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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长时忍着疼站起来,简直怒不可遏:“不是你们母女两个信誓旦旦的说他病治好了吗?他那个鬼样子像是好了?他这是越来越严重了!以前还只对喜欢的人下死手,现在不喜欢的也下死手!要不是看袁瑞的面子,我早打死那个小畜生了!”
袁玫浑身是血,眼泪不停的掉,声音却越发柔婉:“厉儿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是我们袁家唯一的骨肉了,他不能出事,不然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我爸妈,他们就这一个孙子啊!”
蔚长时这个人也狠,袁玫很担心哪天他一怒之下找人把侄子给弄死了。
“他真的已经治的好多了,你看他今天只是暴躁,都没有杀人!”
蔚长时差点儿被她这句话给气吐血:“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现在长大了懂得控制了,今天只是唯一跑了惹恼了他,只要把唯一找回来,让他们结婚过日子,厉儿一定就都好了!有厉儿管着,唯一也不会再出去给你丢人,这是多好的姻缘!”
蔚长时的怒火终于消下去一些,不得不说,袁非厉那可怕的控制欲,确实很适合把蔚唯一交给他,以后就再也不用操心了。
而且袁家家底雄厚,人脉众多,把女儿嫁过去,袁瑞肯定要在生意上多帮他几分。
“行了,赶紧起来,叫医生处理一下伤,我又没说不让唯一嫁了,你哭成那样做什么?”
袁玫终于笑了,只要蔚长时没有反悔就行!
……
上午九点,一辆香槟色的迈巴赫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霍域和蔚唯一下了车,并肩走了进去。
阿城跟在后面,拿着一大包喜糖,见人就送。
他微黑的皮肤,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很和气,收了糖的也都笑着说“恭喜”。
民政局常有新人发糖,众人也都习以为常,倒是蔚唯一自己有点不自在。
但她转头去看霍域,发现他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表情,不知怎么忽然放松下来。
就是一张证书而已,来之前她还试探着问了问霍域,如果以后想离婚各过个各的是否可以,霍域非常大度的说可以,他们目前只是合作关系。
他帮她摆脱家里,她帮他拿到家产,双赢!
几分钟后,两个人就拿着小红本走了出来,阿城还在外面发糖,见到小红本笑眯眯的道:“恭喜少爷少夫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蔚唯一听到最后一句,白皙的脸微微泛红。
霍域却面不改色的点头:“嗯。”
蔚唯一顿时瞪大眼睛,他“嗯”是什么意思?
霍域却仿佛没有看到她惊诧的目光,淡淡的问:“要吃早餐吗?你早上还没吃东西。”
他这么若无其事,蔚唯一倒是不好开口问了,不然显得自己太较真儿了。
也许,他只是随口应一声,没有别的意思。
“要吃的,昨天海鲜面是你付的钱,不能让你吃亏,今天我请你吃吧!”她还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