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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影,二十七岁,百花城徐家大少,已婚。
他在徐庄作主,管理徐庄大大小小所有事务,每天工作到戌时才能回家,酒浅尝辄止,晚上子时准点修炼,每天要修炼够四个时辰,修炼前必定要饮下一杯凝练液,然后快速运行功法三个周天,每七天熟睡一次,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就像婴儿一样不带任何疲劳和压力迎接第二天,以前看过的大夫都说他很健康。
喜欢的事情是用出千手法来玩弄那些对修炼一无所知的凡人,看到赌徒们被自己把控在手中而痛苦不堪的模样,徐悲影内心会得到前所未有的爽快。
赌。
是徐悲影生活的部。
他曾经见到过无数想要绝地翻盘的赌徒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也见过他们因赌而疯狂,因赌而显露出痴态的模样,那是愚笨至极的蠢蛋才会露出的表情。
现在。
他就是那个蠢蛋。
“你……”
眼前哗啦啦如同瀑布般倾倒而下的筹码迷乱了徐悲影的双眼。
他咕咚地咽下口水,额头冷汗流淌不止,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警告他。
不行……不行。
徐悲影气息紊乱,紧紧地锁死眉头,双拳紧握,盯着眼前那漆黑的骰盅。
八十一万两银子。
他徐庄一年净利润也不过三十万两银子,这局若是输了,近三年利润就直接赔进去了!
名为失败的恐惧萦绕在心头,徐悲影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骰盅是如此可怕。
陈安宁盯着徐悲影,盯着这个曾经将万千赌徒玩弄鼓掌之间的男人。
现在这骰盅对于徐悲影而言,就是潘多拉之盒,打开的瞬间,就会昭示徐悲影的灭亡。
陈安宁深深地看向萧念情。
他准备让妻子萧念情来终结这一切。
然。
就在下个瞬间。
陈安宁眼中骤然闪过讶异之色。
他猛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低着头,双拳死死压在赌桌上,仿佛早已万策尽已的徐悲影。
徐悲影抬起头,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又滑过那莫名上扬的嘴角。
陈安宁眉头紧皱。
天道卷书上所显现的点数……变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陈安宁分明从天道卷书上得到了点数变更为23点的信息!
陈安宁眯起了眼。
哪怕身体没有直接接触骰盅,徐悲影依然可以利用自身真气来改变骰盅内的点数?
而且……
环顾四周,陈安宁并未发现在场的任何一位赌徒有发现异样。
被坑了。
徐悲影一改先前那仿佛被逼到绝境的模样,脸上溢满了嘲弄意味的笑容。
“虽然不得不佩服陈大夫的魄力,但是如此贸然地压下豹子,真的好嘛?”
很显然。
今天对于徐悲影而言,是天大的幸运日。
虽说修士很少会来赌庄这种场所玩闹,但毕竟修士也是人,偶尔也会产生消遣时间的念想。
因而徐庄每天都会接纳三四位特意来消遣时间的修士。
可是今日现场没有任何修士的身影,换而言之,徐悲影只要不做得特别过分,就没有人能发现他利用真气玩弄了整个赌桌。
这就是修士不同于凡人的地方。
徐悲影看向陈安宁的眼神充斥着轻蔑与嘲弄,那眼神仿佛是在诉说着他所认为的真理——
凡人就是凡人,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都玩不过他们这些修士。
“萧夫人。”徐悲影淡笑地看向萧念情:“开吧。”
陈安宁面色阴沉下来。
萧念情则是仍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她冷漠地瞥了眼徐悲影,那目光仿佛拥有杀人般的能力一样,吓得徐悲影整个人神魂一颤,脸色煞白如尸,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是被猎人盯上的兔子一样。
仅仅是一眼,萧念情便收回了视线。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