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休息过後,墨烯也跟百结解释起他拆解重组的图纹阵法。
b起百结熟悉的文字绘制术法,墨烯显然更擅长以图块线条构筑法阵。依照墨烯的理解和解释,夕颜之术的阵法构筑不完全是以人类的思维进行开发。其中更掺杂着魔界古老的语言和图纹,这项发现代表的意义不用明说也知道开发禁术者不是和魔族产生某种协议,就是很早之前人类和魔族曾经友好和平到可以共存甚至互相帮助。
被自己的想法有点震惊到的百结不禁想着那些封存的禁术究竟还藏着什麽秘密。也许正因为过去曾经造成什麽样的灾难,导致人类和魔族的共存产生危机,最後才会让他们的关系恶化成这个样子吧。
百结有些出神地听着墨烯解说,恍惚之间他彷佛感受到那许久不曾g扰自己意识的力量似乎又慢慢浮现而出。眼睛开始弥漫着烧灼的热,庞大的意识之海开始渗透了红,一声又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就像催眠般让自己几乎就要迷失於此。
「百结?」
「我没事。」百结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听完墨烯的解释後,他也将自己理解的部份在重复口述一次,确认两人达到共识後才稍稍松一口气,「如果按照这个术法启动条件来看,除了魔力能提昇到最高的十五夜之外,另外需要两份强大又纯粹的魔力和灵力才能驱动。时间的话,明天就是十五夜,所以没问题;至於魔力,你的魔力水平十分强大,我也不担心……唯一的变数,就是灵力。」
墨烯带着困惑看向百结。知道对方正等着自己解释,於是百结也乾脆地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如你所知,因为异端的关系,我的力量分别由魔力和灵力所构成。换句话说,我的灵力并不算是纯粹的力量。这样一来,驱动这个术法本身就会有问题。」
百结张开手心凝聚力量,当蓝sE的灵力和红sE的魔力分别展现时,墨烯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确实可以说相当弱;然而当百结将这两GU力量融为一T时,那份力量确实远超过刚才单独力量的展现。
「而且因为水无月百结这个模样的关系,我的力量早就不如过去。若我的力量有荧惑祈的一半,也许还有机会驱动。」百结说到这边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缓缓地收敛力量後,他也看着墨烯陷入沉默,「要找到一个灵力强大到可以与你一起驱动这个术法的人,也许这麽说有些自负,但可能只有过去的我有办法而已。但是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毕竟时间的魔法和术法至今仍是无法突破的难关和禁忌。」
原本百结以为这份沉默会持续很久,然而墨烯并没有露出自己想像中的苦恼表情。望着对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这个反应反而让百结有些困惑。
「我说错什麽了吗?」
「不,只是觉得我们果然是同类。无论是思维,还是对自己力量的自信,都抱持差不多的想法。」墨烯从空间戒指取出一个银制的军牌,望着手上的军牌,银sE的瞳眸也透出一丝嫌弃,似乎极度不愿意使用它,「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可能回到过去找你帮忙。不过我们可以让这个人帮忙寻找,毕竟她的人脉很广。」
「她?」
「听过狩魔猎人吗?」
「狩魔猎人?」这个名词一出现,百结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显然他对这个名词非常陌生,「第一次听到,但从名称来判断,是类似驱魔师的存在吗?」
墨烯点点头表示对方的理解无误,然後又进行解释:「驱魔师和狩魔猎人都是对抗恶魔和魔物的存在,但这两者有所差异。其一,驱魔师大多是群T活动,狩魔猎人则更倾向单独行动;其二,驱魔师有信仰,并由信仰连结在一起,行程所谓的革命情感。狩魔猎人会因为各种目的而聚集,他们可以今天一起合作,明天就拆夥;其三,驱魔师是由一群有灵力的人类所担当,狩魔猎人则不局限於人类,而是充斥各种非人类种族。」
