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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离月转念一想,自己与尉迟鸢之间虽然有些误会,可他倒没有为难自己……而且……
大白说的话,她真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欺负她的人,她通常都会十倍还之,对她好的,亦或者有恩的,她都会加倍奉还。
无论是当杀手,还是在乱世当中浮沉,她始终不忘初心。
唯有不放初心,才能方得始终。
那尉迟鸢知她不懂人源玉,便将资料整理出来给她,她顺便给他调制个药膏算什么?
推开大门而入,宴离月抬眼就看到客厅里的一人一猫。
沙发正对面是电视,他们竟然在看电视?她以为像尉迟鸢那种寡淡的性格,是不屑看电视的。
在她看来时,一人一猫也看来。
四目相对,宴离月的耳边突然就浮现出大白说的那番话。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瞳仁像黑曜石般漆黑透亮,肌肤白到好似会发光,就女人涂了粉底的肌肤都要嫩滑白皙。
就是气质太冷,不如笑着的时候,他笑起来那清冷气质便会减弱,平添一丝妖孽之气,比沧澜帝国皇宫内的御花园里的百花盛开时还要来的明艳。
这个男人好似生来就是这般矛盾,水与火,暖阳与寒冬在一起的矛盾。
“喵~主人~小阿月被你迷住啦~”大白冷不丁出声,打断了宴离月的怔愣。
她汗颜,嘴角抽动一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懂?”
“你刚才明明看着主人发呆呀~”大白还眨巴它那双猫眼。
“我在看你,我在想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大白那肉乎乎的爪子学着人类的样子摸摸自己的下颚,“莫非咱们前世认识?”
宴离月摇头,突然咧起一口白牙,阴测测笑道:“我记起来了,我曾经打屎过一只像你这样的肥猫!”
大白:“……”
“它死的很惨……”
大白:“……”
尉迟鸢:“……”
大白睁着猫眼,扮作无辜模样,转移话题,“小阿月是从药店回来啊?身上都是药味?”
“我以为你是只猫,没想到你是只狗,狗鼻子挺灵的。”
大白汗颜,她才住了一晚上,这毒舌的功夫都快比得上它的主人了。
“你手上是什么?”尉迟鸢突然出声。
宴离月一愣,摊开手是她调制的那盒药膏。
若是现在将药膏给他,大白肯定又会说些有的没的,宴离月正要开口,大白突然飞闪到她脚边,用力嗅了嗅,“好像是外伤涂抹膏药……”
宴离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大白又回到了尉迟鸢的身边,要开口。
“今天我去药店有人推荐给我的药膏说对外伤有很好的效果连疤都不会留下我不要他非要塞给我……”宴离月在大白开口前先说话,而且语速之快都不带停顿。
大白眨巴眨巴眼睛。
尉迟鸢眸光深邃,透露着深不可测的暗光,在宴离月的手上脸上多停了几秒,又落到她的手上,“你的意思,这药膏要给我么?”
“反正也不要钱,我就随手收了,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么?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