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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下暂且安抚下来,不过这太室山上还有一大隐患林。
少林在旁观望,至今未去,行云见了心下冷笑一声,当下朝广通大师道:“万剑宗内斗,让大师笑话了。不过如今首恶已除,大师也看到,这满山狼籍需要打扫,鄙宗也无暇招待大师,等过几日,行云自会登门以谢少林援手之德。”
少林此来为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行云登门去谢?不过是要赶自己走罢了,更何况那些朝剑门下个个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不善,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广通大师也不多言,喧了声佛号,与行云客套两句,便带着少林匆匆的走了。
此来万剑宗,少林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不过却也没什么损失,广通大师甚至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忍了住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想到这里,就听至善老僧道:“此行倒不是毫无收获,知道了那少年的真实实力,也是好事。想我少林二百年领袖江湖,可在这武功一道,却再没什么突破,如今有此外力相压,反是机缘也说不一定。”
广通大师闻言一怔,随即悟道:“想来这到与师叔的大彻伏魔有些相似,魔愈盛,才显伏魔之力,如今少林与万剑宗比邻而居,到也非是坏事。”
说着,看了看身后的三慧,这三人是少林之未来,这一战让他们看了。对他们也是激励,毕竟如果没有行云。这三慧就是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没了对手,反难进步。
三慧因辈分所限,这一路上并不曾开口,可行云那惊天一剑给他们地冲击可想而知,两年前。行云还与他们同场比试,可两年后却见与他的差距越来越是悬殊,这三人怎也不会没了计较,此时再听至善老僧和广通大师地对话,他们哪还不明白是对自己所说,暗里都各下决心。
广通大师见了,面露欣赏之色,不再多说,转头与至善老僧道:“只是万剑宗亡我之心不死,如今内乱已平。又在嵩山站稳了脚跟,怕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准备。
为今之计。只有等那月后的继位大典,合这江湖之力来压下他们,为我少林赢得时间,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至善老僧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法子了,想来武当他们也不会太过短视,此番继位大典。必然不会让万剑宗得意了去。”
这二僧的一番言语,显然也是说与所有少林门下来听,好让他们明白如今处境,一来让他们心生危急,可也不至让他们信心尽丧,少林还不至有灭派之威。
那众僧闻言,心下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愤怒,自家方丈长老已是讲透,对少林来说,增强实力才是重中之重。惟有刻苦修炼才是正道。
少林二百年来领袖江湖,门下僧人的心境反不如今日来的坚定。
“当真是机缘难测。”
广通大师心下暗叹。
眼看少林群僧下山而去。行云终是松了口气,虽说这一路赶来,艰险连连,可最后还是成功了,行云也是满意。
唯一令行云心下不安的就是天命和刹那自那一击之后又没了声息。
仔细检查,那两个气根此时虽弱,却仍是完好,行云不禁心道:“难不成来那化魂对他们地损失过大,又是各自睡去?
刹那前辈曾言我需一月时间恢复,莫非他们也是需要时间恢复?”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背后行君的声音传来道:“你的脚究竟怎么了?”转头看去,却见行君蹲了下来,正在查看水仙的伤处。
行云方才大事在心,一时忘记水仙伤重,此刻闻言,也是关心,水仙毕竟救了自己。
就见行君蹲下身子,也不去顾忌男女之别,将水仙的裙脚轻揭了开去,她那脚跟处已是模糊一片!登时露了出来,直将行云和行君骇了一跳!
这哪还分的清血肉?
行君面色登时一变,呼吸竟也有些急促起来,伸手轻将水仙的伤口分开,再是一怔。
“应是脚筋断了。”
行君的声音大是干涩。
他自水仙的怀中醒来,心下便已明白,自己和师兄双战冉炎,却没有胜算,可既然自己仍是没死,那便有人来救,十中有九便是抱着自己的水仙。
“她竟是拖着如此伤腿来回飞驰救援?”
便是铁石心肠,此刻都要动容,更何况行君只是孤僻,内里却是重情之人。
水仙地脸上一红,任由行君在自己的脚上抚摩,她地伤处早已麻木,到不再觉得痛疼痛,见了行君心疼自己,反是安慰道:“属下这伤到没什么,万剑宗中虽没有神医,可接骨续筋却也不难,脚筋断了的时间也不长,续上就是了,只是这期间不能再来走动,不能再为少门主和宗主奔走了。”
听水仙如此说来,行君心下更是难受,当下怜惜道:“你伤的如此之重,自然要做修养,我和师兄怎么会再让你四处奔波?
再说那脚筋断续岂是简单?此刻勉强续上,也要比之以往短上一些,就算养好,日后也难免会了,左脚再难吃上力,于你的轻功大损。”
行云在一旁看着,却没有插言。他虽也关心水仙的伤势,可此时见行君的关心溢于言表,想到水仙对行君地真情终是有了结果,行云心下反是有些高兴:“师弟自幼孤僻,如今能有一个真爱之人与他互相关心,可是福气。”
如此情景,自己插口反是不美,行云本想悄然离去,可却突见行君眼神一厉,转口冷道:“这伤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