墨烯的解说让百结有些讶异。毕竟在他的认知当中,对抗恶魔和魔物这些黑暗种族的过程,想凭一己之力去完成基本上是相当困难的。除非该名驱魔师灵力够强,战斗经验够丰富,否则单枪匹马去做这种事情只会被他们认为是送Si。
驱魔师的信仰也是真的存在。别的驱魔师百结虽然不清楚,至少在他接触紫苑他们这群来自槐山的驱魔师经验中,他们的信仰便是守护那聚落的山神,每年也会有固定的庆祝仪式来感谢山神的庇护──当然最让百结讶异的,便是墨烯提到种族的事情。他怎麽样都没想到,竟然有人类以外的种族会去担任狙杀恶魔和魔物的职业,这不禁让百结怀疑魔界到底树立多少敌人才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估计百结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好懂,墨烯看了看不禁轻笑一声。
「狩魔猎人当中还有魔族担当,可想而知魔界的敌人数量何止庞大。」
「魔族也可以?」也许是一口气刷太多三观,百结有些恍惚地看着墨烯,一面努力x1收重新建立认知後,他才有些艰难地将目光移到墨烯手上的军牌,「那你手上的军牌是和狩魔猎人有关的信物吗?」
墨烯轻轻点头,缓缓注入魔力於军牌後便低声念着咒文。随着红sE的魔力缓缓注入并启动装置後,一团红sE的漩涡也慢慢扩大立於他们的眼前──百结眨眨眼还没想好这扇门究竟是连接到哪里的传送点,一名穿着黑sE萝莉塔的粉sE长发小nV孩便从那团漩涡中蹦出来。
「哎呀!真没想到小黑居然主动找我过来,难道天要下红雨了吗?」
甜美可Ai的面容带着狡黠的笑意,碧绿的瞳眸眨眨看着四周环境和眼前的墨烯後,随即将视线定焦在百结的身上。
「哇哦,才多久不见,这就娶老婆了吗?小黑你好样的,居然没请我喝喜酒,太过分了!我要找魁巳告状,哼!」
b起有些Ga0不清楚状况的百结,显然早已习惯小nV孩这般口无遮拦的墨烯只是面无表情盯着对方,然後非常自然地把那只正在吃自己豆腐的手给拍开。
「灯路,我有事找你帮忙。」墨烯淡淡地开口,同时和百结介绍对方,「百结,她是小樽事务所的社长灯路,那家事务所也是刚才提到的狩魔猎人组织之一。」
「欸,你叫做百结啊?」灯路眨眨眼看着眼前以人类标准来看算得上相当标致的nVX,随後轻蹙眉间咕哝着,小脸上满是困惑,「不是人啊,但也说不上来是什麽东西……先前听说有个异端就是非人之物,但那个异端我印象中也不叫做百结,是叫做什麽名字呢?」
「荧惑祈。」被人这麽说肯定是不太舒服,但百结还是自己表明了身份,「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异端,水无月百结的身份是目前使用的化身。」
「哇!那你承认的还真快!」灯路讶异道,「一般不是会想尽量低调吗?没看过这麽乾脆的。」
「事态紧急,兜圈子说话并不是个好选择。」
百结笑了笑,和墨烯交换一记眼神後,他们也将目前遇上的问题和希望对方提供帮助的部份提出来。灯路听了之後沉Y半饷,然後十分乾脆地拇指朝内b自己。
「那我来帮忙就好啦!」
「你?」墨烯皱眉盯着灯路,表情显然相当怀疑,「你什麽时候掌握了灵力?」
灯路手cHa腰鼓起脸颊瞪了一眼墨烯,然後骄傲挺x表示:「别小看我,我可是转换自如!」
百结轻蹙眉间看着这名来路不明的小nV孩。虽然他能信任墨烯,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怎麽想和这名小nV孩有更多接触。百结沉默不语听着墨烯和灯路讨论起术法的启动模式,心中却也提防起这个人。
两人花了一点时间讨论,确认流程和术式该注意的重点後,剩下的便只有静候明晚满月升起的时刻。灯路表示自己需要回去做一下准备,和墨烯以及百结挥手道别後便先行离开。百结对着她轻轻点头表示待会见,直到那扇传送门消失时,墨烯也自他身後开口。
「怎麽了?」
「?」
「你看起来有心事。」望着百结严肃的神情,即使不言明,墨烯大概能猜到对方沉闷的原因,「你不信任灯路?」
「是。」墨烯既然挑明,百结也不绕圈子,「并不是初次见面的关系,只是……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