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防人之心不可无(2 / 2)

“你说我不可理喻?我的要求过分吗?你不会是逢场作戏,玩我吧?”

“大家在一起你情我愿,究竟谁玩谁?”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夏心狠狠的甩了杨承玮一耳光。

杨承玮和夏冰心不欢而散。

海上游艇。

夏冰心和杨承玮偎依在床上,透过舷窗望着蔚蓝的大海,欣赏着海鸥在海面翱翔。

“你和你的老婆离婚办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缠绵后的冷静,夏冰心对杨承玮说。

“她不离婚,”杨承玮淡淡地说。

“那我怎么办?永远做你的小三?”冰心不满的说。

“容我再劝劝她。”杨承玮的语气依然很淡。

“你已经劝了两年,今后,有她没我有我没他,你选择吧。”夏冰心对杨承玮愤怒的说。

“你,你在逼我?”

“逼你?哼!你,你在敷衍我。玩弄我。不逼你一把,行吗。我问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两个都要。”

“无耻!”夏冰心举起手一巴掌扇向杨承玮。杨成伟接住夏冰心的手:“你,你在作死!”

“放开我的手。渣男。”

“不放。”

“放不放?”夏冰心一口咬在杨承玮的手上。

“啪!”杨承玮一巴掌扇在夏冰心的脸上:“你属狗的吗!”夏冰心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夏冰心满含幽怨的凤眼蓄满泪水……

一巴掌,两年的爱恨情愁烟消云散。

两年的酸爽,无论是杨承玮还是夏冰心都感觉心好累。

人生就是这样,想要拥有时不择手段;一旦拥有了又不珍惜。激情冷却之后,剩下的是遍体鳞伤。伤多了,痛过了,心也就不痛了,麻木了。

杨承玮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的财产都在他老婆手里。他老婆的社会背景不是他杨承玮能承受的。他父亲杨庭玉,一个小小的临江医药主管部门的局长,哪配与梦家盘踞着省部委的关系网匹敌?

杨承玮从一个腰缠万贯到囊空如洗都是拜他老婆所赐。离了婚他还有什么资本在世人面前立足?他又有什么本钱与夏冰心卿卿我我?

社会是很现实的,你有钱有权的时候人家巴结你唯恐不及;当你没钱沒权的时候,连臭狗屎都不如,避开你也唯恐不及。

杨承玮不过是他的结发妻子梦婷姣手中操控的一个傀儡。平时在外狐假虎威呼风唤雨。离开了梦婷姣手中的线,他怎么蹦达得起?

杨承玮与夏冰心的不正当关系,本来就是逢场做戏,哪里经得住风雨!时间早已稀释了激情,只留下索然无味的记忆。

夏冰心回想与杨承玮腻歪在一起的两年时光,有被蒙蔽的甜蜜,但更多的是清醒后的心痛;有扭曲的爱,但更多的是梦醒后的恨。心灵的伤痕,谁能抚平?眼角的泪何时流干?在漆黑的夜里下,冰心自己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杨承玮和夏冰心分道扬镳了。夏冰心的心累了,冷了。

杨承玮与夏冰心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掌握了夏家企业的很多密秘。这只拴在梦婷姣裤腰带上的疯狗,反过来咬住夏家企业的咽喉,夏家企业很快就断了气。夏冰心经营的化妆品公司天天亏损,最终以二千万被梦婷姣吞并。梦婷家又把冰心化妆品公司以五千万的价格转让给唐紫萝,林默百分三十的股份,还要亏空50多万,药方被夏冰心抵债,林默落得个两袖清风。

夏冰心也想回头去找林默,陪他东山再起,但林默已经和浪琴湾音乐学院毕业的崔莹在一起。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夏冰心知道,即使彼此心里种着旧爱的种子,由于自己的背叛,旧爱的种子已在时间的地里腐烂,再也无法萌芽生根,无法回到早已寡淡的往昔。

人生中有些爱,刻骨铭心,有些人魂牵梦萦。夏冰心错失了夏花的灿烂,再也走不进秋叶的静美。即使是高温的盛夏,再也暖不起已被污染的冰冻的心。

夏冰心也选择了放弃。支离破碎的心经不起伤痛。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本被林默捧在手心的傲娇,如今跌落在地,只剩下痛。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手将自己心的碎片捡起,望着血淋淋的破碎,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滴。

夏氏企业在杨承玮和梦婷姣的巧取豪夺中,一败涂地,夏冰心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不得已远走他国,逃避现实的残酷无情。

回首往事,夏冰心悲痛情绪从心底涌上心头,就像大学时代的实验,将一滴红墨水渴进纯净的水中,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脑海染成了血色。那一瞬间,她心里难过,眼眶像是海绵吸足了水,一碰就会滴出来;那一瞬间,她仿佛自己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从高处坠落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所有的碎片扎在心里,痛不欲生。露在心脏外面的碎片,琳琅满目反射着夸张而杂乱的光芒,嘲弄着世间的寡情薄义。

冷静之后,又像有人的手在自己的心脏上用力的捏了一把,于是那些碎片就部深深地插进心脏里面去了。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如此不可思议,如此的形容不了。夏冰心的眼睛就像被灌满了海水,眼皮轻轻一眨,就可以化作倾盘大雨。

飞机起飞,她把所有的懊悔留在临江的伤心地。像行尸走肉一样,任凭飞机载向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