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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华子起身去寻他师兄商议,行云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思索。
这客栈后院的房舍不少,再加行云比较特殊,所以单独拨给他一间房,只不过此时屋中尚有一人,那就是仍然未醒的朱葛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年轻人,比自己也大不上几岁,如果他口中所述是真的话,那他为自己门派的声誉而独上嵩山,这个行为,行云可是佩服的。
正想间,就见那朱葛猛的跳将起来,防守做势,一副戒备的样子,行云见状忙开口到:“朱兄勿惊,这里是鸿恩客栈,是我青城派暂时休息之地,不会有点苍派的人来,请放心。”
那朱葛环视四周,确觉此处如行云所说,方才放下架势,坐了下来,这一动作又触碰到了那些纵横交错的剑伤,但是朱葛的眉头却没有动过分毫。
“我方才是昏到了么?”朱葛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一边问到。
朱葛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行云答到:“是,方才点苍掌门走后,朱兄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到,我们将朱兄扶了回来将养。”
检查好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朱葛站了起身,深施一礼到,“多谢朋友相助。”
行云忙回了一礼到:“朱兄不用多礼,是朱兄出手救我在先,这是行云应当做的。”
朱葛摇了摇头到:“不,就算我当时不出手,那陈默也未必伤的了你,而且他终究会找上我的,我出不出手,对我来说的结果都是一样。”
行云到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个人的话真的总是出人意料,却有说的是实情。
行云也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转了话题,笑到:“我的六师祖医术了得,但恐怕也想不到朱兄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朱葛此时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到:“这种伤早就习惯了,不算什么。”
“好家伙!这样的伤竟然是习惯了,他平日过的是什么生活?”行云暗自惊叹。
那朱葛盯着行云看了看,突然问到:“你就是最近江湖传闻中那个亲身经历天山之变的青城弟子吧?”
行云未曾想自己竟然如此出名,答到:“正是在下,不过那时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行云当他是想问天山之变的内情。
朱葛摇摇头到:“我不打算问那些,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也如江湖中所传,已经是魂级高手了呢?”
行云一楞,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仍然据实答到:“行云勉可达到。”
“那就好,我可不可以和你比试比试?”朱葛立刻接着问到。
行云连忙摆手到:“朱兄刚刚受了伤,身体未复,怎么可以动武?”
“机会难得,嵩山就在近前,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朱葛说着朝门外走去,看那意思,就要在院中比试。
行云只好一闪身,挡在门口到:“朱兄还是先静养一二日,我在这里先应下来,只要朱兄身体恢复,行云自当奉陪。”
朱葛看了看行云,想是感受到了真诚,也就不再坚持,其实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与行云过招,也没有什么意义。
见他不再坚持,行云松了口气,回到屋中,问到:“朱兄怎么会认为我就是从天山回来的那个青城弟子?”自己并没有自报姓名,这个朱葛怎么会认的这么准?
“你威压那个点苍弟子时的气势绝对不是一般名门弟子所能做到的,我没有听过青城除了你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达到那样的程度。”
听朱葛如此一说,行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忙转过话头说到:“朱兄与陈默一战当真惊心动魄,行云佩服。”
这话是真的,对于那一战,行云一直在思索,以力降人最是简单,可对手却不可能总是自己能用力就可胜的了的,这时候就要用脑了,所以说朱葛的那一战,对行云的启发很大,并不是说行云以后就一定要去使用诈术,但这实在是开拓了行云的眼界,更何况这是一场以弱胜强的典型。
只是朱葛却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样子,反到是有些忧郁的说到:“你也不用夸我,这样的胜利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那也不算是什么胜利。”
看朱葛的样子并不像是在矫情,行云不解到:“朱兄怎么能这样说呢?以空手胜了十大年轻高手之一的点苍陈默,就算用了些计策也是轰动武林的一战,此一战,朱兄当可名扬江湖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小看金刚门的。”
仍然是那么的忧郁,朱葛走到窗边,手撑台缘,望着外面的院子,叹了口气到:“我曾经发誓要让金刚门重振声威,而不是以前那样成为各门派的笑料!所以我苦练本门武功,终于感到自己成功了,金刚门不论长辈还是同辈都远不如我,这时嵩山再盟的消息传了来,各大名门就要齐集嵩山,江湖门派,不论大小,都要去一去的。我就想,机会来了,我要在嵩山,当着天下的面重振金刚门的声威!”
说到这里,朱葛不仅顿了一顿:“可是那个陈默真的好厉害!我本是想光明正大的胜过他!可他所带来的压力真的好大,我没有把握,我不想输!我也输不起!所以我才使诈,使诈并不是我的本意!那样的胜利不是我的本意!”
这朱葛的言辞有些笨拙,但却将他的想法完的表现了出来。
行云没有想到这个金刚门的弟子竟然这么想,看他的样子到确是真心流露
“不能输,确实,即使是只输一次,即使是输给的是一个魂级高手,那也会成为不自量力的笑话,人们不会去看他挑战的结果,而只会看结果,那样也许反到会让人更加耻笑他自己的师门。”行云是真的很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