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时羡知道我的心理状况之後,他时不时就会问我的睡眠品质和心理状况,是直接却不带侵略X的感觉,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所以我也都老实和他说我的状况。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太轻易就相信一个人,但实际上,若T会过即将溺水而亡,而水面上漂来一块浮木,即便会受伤,也会不顾一切地攀上去,因为那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像是某天我出去玩回到家,和他聊天聊到一半,不知为何,明明也没有做什麽或说什麽,就突然觉得x口很闷、呼x1困难,不知名的焦虑爬满全身,躲也躲不掉。我便和叶时羡说身T不太舒服要去洗澡,进了浴室,任由莲蓬头喷出的水流过脸颊,像是在淋雨一样打Sh全身。温热的水像是血Ye,滑过肌肤,有种莫名的快感,却仍然止不住心悸和焦虑。
一开始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什麽,後来可能是思考过後觉得奇怪,而我又洗得特别久,便问了句,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舒服?
看到讯息後,我没明确回答,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我确实也不知道。这种情绪说来就来,可能上一秒还在开怀大笑,下一秒瞬间痛苦到生不如Si。
那之前这样的时候你有找到什麽方法能让你b较好吗?
有啊,但不是什麽好方法。
他似乎犹豫了,我便直白地问他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叶时羡给了我肯定的回覆。我也不想吓他,只是婉转地说是依靠痛觉。
我第一次这麽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
我想我还是吓到他了。但无妨,这大概只是人类会有的……同情心和共情?他好奇我是想靠痛觉找回自我存在感还是转移注意力,我做的时候并没多想其中涵义,只觉得痛觉,又或是说,鲜红的血珠从皮肤渗出的样子加上神经传导到大脑的痛觉刺激,能够确实让我感受到「我还活着」这件事。
叶时羡说他觉得我是需要一个努力的方向跟一个避雨的地方,才能让内心的不安定感好一些,但我其实很怕依赖和习惯。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习惯依靠、甚至是依赖别人对我来说是很可怕的。
连孤独都能习惯,还有什麽可怕的?
很明显,叶时羡不同意我的想法,他不理解为何我会觉得习惯依赖有什麽可怕的,更不能理解为何我会习惯最可怕的孤独。我也明确告诉他,因为一旦依赖的那个人消失了,就等於没有了支撑点,不论何时,靠自己才是最保险的。
可种子发芽不是只有寄生,也能共生。你明明也看过很多童话故事,为什麽会选择相信另一边呢?
也能共生的种子……我只怕我是寄生的种子,而童话故事不都是大人们美化後创造出来的幻想吗?
但我有另一个方向,那是对小孩未来的希望指引。
有黑暗就会有yAn光,光影是共同存在的。对於叶时羡,我有点害怕,他大概就是那束光,而我是那道影。他太乐观了,就像是冬日里和煦的yAn光,在寒风中带给你温暖,我总觉得他乐观到会打破我现有生活的平衡,即使我现在的人生遭的一蹋糊涂。
过往年华永存忆,今後朝夕须尽欢。
这是我现在的写照。
你为什麽不试着走向光明呢?
把「若清欢」改成了「须尽欢」啊……该说真不愧是叶时羡吗?但……如此乐观,似乎也不赖。我其实也想试着走向光明,可我实在太胆小了,明亮炙热的yAn光,我怕自己会被灼伤,也怕Y影反噬了光明,那是不属於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