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爱好死谏的官员,建议改成上吊(1 / 1)

在朝堂上一向严肃威仪的盛安帝竟然笑出了眼泪,祥公公赶忙递上了一块帕子。

皇帝接过擦了擦眼角,这才咳了一声,掩饰一下尴尬,“安爱卿所言有理。”

“不过,撞柱撞墙什么的,白白红红溅的到处都是,总归不好。

下次有爱好死谏的官员可以事先带一根绳索来,”盛安帝煞有其事的,指着一旁的横梁说:“把自己吊死,其实也可以考虑一下。”

“还是皇上英明,臣愚笨考虑不周。”安歆谦虚认错。

众臣欲哭无泪“……”论皇帝被带歪了,要怎么挽回,等,挺急的。

对于动不动就有官员用死谏这招逼迫帝王就犯改主意,盛安帝能高兴才怪。

听见盛安帝赞同了安歆荒谬的言论。

原本还要死要活的南郡王一下子被整不会了。

呆呆的望着龙椅上的盛安帝,一副你是认真的吗?

他不相信盛安帝会不顾皇家颜面,偏帮包庇这个胆敢抽打皇氏王爷的女官。

就是因为有这份自信,他才向皇帝装可怜,准备亲自把胆敢抽打他的安歆至于死地,也为女儿报仇。

南郡王万万没想到,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却把他尬到了这里进退两难。

盛安帝没让他尴尬多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底下的江舟。

从来没想过做什么直臣的江舟看懂后,就把昨天南郡王无视皇上御赐的玉龙鞭……

还有堵在大臣家门口,喊打喊杀朝廷命官这样无法无天,恶劣的事,拿出来参他一本。

江舟弹劾南郡王的这些事有理有据,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南郡王无法狡辩。

只能连连嚷嚷道:“他是因为安歆伤害了自己女儿灵珊郡主,才会做出那些事。”

可是在盛安帝把其中一份证据扔在南郡王身前,当南郡王捡起看完后,整张脸灰败了下去。

“朕问你,安爱卿所做之事,只不过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何错之有。”

盛安帝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眼神凌厉的看着南郡王,这个曾经与自己做对过的堂兄弟。

“这…这个……”

南郡王一时间被盛安帝问的哑口无言,证据在此,这让他如此为自己女儿做出的许多荒唐事辩解。

盛安帝作为一国君主,从来都是一个做事凌厉果决的人。

“传朕旨意,南郡王无视皇威,降为二等公爵雍平侯,以示警醒。”

“皇上!!!”这次南郡王是真的哭了。

他原本是为了真爱的女儿请封郡主放弃了世袭的王位,降爵那也是等他百年后的事了。

至于世子司玮,盛安帝让他继承几等公爵,对继妃母子没有多少感情的南郡王并不关心。

可南郡王万万没想到,还没等他寿终正寝,受人尊重的王位却没了。

想到以后任意一个有实权的公侯伯爵都能凌驾在自己之上,这样的结果是南郡王无法接受的,他痛哭流涕的爬到龙椅下的阶梯上,大喊道:

“本王错了,错了,不该无视象征皇权的玉龙鞭,臣真的知道错了。”

南郡王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竟然在皇上面前自称开了本王。

盛安帝眯了眯眼睛,这样对自己有异心的皇氏,还是让他滚远一点的好。

“南郡王封号被废,原来的封地收回。

既然父亲亦然不是郡王位,那灵珊郡主的封号,也一并废除。”

盛安帝眼神依然含着锋芒,但表情却缓和,仿佛带着无限仁慈的看着南郡王:“毕竟你也是皇族之人,朕又怎能看堂兄无封地可依。”

“传朕旨意,赐前南郡王和其女灵珊沙尘郡为新封地,以保他们衣食无忧。”

盛安帝悲天悯人,语气和善:“朕给你们五日收拾行李,五日后启程前去封地。”

南郡王:“去那等苦寒之地生活,我们父女怎受得了。”

“呵!轻蔑皇权难道还给你赐一个鸟语花香,物产丰富的封地。”轻轻的一声讥讽。

总算让南郡王清醒了一些,抬头狠狠瞪着把自己参的这么惨的江舟,忌惮着龙椅上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臭小子,说什么大实话,你看把咱们王爷气的。”对于要把自己剁了喂狗的人,安歆没有什么同情心:“他虽然拥有不了那种地方做封地,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有梦想了。”

“你…你们……”南郡王差点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颤抖指着两人:“你们欺人太甚。”

这可是朝堂安歆师生,见好就收,报了,昨天被堵在家门之仇,两人微微垂首貌似恭敬的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南郡王知道他这会儿对两人毫无办法,转头看向盛安帝温和的老脸,没有一丝要为他做主的想法。

并且帝王的眼神凛然,看向他的神色却不容置疑,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最后只能叩头谢恩,下朝后狼狈的回到了王府。

让南郡王和灵珊郡主崩溃的远不止于此。

回到王府后不久,灵珊郡主知道自己郡主封号被废,正在家疯狂的摔着东西发泄。

宫里的公公就奉命来宣旨了。

不管南郡王和灵珊郡主如何不愿,只要他们不想脑袋搬家,就要出来焚香摆案接圣旨。

第一封圣旨不出所料,就是南郡王降为二等公爵和废除灵珊郡主封号的旨意。

就在南郡王和灵珊郡主听传旨的公公念完,谢恩领旨准备起身时。

传旨太监有拿出了一封圣旨,在父女两惊讶的目光中,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南郡王妃,名门佳媛,人品贵重,训彰礼则……赐一品夫人,不必跟随雍平侯爵去封地。

其育之子,诚实仁厚……特赐一等公爵,封仁郡公,任居住在王府。

等其母百年后,无功与朝廷,再搬离王府前去郡公府居住。”

一直默默跪在后面的南郡王妃和儿子司玮,都被这突如此来的一道圣旨,震惊的愣在了那里。

宣纸的公公呆呆的母子俩,也为他们掬了一把辛酸泪。

只要在京城待过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南郡王有多不待见这个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