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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一看杜玉涵受了伤，样子吓人，他用手指了指向启刚，丢下一句：“向启刚，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好看。”

向启刚也紧张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大力，他没有想到要伤害她的，他跑上前看，还没有靠近就被蒋勋给推得远远的。

“你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惺惺，你伤害她还不够吗？”

一向强硬的向启刚见杜玉涵瞬间脖子上身上都是鲜红的血，也败下阵来，不再说什么。一旁的秦逍见状忙去拿车，扭头回来对蒋勋说“蒋叔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您把杜阿姨抱起来上我车，我现在去拿车。”

小北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过去帮杜玉涵拎了包，跟在蒋勋的后面。见向启刚站在一旁呆若木鸡，小北这才过来和向启刚说：“爸，现在我先送你回疗养院，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

向启刚也不再坚持，默不作声地跟着小北往门口走。从餐厅里面到门口一路都是杜玉涵的鲜红的血，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小北上前和秦逍说了两句，他就一踩油门开走了，余下小北和向启刚。

本是高兴的一件事，闹成这样，小北很是无力。走到向启刚身边说：“爸，我们走吧。”

“我想去看看她。”

向启刚满眼都是忧郁，向来说话靠吼的人，现在却因为担心杜阿姨的原故，连声音也是软的。

“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放心吧，有蒋叔叔和秦逍在，杜阿姨没事的。”

小北真是怕一会儿杜阿姨醒来，又揪着向启刚不放，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向启刚也没有再坚持，跟着小北上了出租车。车子里放着新闻，父女俩一前一后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小北心里很乱，她有种预感，自己可能真是杜玉涵的女儿，但是爸爸和她之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去面对杜玉涵？她的心里乱轰轰的。

到了疗养院，小北给向启刚开了车门，扶着他下来，昏黄的灯光下，向启刚的白发十分的明显，比起蒋勋来，爸爸真是显老了很多。虽然以前也会恨他，但是现在想想也只有心酸。那样一个情绪无常的人，在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也会有无限的柔情的。

直到把向启刚送到他的房间，向启刚都没有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北的意思。小北不放心，最后还是忍不住说：“爸，如果你实在想去看杜阿姨，明天我看看情况，再来接你。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向启刚呆呆地望着小北的脸，嗯了一声。见小北转身走到门口了，他突然叫住了她：“小北……”

小北顿住，猛地转身，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要么直接不呼名字地朝她吼，要么也是死丫头丫头地称呼，他这么正式的叫她，她以为爸爸是想说什么了。

“你早点回去吧……”

向启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随便找了一个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