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轻轻敲响,宋姝婉回过神:“谁?”
“世子妃,是奴婢。”
“桃儿?”
宋姝婉反应过来,立刻让桃儿进屋:“今日怎么过来了?”
桃儿抿了抿唇,双手局促的交握在一起:“奴婢,奴婢想问问世子妃,您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这话一出,宋姝婉愣住:“为何会这么想?你与我自幼一同长大,虽是主仆,但也如姐妹般亲昵,我怎么会不要你?”
“若世子妃还想要奴婢,那为何一回侯府,就将奴婢抛诸脑后了?奴婢这段时日,一直很……很难受。”
桃儿说着,眼眶不自觉泛红。
宋姝婉近日一直忙着别的事,还真忘了桃儿:“是我的疏忽。”
她叹息一般的开口,摸了摸桃儿的脸颊,继续说道:“日后你就跟着我走吧,还如往昔那般,贴身伺候我。”
桃儿眼眸发亮:“是!”
当天下午,京城里因为被抓的官员掀起一阵风波,许多百姓都觉得莫名。
“这朝廷的官员是怎么了?先前蝗灾和水灾的事就下了好一批,怎得如今又出现了贪污受贿和草菅人命啊?”
“朝廷是不是出问题了?那么多官员被抓,之后的朝廷可如何运转啊?”
受到这番影响,朝廷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会被抓。
雍王府。
雍王平静的听着下属禀报,摩挲着指尖,眼底不带分毫波动。
“可查到裴寰手里的证据,是从谁那儿拿到的?”
下属低头:“是,是从南明王手里拿到的。”
“南明王。”
雍王缓缓重复,眼底一片冰冷:“倒是本王疏忽了,没想到一个死人,也能在后面给本王来上这么一手。”
“世子,世子请留步,王爷正在与人商谈,您不能……”
这时,外间响起嘈杂,雍王抬头,就见谢宥行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愤怒的到了他面前。
“您为何要让景阳公主离京?那日赏荷宴,我与景阳公主什么都没发生过,凭何要……”
“啪!”
雍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谢宥行偏过头,嘴角亦缓缓流出一抹血迹。
“你以为,景阳公主留在京城对你有好处?还是你觉得,外面那些人会真觉得你和景阳公主没什么?”
谢宥行维持着偏头的动作,良久闭上眼:“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能让一个女子这般离开京城。”
“你心软了?”
雍王眼底闪过冷意,缓步朝谢宥行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周律法规定,凡娶了公主的一概不能入朝堂,你是本王的独子,本王怎会允许一个公主毁了你的前程?”
谢宥行愤怒:“你也不允许岳红毁了我的前程,所以你把岳家也毁了,父亲,雍王爷,我是人,你凭什么……”
“砰!”
雍王一脚踹过去,直踹的谢宥行撞倒在门上:“那岳家若真的清白,也不会让本王寻到机会,谢宥行,你想和本王作对,那便拿出你的本事来,拿不出本事,就只能听着本王的安排,来人,将世子送回房间,没本王的吩咐,近日不准世子踏出房门一步。”
“是!”
雍王转过身:“查裴寰,本王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少本事来针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