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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急得要炸毛了。
电话另一端,确实出乎意料的无比安静。
“妈妈!您在听吗?现在怎么办啊?!”
“那个女佣,不能留了。”
半响,秦姝才声音阴狠地开口,“你先装作没事一样,不要打草惊蛇,派人盯紧她。
时机合适,就让这个小麻烦从人间蒸发!”
唐俏儿休养好后出了院。
出院那天,除了白烬飞不想跟唐万霆碰面,没来之外,唐家的家人们都来了,就连三位太太也从海门赶过来了。
眼见他们一家子的心尖宠瘦得没了往日明媚的神采,太太们到底是女人,一个个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孩子你受罪了。”
楚柔是最感性的人,哭得眼睛肿得像两颗春桃,上前将唐俏儿紧紧搂在怀里,“是我们没用没守护好你,对不起啊孩子。”
“柔姨,我还要跟您道歉呢。”
唐俏儿回应楚柔的拥抱,心里泛起苦楚,“您最近心情好点没?老万给没给您买包?买衣服?买珠宝?
哇老万不是那么抠的吧!什么都没给您买?!”
“嗤,三姐不好这些,她倒是带了不少珍贵的食材和土特产回来,说是要给你连做一个月的菜,煲一个月的汤,好好补补身子。”江簌簌搂住柳敏之的腰在旁笑道。
“啊?我又不是坐月子,又没伤筋动骨的,不至于不至于!”唐俏儿连连摆手,她虽然很想吃柔姨的菜,但她也怕发胖呀!
那得划多少圈皮划艇才能代谢掉啊!
此刻,隔着一条马路。
沈惊觉独自一人站在冷飕飕的树林里,瞬也不瞬地遥望着唐俏儿,深深凝视着她带着笑容的美靥,炽热的视线拔都拔不出来。
听说她今天出院,他推掉了重要的会议,不顾一切地赶到这里。
但他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存在,默默伫立在这儿,痴痴望着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以前,她是他的枕边人。
现在,她是他遥不可及的梦。
沈惊觉眼见唐俏儿漂亮的脸蛋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想到那日她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吼大叫,甚至出手伤他
男人身躯颤栗着捂住胸口。
痛,撕裂般的痛意瞬间从胸腔里炸开,一阵又一阵,仿佛真的要将他的血和肉也一并拉扯下来了一样。
落得这步田地,他该怪谁呢。
怪金恩柔?怪谢晋寰?
他似乎,只能怪自己。
“俏儿俏儿”
沈惊觉一时失了神,身子不听使唤地向前迈了一步,想靠近她。
这时,又一辆豪车从不远处徐徐驶来,停在唐俏儿面前。
是唐万霆的座驾,古董级劳斯莱斯,国就这一辆,拉风得不行。
齐秘书率先下车,打开后排车门。
唐俏儿以为会是老爹从车上下来,岂料下一秒,她骤然怔住。
从车上款款迈下的人,西装革履,温文尔雅。
竟然是谢晋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