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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趴在桌子上开始发呆,想起以前的很多事,又想起很多她和大祭司的事。她的脸还是青春无邪,可是她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一切,都在尘埃落定。
可是她怎么落定,月漓怎么落定?
还有非落。
这是她躲不掉的人,迟早她和非落还是要撞上的。
说放开了月漓,她连自己都骗不了。
可是要说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痛,她也做不到。
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
云箫正想的入神,也愁的不行,脑袋里也嗡嗡的想。自从醒过来,每当她费尽心思去想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头疼欲裂,这应该就是这五年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她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可是手还没有伸到,就有另外一双大手抢在她前面,揉上了他的太阳穴。
好舒服。
云箫当然知道是谁,是月漓。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五年前是她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替他捶肩,替他捏被,供他玩乐,也供他戏耍。在他面前卖乖,耍萌。
现在……
“月漓。”
“……”
“你的修为,是非落废的吗?”
“……”
云箫撇撇嘴,从位置上坐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月漓像个尾巴一样跟了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月漓一句话不说,还是死死的跟着云箫。就像跟屁虫一样。
“我不会离开你的。”
终于,在两人对峙之中,月漓说了这句话。
云箫一愣,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如此煽情的话。
“月漓,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月漓一把抱住了云箫的肩膀:“能。”
“……”
他用力的将她揉入怀中,这五年来的借酒浇愁已经让他尝到了痛彻心扉的重要性。
“云箫,原谅我明白的太晚。仇恨的惦念在我的心里占据了太大的空间,我无法做到放弃。于是我,我舍弃了你。可是,当我舍弃了你的时候,你在我的面前掉下去而无能无力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恨不得跟你一起去死。只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云箫,我恨自己明白的太晚。”
云箫眼眶发热,他的情话,她曾经在梦中百转千回的听到过。可是如今,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呢喃,还是触动了她心里的柔软。
这个男人,她放不下。
“月漓,我不敢爱你了。”
许久,她才轻言说了这句。
她,爱的痛了。
月漓抱着她瘦小的身躯也是同样在颤抖,他将她往怀里更拉了几分:“以前你不想知道的,现在我说,还来得及吗?”
“嗯。”
她还是止不住的想听听,他的故事。
然后她知道了。
冰封在冰块里的确实是他的父母,可是并不是因为大祭司的诅咒,从来没有人规定,大祭司不可以有爱情。这一切,都是非落。
非落想要得到夜尘珠,只有以大祭司的身份来祭奠才能让夜尘珠降世。可是当时的大祭司因为爱人而不愿意当大祭司,当时的大祭司也准备寻找五国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