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素衣不在乎，她此时的眼中也染上了血色，其中的清明神色退去，变得越发疯狂：“月郎！”

“月郎你为什么弃我！”

“为什么弃我！”

“你该死！”

“你该死！”

说话间，她那双血红色的双眼直接盯住宁天：“你该死！”

轰隆！

火光爆裂，申素衣下一刻撕裂空间瞬息来到宁天眼前。

宁天直接毛骨悚然，一股死亡之意化作跗骨之蛆，兜头而来。

他来不及抬起太岁，申素衣的手爪就划向他的咽喉。

云嬛一惊，连忙一声厉喝：“换！”

她雪白的玉手之中凝出一道鲜红，以血为笔，画出一张复杂的符。

这是替身之符。

她想要在这一刻，交换和宁天的位置，接受申素衣那一击！

然而她的交换符慢了一步。

白雪歌比她更快，她就在宁天身边，所以只是朝他猛地一扑，抱住了宁天的腰身。

而她的后背，替宁天挡下了申素衣那一击。

嗤啦！

白雪歌后背的衣服顷刻破碎，皮裂、断骨、肺腑震颤。

“噗！”

白雪歌张嘴一口鲜红就吐在宁天胸前，化作淋漓水珠掉落。

“白……雪歌！”

宁天睚眦欲裂，正欲反手抱住白雪歌，可他身上金光一闪，云嬛出现在了他的位置。

云嬛的交换符生效了，两人位置互换！

云嬛一手就抱住将要摔倒的白雪歌，面沉如水，冰冷的唇瓣开合，吐出一句：“万剑，起！”

一道更为复杂的符箓，在此刻凝成。

云嬛身后，无数剑影重叠出现，寒光凛凛，剑气冲天，那一柄柄利剑犹如冰冷的铁幕，释放出恐怖的剑意。

“去！”

云嬛一声厉喝。

万剑齐飞，狂风呼啸，气浪席卷，遮天蔽日尽是剑影，尽是剑势！

每道剑影落下，都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申素衣几乎是被一道道剑光轰飞出去的。

砰！

一声巨响，申素衣重重砸在一旁的山崖处，还撞出无数碎石，落入大海。

此时的她，被无数剑影击中，身形越发狼狈，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可她挣扎着还想起身，满是血红的眼睛还盯着不远处的宁天：“月郎……月郎！”

那淬了极深爱意的恨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但宁天此刻顾不上申素衣，而是朝云嬛那高喝：“白雪歌怎么样了？”

云嬛看向怀抱中的姑娘，片刻后吐出一个字：“死……”

宁天顿时眼瞳一缩。

死？

死……了？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