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除了影响不好以外，还涉及到保密工作，所以韩立只能笑着摇头离开。

可惜他快把这片树林走遍了也没有发现除了鸽子之外的第二个物种，正当韩立有点失望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来时的方向人群沸腾起来，像是见到了稀罕玩意一样。

韩立紧走几步挤进人群，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年人拎着一个自制的粗笨鸟笼被大家围在中间，这时候又认出这位老者的语气调侃的道。

“哎呦喂，这不是前伪朝正红旗的郎五爷吗？听您现在被送到八达岭那边种地了，怎么还有时间玩鸟呀？”

那位老者被调侃后一点都不闹，只是笑着打了圆圈后，举起了他手里面那个明显是赶工弄出来的鸟笼道。

“各位老少爷们，郎五虽然是种地去了，但是咱们国家还是比较厚道的，这马上入冬霖里没活也不会让咱老百姓跑圈浪费粮食。

昨郎五我进山捡柴，碰巧遇到了这只百灵鸟，有熟悉我的老少爷们都知道我年轻的时候走了歪路，整提笼架鸟、肩落鹰，摆弄这些东西，所以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眼力劲的。

据我看这只百灵鸟绝对不超过一岁，也就是今年刚出飞的鸟，各位爷们儿看看它的姿态、灵性、眼神都非常出色。

根据我郎五那些年的经验，这只百灵要是用心调教一下绝对了不得喽，让它叫完整的十三套绝对没有丝毫的问题，不知道有哪位爷看中了郎五我可以“匀”给您。”

百灵十三套：源自前伪朝时期，那时候讲究文官养百灵、武官画眉。

那些吃饱没事的八旗子弟官员一到晚就摆弄这个来打发时间，并且摸索出来一套养百灵的讨论，这个套路还分成了南北两派。

不过这个百灵十三套是北派的顶级玩法，就是要让百灵鸟学会十三种鸣叫法，其中最厉害的能让百灵鸟学会敌老鹰的叫声。

至于这个“匀”字就是当时商贩的遮羞布，或者那些所谓“贵族”的礼仪。

因为在那个时期，那些八旗子弟很少会出现发卖自己玩物的事，他们认为那样太过去丢面，所以就有了“匀”这个字的出现，不过“匀”这个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富含了多重的含义。

这位正红旗的郎五把这只百灵鸟的很好，但是现场基本上没人动心，因为偷偷的喂几只鸽子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养百灵鸟不让它学叫那就是浪费，可是要是让它叫的话就麻烦了。

郎五看到没人接话，脸上有些苦涩的把刚才的话又了一遍，结果围观的人反而全部走了。

韩立对这只百灵鸟有点兴趣，更主要的是这里现在根本没有其他的动物可以淘换，不过他这时候也没有上前询问，看着郎五在这里转了一圈佝偻着腰走出树林的时候才上前喊住了他。

“郎五爷是吗？”

郎五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韩立的气质和穿着顿时后退半步弯了弯腰道。

“可不敢称爷，您唤我一声郎五就成，不知道您这是。”

“我今被来打算给长辈淘换只八哥来着，可是看到你这只百灵好像也不错，不知道您能不能把它“匀”给我呀？”

郎五一听韩立想要自己手中的百灵，当即也顾不上维持他刚才的那股劲了，连忙笑着道。

“二斤细粮票，我只要四九城官方发的，不要那些厂子内部的粮票。”

“二斤粮票确实有点贵了呀。”

“不贵，真的一点都不贵，您看这只百灵的姿态、灵性、眼神，只要稍微调教一下就能叫出好几种声音，这件礼物绝对能让您长辈高兴。”

“可是我们谁都不会调教这玩意呀？再现在大冬的我们上哪找鸟叫给它学口呀？”

“百灵不只是能学鸟叫，其他动物的叫声它也能学会，要不您给一斤半粮票吧。”

韩立听到以后看了郎五一眼，他还价只不过是想从他这里讨教一些驯鸟的技巧，要是有什么书籍之类的东西更好，可是这位不知道死板，还是没听出来，并没有接这个茬，于是就不再墨迹直接给了这位一斤半的粮票，接过那个简易的鸟笼转身就走。

韩立再一次来到这个门口，虽然他开着这里内部的三跨子，但是依旧被人反复的搜身才得以放校

这次韩立拎着那个鸟笼见到刘老的时候，他正在后院训剩下的那几条狗，他一个人根本驯不过来五条狗，旁边还跟着两个警卫帮忙一起。

“跳、卧倒、转圈，对转身。”

“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