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赶到医院时,李瑞红正在急诊室抢救。
李瑞红的父亲李浩已宣告Si亡。
又Si人,又在600号!
又是一个和当年案件有关的人……
连山在急诊室外吓得坐立难安,他总觉得下一个倒霉蛋或许就是他。
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连山一把抓住刚摘下口罩的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皱眉:“你是李瑞红什么人?”
“你管我什么人!”连山嗓门骤然提高,将众人吓一跳,“快告诉我,里面人怎么样了?醒了没?”
刚做完手术的医生疲惫不堪,叹口气道:“X命无忧,不过恐怕要昏迷一阵子,你们亲朋好友暂时不要去打扰他。”
连山心下一松,放开医生,带着手下马不停蹄赶去600号。
时隔一个多月,600号再次迎来刑侦队。
孙国庆一个头b两个大:“你们这儿事怎么这么多,啊?”
巢老头的案子还没破,倒三角的案子勉强以意外结案。
现在可好,隆尧医院的院长也Si在这儿。
老墨头擦汗赔笑:“孙队,真是对不住您。我啊,再混个十来年就退休了,谁知道流年不利,这位置坐得我也是火烧PGU啊。”
孙国庆瞧老墨头一脸老实、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好意思再拿他撒气:“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
“是。”老墨头吞口口水,磕磕绊绊道,“李局,哦不,李院长今儿个来参观我们院做学术交流。吃过饭后,本想送他们一行人下榻宾馆,谁知道李院长非要去我们院的西侧花园一趟。”
“哦?李浩非要去?他没说为什么?”
老墨头一脸迷茫:“没说。对了,有一件怪事。”
“什么?”
“李院长来之前,电话里特地吩咐我买些……买些祭祀用的东西。”
“头儿,现场发现有锡箔灰。”做笔录的小警察从旁补充。
“收集好,一起拿去做化验。”孙国庆叮嘱手下,转头又对老墨头道,“继续。”
“刚碰面,我都没想起这事。午饭后,李院长找我单独要了那些东西,说去西侧花园拜祭故人。”老墨头叹口气,“我不放心,那地儿邪乎,就送他父子二人到门口。”
“你不放心?这里邪乎?”
老墨头将西侧花园闹鬼的故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nV疯子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上吊自杀,之后开始闹鬼。”孙国庆打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你送他们父子到门口后,就没再进去。为什么不进去?”
“不是我不想进去,李院长不让啊。到这之后,就打发我走了。”
看来花园外边留下的第三个脚印是这位院长的。
不过,他真没进去?孙国庆回头望眼花园门口到老槐树的石板路,不像门口的泥路,那么方便留下印迹。
孙国庆心有狐疑,面上不显,刚准备再套老墨头几句,手下来报——“队长,凶手抓到了!”
孙国庆瞥眼老墨头,再瞥眼手下押来的人,这下,至少有交代了。
连山赶到时,案子已经破了。
杀人犯正是烧锅炉的老齐。
案发后,他哪儿没去,等着警察盘问,然后承认所有罪行。
“你为什么杀他们?”连山b孙国庆更想知道原因。
老齐睁着一双无yu无求、几要阖上的眼,轻蔑地白眼连山:“我Ai杀就杀,关你P事。”
连山本就火大,听了更是怒气冲天,一拳打在老齐脸上,老齐顿时口吐鲜血。
他T1aNT1aN牙,掉了两颗,心中几要被浇灭的仇恨随着瞬间点燃的怒火又汩汩冒出。杀了李浩又怎样?还不是让那个狗贼好活这么多年?
“呸——”老齐将口中血沫吐掉,骂道,“李浩作恶多端,害我风儿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他,难道不该Si吗?我现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连山不知道“风儿”是谁,但那句“一报还一报”叫他心虚,气势弱几分:“那你为什么杀李瑞红?”
李浩y0名号,圈内人众所周知,连山早有耳闻,心中明白这事恐怕由李浩引出,李瑞红只因是他儿子受到牵连。
不过,600号里发生太多事,很难百分百斩钉截铁地说一切都是巧合,所以连山必须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瑞红?我不认识。我只知道,和李浩在一起的,都该Si。”
连山看着被押走的老齐,心道:这人真是个疯子。
600号果然是个疯人院,没一个正常人。眼前突然闪过瞻抱雪的脸,连山对那nV人不过一面之缘,谈不上多喜欢,只是偶尔想起,有些心痒。
连山捏了把自己的大腿r0U:什么时候了还在想nV人?难道要步李浩后尘吗?
将瞻抱雪踢出脑海后,连山转回注意力,沉思:难道真是自己心虚,最近又发生太多事,想多了?
可,那杀人犯临走时,嘴边无意翘起的讥讽一笑,又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在对我笑吧?
那人一定是在对我笑。
连山后脊一阵寒凉,直窜脑门,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命运没有留给连山太多时间,连山还没厘清思路,手下小葛急急奔来——
“连少,您看。”
小葛手心躺着的正是妹妹连夏的那根红玉髓项链!
“帅哥,快接电话;帅哥,快接——”
连山取过项链放在手心摩挲接起电话:“喂,妈,怎么了,我忙呢。”
电话那边一阵哭泣声,接着是母亲熟悉的声音:“你妹妹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