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咯噔的一声被推了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被丢了进来,落入了柠乐的怀里,之前的大汉看了她一眼,嘱咐道,“我们族人不喜吵闹的孩子,把他看好了,要是跑出来惹了谁被杀了,就不能怪我们了。”说罢,他关门离了开。
小男孩儿不过二岁,一双大眼睛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缩在了柠乐的怀里,低低的喊着,“父亲——”
小家伙正是耿家那小外孙儿。
被挟持来后,本是同那耿家的大夫在一起的,不知怎的被分开丢了过来。
柠乐看着他,就想到了苏府里的泽望儿,眸光便柔了柔,摸着他的脑袋哄道,“乖,你爹爹外出办事了,等过几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见爹爹?”小家伙跟着喊了声,低着脑袋玩着柠乐腰间的流苏摇了下小脑袋说,“不见,不见——”
“好,不见。”柠乐顺着他的话哄着,然后问,“小公子,你能告诉姐姐,方才跟着你一起的老伯伯去哪了吗?”
“老伯伯——”小家伙跟着念了声后,偏偏脑袋说,“有人疼疼,上药药。”
一直安静的凤安面色赫然一变,要抓过小家伙,叫柠乐避了开,提醒她说,“他看起来不到两岁。”
两岁的孩子,只能简单的说些发音,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凤安心一沉,但还是不死心的问睁着大眼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家伙,“耿小公子你乖,告诉本……姐姐,老伯伯在给什么样的人上药啊?”
小家伙一脸儿的茫然,只重复了上药二字。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的——
凤安沮丧的放弃了,却心急如焚的问柠乐,“他真的受伤了?会不会伤得很重?!”
小家伙一脸茫然。
柠乐见得仿佛要疯了一般的凤安,低头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柔声说,“告诉姐姐,上药的那人可会跟你玩游戏,比如,玩捉迷藏儿?”
小家伙儿摇头,嘟嘟嘴说,“他凶凶。”
会凶,就代表人是好好的——
柠乐向凤安看去。
紧张从凤安的面上散去,她感激的向柠乐点了头。
夜晚的时候,挟持她们的大汉亲自的送了饭过来,是硬邦邦的馒头和大块大块的肉。
柠乐取过了馒头,撕小块的喂小家伙儿。
凤安尝了一口肉后,叫那未去的血腥味恶心的面色发白,捂着胸口直反胃,“这个——生的。”
柠乐唔了一声,才想起来的说“阿戈战人是草原上的人,不讲究熟食那一套。”她戳了戳那块生肉,觉得,这三天的生存对于凤安而言都是个问题。
凤安又尝了馒头,硬得她娇生惯养的她根本咽不下,“怎么会是吃这个的,住在岛上的那段时间,他们送来的明明都是熟食。”
柠乐有点意外的,“被关的人都是吃的熟食吗?”
“不,他们也是生的,不过他们会自己煮熟。”凤安摇头说,“我们也没有被关,可以自由的在岛上散步,而且,他抓来的人,只要我们自己表现出要回家的意思,他也会派人将我们送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