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恒出了屋,柳漱也就做起自己的事来。
待到中午,养父回来问柳漱,“漱漱呀,是你把柴房里的木头都劈了吗?”
柳漱疑惑,“没有啊。”
身着黑衣的赵无恒从她身后走出,“我闲来无事,正巧见到院外有一把斧子,便把剩下的木头都劈了一遍。”
见二人无言,他坚毅的脸庞似乎出现了些许无措,“我不太懂农事,莫不是不该劈的?”
这哪是不该劈,而是帮养父g了件大活。
“这,这……”养父还在不敢置信。
柳漱率先反应过来,有些担心地扯开他的衣领,“刚下床就做这么重的活,让我看看伤口开裂没!”
然而x膛的伤疤还好端端地横在那里,可见这位仁兄T质惊人。柳漱感受到x肌上的热气蔓延到自己手上,这才想起男nV有别,赶紧松了手。
可她这些日子来一直负责为他解衣换药,这点小事又算什么?赵无恒沉静的目光纳入了她的担忧和尴尬,轻声道,“无碍。”
翌日,不顾养父的劝说,赵无恒y是跟着去帮忙g农活了。柳漱算是深刻感受到了此人的倔强。
养父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奈何赵无恒实在力大如牛,脑子又不笨,只要稍微教导一下就能g好几个人的农活。加上他又一口一个“恩人”的叫,养父也就没再劝说,任由他报恩了。
赵无恒就这样暂且成了他们家里的一员。柳漱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养父母当真是心思单纯,不止收养了自己,还轻易地就接纳了这个陌生青年。
某天,赵无恒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朵野花,用水细细地洗了一遍。
柳漱正感叹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就见他将洗g净的野花递向她,“我在外面看到这朵花时,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柳姑娘。”
柳漱一愣,“……谢谢?”
她正要去接,不想男人竟抬高了手,将花朵别在了她耳边。
“很适合你。”赵无恒微笑。
他笑起来就像石头开花,把柳漱给晃花了眼。
晚上,养母拿来补好的衣服给柳漱时,正巧便看到她拿着那多野花发呆。
养母笑眯眯道,“那是小赵送你的吧。”
柳漱点头。
“他虽然话不多,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意外的是个好孩子呢,除了你爹爹,怕是村里的其他男人都b不上他。”养母对他很是满意,“他似乎对你有意,若你也是如此,不妨就结了这良缘,免得便宜了村上那些不上道的男人们。”
村子里的适龄男人要么浑身乌漆嘛黑,要么长得歪瓜裂枣。这样一b较,养母会看上赵无恒也并不奇怪了。
但是赵无恒对她有意?
柳漱回想了一下自己照顾他的那段时光,自己只是按部就班地给他擦药,努力地把他当成一坨棉花。她好像确实感觉赵无恒一直在看她,但那时他是个哑巴,柳漱以为他没事g所以只能盯着自己罢了。
难道这擦来擦去,真能给俩人擦出火花来?
柳漱并不是觉得自己条件不好,只是她无论是在现实还是这个世界,都还是母胎单身,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俊一个男人会如此轻易地喜欢上自己。况且他可能还是神的分身。
自送花事件以后,柳漱对他存了几分微妙的想法。可她没想到,自己好几次偷看赵无恒,居然都会被他抓个正着。她只能移开目光,发誓自己再也不偷看。
到了庄稼收获的农忙之日,柳漱跟着父母一起去了田里。午饭时,柳漱随便洗了两下手,就找个Y凉角落吃带来的饭。
一双同样沾满泥土的鞋子走到她身边。赵无恒托着一颗手臂大小的红薯,放到了她面前,“这是当初恩公交给我照料的。”
柳漱抬头,看到他那张脸虽然依旧沉如山岩,但神情里写满了骄傲,像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成果和本事。
“很厉害。”柳漱点头称赞。
等赵无恒转身离去,柳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堂堂学武的男儿,居然为一颗红薯沾沾自喜,滑稽又可Ai。
“柳姑娘,你吃红薯吗?”
本应走远的赵无恒竟又折返回来,柳漱赶紧收起笑意,“吃的。”
傍晚,养母又满脸笑意地捧着一块烤红薯过来,“漱漱啊,你猜这红薯是谁做的?”
“爹爹啊。”柳漱下意识答道。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扭头道,“等一下,难道是赵无恒?”
“是呀。他问我红薯怎么做好吃,我看他好像不会下厨,就说烤着就行。我起初以为他是给自己做了吃,没想到他烤完后很是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说是想给你尝尝。”
“那娘替我谢谢他。”盛情难却,柳漱接下了平平无奇的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