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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的心沉得很深很深,这抹身影她太熟悉,心里像是被什么敲打一样撕心裂肺,他……他……会是他吗?
当她穿过人群,耳边是喧嚣不断的歌舞之声,还有周围的嘲笑之声,她一切都听不进去,只能看到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此刻的他脸上已经冒出了胡渣,气质却依旧出尘。明明已经这么落魄,那明亮总是充满了戏谑的眼神如今也没有了亮光,只是一遍一遍的喝着酒,似乎要借着酒麻醉他自己。
云箫心中一梗:“月漓……”
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曾经细想过无数次他落魄的情况或者在心里诅咒他,可他如今的这幅样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叫了好几声,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可是,他似乎听不见,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灌着自己酒,嘴里似乎是在呢喃什么。
当云箫靠近的时候,才能微弱的听到他的声音。
他细细的在说:云箫……云箫……云箫……
云箫心中悲愤,猛然一惊,从床上坐起,浑身都是冷汗,吓得她夜不能眠。空间之中的朱雀令正在散发着微暗的光,一抹幽暗之光在它的周围漂浮,然后,消失不见……
云箫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一丝的异样,还未从刚才梦中的惊愕回过神来。那个梦……很真实,梦中的场景,还有那些浅笑的话语,还有大祭司落魄的容貌,好像真实刻印出来的。
她从未有过这么清晰的梦。
可是又想想不可能,因为,大祭司永远不可能落魄到被人关在烟花之地的牢笼之中受尽折磨,这太不可思议了。
给自己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她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而此刻,她凝聚了身上部的精力,外面有人。
走出去,她从容的打开了房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露出了诧异。
“萧末,你怎么在这里?”
“云箫?”见到云箫的萧末也是同样诧异不已,他追踪朱雀令的信号而来,怎么会见到云箫,“云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箫翻白眼:“你干嘛重复我的话,而起,是我先问的,怎么也是你先回答吧?”
萧末站在门口,寒风瑟瑟:“大祭司让我来办点事,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这样啊?”云箫微微一笑:“我觉得大祭司可能觉得你办事不力,所以他也派了我来办事,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反省。”
“什么?”萧末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大祭司竟然……竟然……竟然还派了云箫?
云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用这么吃惊,我们可以比比,谁先找到偷盗朱雀令的人,不是很好?有竞争才能有动力,不然你整日慵慵懒懒,又浮躁又不用心,大祭司会信你才怪。”
萧末哑然,不过想想,大祭司的所作所为一向都是不按照常理,让云箫来,也不过是多了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