天下第一首富的,我需要维持山东大侠的名声,需要大笔花销,他能给我!”
花如令进一步问道:“他,他是谁?是不是铁鞋?”
可惜,突然烛光一闪,一只毒针飞进来,关泰已经一命呜呼。
杀人灭口。
在这麽多高手之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全天下的高手几乎都在这里,却让贼人杀人灭口,而他们丝毫没有防范。所有的人都觉得特别的憋屈。
他们回到了花家的大厅。
一盆鲜红sE的花草静静的摆在桌面上,格外的刺目。
鹰眼老七突然大叫:“不好,铁鞋草。”
花满楼脸sE都变了:“可是铁鞋每次做案前放的那盆草?”
鹰眼老七脸都青了:“就是,那些年他每次做案前,先挑好目标,然後在人家家客厅放上这株草,据说每掉一片叶子,就要Si一个人。”
这盆花有十个花瓣。
在场有十个人。
花如令,木道人,苦瓜大师,鹰眼老七,宋神医,袁飞,花满楼,陆小凤,何铁手,花平。
花如令气愤地说:“怎麽连平儿也算上了?平儿与这件事有什麽关系?“所有的人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花平只是个下人,但是也被卷入了这场Y谋,成了铁鞋的目标。
花如令突然站起来说:“我就不信了,平儿,你走,赶紧走,陆小凤,何姑娘,老夫请你们保护平儿离开这里,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陆小凤苦笑着说:“我们十个人在一起,铁鞋都敢这麽嚣张,剩下我们三个人,还不是待宰的羔羊?大家还是在一起吧,商量个对策也安全一些。”
何铁手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摆上一盆草,草上有十片叶子,就代表十个人的X命?
她还就不信了。
那盆花放在哪里本来就鲜红得让人心惊,这时更像是突然有了灵X,像是知道了何铁手的心思,知道她不服,突然一片叶子自己落了下来。
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突然虎头帮帮主袁飞闷哼了一声,就倒在了椅子上。
又是毒针。
就这样,一片叶子落了一下,袁飞Si了。
所有的人心都突突直跳,何铁手更是心惊r0U跳,不自觉向花满楼靠了靠。花满楼也听见了这一变故,怔了怔,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陆小凤看了看他们俩,默然没有作声,往何铁手身边靠了靠,做好了要保护她的样子。
鹰眼老七快疯了,大叫到:“是谁,谁背地里伤人?铁鞋大盗,你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单挑,这样装神弄鬼算什麽?”
木道人也恼了,大声叫到:“要打要杀当面来,这样背地里弄什麽妖蛾子?”
可是没有人回应。
整个大厅非常寂静,静得可怕,大家都盯着那盆血红的草,生怕它再掉下一片叶子。
大家都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是谁。
花如令突然说:“这里不能呆了,大家都到密室吧?”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也好,不能再让无辜的人送命了。”
花家有一间密室,用来放珍宝,是妙手朱停的杰作。
江湖上请得起朱停g活的人很少,霍休,花如令,他们这样的要建密室自然要建最好的,最好的当然只有朱停做得出来。朱停手里出来的机关,独此一家,没有任何重复,各有各的巧妙和作用。
到达密室。
众人总算松了口气,逃离了那盆血红的花,紧张的心情总算落了下来。
一路朝密室狂奔而来,花满楼自然而然地拉着何铁手的手,何铁手也任由他拉着,紧紧地跟着他。
陆小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到了密室总算有了机会,他悄无声息装成要和花满楼说话一样,让花满楼与何铁手被迫分开,手也松开了。
陆小凤要说的话是这样的:“花满楼,你看铁鞋到底藏在哪里?”
花满楼平静地说:“我是瞎子,看不见。”
陆小凤恨得咬牙:“我是说,你不是一向直觉很准吗?你的预感不是很灵吗?你感觉铁鞋藏在哪里?瞎子还有感觉的吧?”
何铁手在一边捂嘴偷笑,那几位老人装成没看见,只有花平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陆小凤回头横了花平一眼说:“笑,笑什麽,再笑等下出去让你扫厕所。”
花平笑呵呵地说:“少爷才不会降我的职。”
花满楼当然舍不得降他的职,在花家,他与七个少爷地位相同,甚至跟花满楼一样受宠,虽是下人,却和主人一个模样。
陆小凤见不得别人总笑,就问:“花平,从我认识你,你就一直傻呵呵地笑,现在咱们都被人追杀到这里了,你还笑得出来,当心下一个挂掉的就是你。”
花平说:“就是因为害怕下一个挂掉的是我,所以活着的时候才多笑啊,Si人是不会笑的。”
陆小凤快被他气成Si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