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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蕊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冷冷的看着萧明瑞,清澈的眸子如同寒冰,冷漠锐利。
“明瑞表哥,我敬你是兄长。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便闯进来,又这般言之凿凿的辱我声誉!”
隋红在一旁听了萧明瑞的话,脸上已经显出的怒气。幸而白秋蕊拦着,才不至于动手打起来。
她早先便从自己哥哥口中得知了白秋蕊同沈大哥的事情,两人之间是清清白白,也不知这哪里跑出来的人,竟敢这般随意污蔑。
萧明瑞嗤笑一声,双眸已经爬满了血丝,他角勾着嘲讽的笑容,神色轻佻无礼。
“怎么?我说到了秋蕊表妹你的心坎里了吧,这便恼羞成怒了。”
他原先可以不相信白月月的话,但是现在他已经亲眼所见,心中就是再想欺骗自己也没办法骗下去。
想不到自己第一眼见了就喜欢,放在心尖上的秋蕊表妹,背后却也是那般的水性杨花,贪慕虚荣。
无非是她的眼光身份摆的高些,看不上他这样的庶出子。能得到堂堂刑部尚书的青睐,她便自甘委身于人。
难怪之前送的各种礼物她一概不收,原来是瞧不上这些个寻常玩意儿。枉他自己瞎了眼,蒙了心,还一味的认为是表妹太单纯太害羞才不愿收下。
白秋蕊胸口憋着一团火,原本身体就受了寒症,这几日反反复复折磨的她身心俱疲。
此刻看着萧明瑞嘲讽鄙夷的神色,她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的疼。
“你,有什么证据!”
白秋蕊捂着口鼻咳的嗓子刺痛,仍旧是强撑着质问。
她不知道萧明瑞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为何好端端的便跑到自己面前说这些没形没影儿的话。
萧明瑞方才说,要不是有人告诉他,他还蒙在鼓里?
莫不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了这些,想有意污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萧明瑞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证据?满府的下人亲眼看见那位刑部尚书大人抱着你走进院子,还不够吗?”
一句话说完,萧明瑞由嫌不足,继续道:“都说那位沈大人一向不近女色,为何他偏偏对表妹如此特殊,竟还亲自抱你回来。”
萧明瑞说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白秋蕊被那位尚书大人抱在怀里,两人耳鬓厮磨的情景,心中的那把火愈烧愈旺。
可笑他自己甘愿为了白秋蕊清心守身,再也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只想能得到她的回应。
到头来,她却早就已经投进了旁人的怀里,献媚讨好,攀上了高枝。
白秋蕊心中有气,同时还觉得今天的萧明瑞,脑子似乎不大好使。自己那是脚踝骨头错位了,没办法的事,他倒揪住这个不放。
“表哥你如果没有眼疾,应该知道,我从王府回来便伤了脚。沈大人当时在我危难之时相救,你何必对于这些事耿耿于怀。”
“危难时相救?你分明与他早就相识,我问了明玉,你们在王府门前还互相暗送秋波。”
萧明瑞直接说出了他询问自己妹妹的事,委实是因为他那天刚听见白月月的言辞,心中难以接受。
后来又听说自己妹妹明玉也知道,当即便去问了,结果却是与白月月所言分毫不差。
他想了很久准备当面来问问,却又听说白秋蕊感染风寒,一来二去的拖到了今日。
萧明瑞只顾着自己说了痛快,却没发现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白秋蕊听他提到了萧明玉眸色一闪。
“敢问明瑞表哥,你如何会去问明玉妹妹这些事。是她自己告诉你的,亦或者是,有旁的什么人有意要同你说这些。”
白秋蕊目光直直的看着萧明瑞,眼神如刀子一般锋锐,让人无处可逃。
只见萧明瑞对上了她的眸子,面色闪过一瞬间的慌乱。而就这一瞬间,白秋蕊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异常。
这就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那日去王府的,只有她自己,萧明玉和白月月。萧明玉没什么心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故意在自己背后说这些话,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白月月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明显了,是白月月搞的鬼。除了萧明玉就只有她在场,也只有她最有可能的告知萧明瑞一些扭曲的事实。
对方一向看自己不顺眼,之前三番四次明里暗里的搞些动作,现在竟然是变本加厉,诋毁自己的清誉。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清白声名看比命都重,同为女子,白月月也能用如此恶毒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当真阴险卑劣。
萧明瑞此刻无意说漏了嘴,当即便想搪塞过去:“是谁说的不重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的出这种事,还怕人说吗?”
白秋蕊心中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了,哑着嗓子吼道:“我白秋蕊行的端坐得正,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白秋蕊吼完后嗓子已经快哑到说不出话来,一声接一声的咳嗽,身旁的隋红见状赶忙给她顺了顺后背。
白秋蕊越想越气,她直接忍着脚踝的伤痛,一瘸一拐的下了床和萧明瑞相对而站。
她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萧明瑞,一字一句道:“我白秋蕊在此对天地立誓,若今日所言有半句谎话,三日内暴毙而亡不得好死。”
白秋蕊的这一番举措让萧明瑞怔在了原地,他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竟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一番话。
他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可是月表妹她……”
话说一半,萧明瑞忽然发现自己大意说错了话,赶忙停住。
然而,白秋蕊已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