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陶摊牌了，沈加焉这回不止是破防了，大小王四个2连轰带炸全甩光了，手里只剩两张对4。

他觉得这把刀就快掉下来了。

他还是只能追着她PGU后面，求关注，求她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纵使千般计谋，万般手段，她不迈出来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满盘皆输。

陈之陶一直想争着的主动权，其实早就牢牢地握在她手里了。

第三天早上，沈加焉坚持不住，去找了她。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至少当面争取的机会，他不想这么轻易地被放弃。

爸妈都没在家，陈之陶坐在书桌前接了电话。

“宝宝，我想见你一面。”

“嗯……你来吧。”

“我在楼下，我知道这个点你家没人才来的。”

陈之陶不知道该夸他善解人意还是骂他点什么，怎么有人连bg0ng都b得这么没底气。

现在的情势是，她不是故意吊着他胃口的，是被那天冲动下的一番话架了起来。她心里太乱了，乱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热情，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Ai。

拒绝不了又不够喜欢，为什么感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偏要有那么多种不同明度的灰sE，她觉得好烦，好复杂。

她跑到窗边，看见他仰头望着自己的窗子，隔着玻璃，也被他浓烈的渴望扑了个满面。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他们都成了她眼中人的背景。

朝yAn洒在他的右脸，净白的领口招惹了金子般的霞光。

这一刻的沈加焉，她好喜欢。

陈之陶穿着雏菊碎花的白底吊带背心和清凉的家具短K，趿拉着拖鞋跑了下去，跟他在楼道相遇了。

“宝宝，”他站在她面前，“我有话说。”

陈之陶望着他无言。

“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我希望你别有任何负担，我怎么都没事的。”

沈加焉一字一顿的，像是个主动跟家长承认错误的小朋友。

陈之陶有点想说他虚伪，又来绿茶那一套，是吧。

“以前全是我不好，我承认我为了追到你，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再喜欢你也不能当做借口，我知道错了。”

他捏起她的手指，轻晃了晃。

“如果你烦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做朋友，做同学都可以，只要你别这样不理我。”

沈加焉盯着她的眸子，俯身朝她这边倾斜。

陈之陶动了动唇还没出声，沈加焉赶忙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不想让你烦我，不想跟你分手，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陈之陶突然觉得自己何尝不是闲的没事情做，简单的快乐、认真的感情，被她随意地践踏抛弃。

感情里的黑白灰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只想说，我们不分手，我要正正经经地谈个恋Ai，把过去的一切统统忘掉。

就是太r0U麻了，她说不出口。

她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还是刚才那般冷酷，看着他说道，

“那你给我口，口到……”

“陈之陶！”

楼梯拐角闪出来两个人影，喊她名字的是表姐，后面那个是妈妈。

陈之陶坐在卧室里的床上，也可以说是被关在卧室里。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表姐和妈妈交谈的细小声响，什么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