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栗栗摇头,“不打扰花哥了,我去练功。”
后来,应栗栗才知道。
这两位之间的感情,称得上是互相救赎,互相取暖。
花湖曾出身富贵人家。
年少时,其父迷恋上赌博,偌大家财尽数赌光,尚欠不少钱。
后债主上门,暴力催债。
青年名唤谢良,谢良的父亲曾是花湖府内的管家,两人自幼相识。
得知花湖要被家主卖掉还债,谢良连夜带着花湖逃离。
最终被抓到,谢良也遭受到了无情的暴打。
花湖为救谢良,自愿回府,接受卖身的命运。
也恰在此时,路遇白圩,将人带回了浮生馆。
而谢良在看到花湖安顿下来后,连夜失了踪迹。
直到五年后,谢良带着一身好功夫,找到了花湖。
应栗栗听红仙说起的。
就觉得这两人大概称得上命中注定了。
说的轻松,可其中的艰难,只有两位当事人清楚。
“嗷呜——”
某热气蒸腾的房间内。
应栗栗发出惨烈的喊叫声。
她的小腿被红仙攥在手中,正帮她疏通经脉。
小腿肚上,已经有数条可怖的红痕。
红仙被气笑了。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小狼崽子。”
“红姐,真的很疼呀。”应栗栗眼泪都飞出来了。
红仙翻了个白眼。
“这样就疼了?稍后给你疏通后背,你不得疼到掘我家祖坟?”
见小丫头沉默不语。
红仙又来了一下。
察觉到手掌中的小腿在挣扎,他微微用力握紧。
“红姐,我最喜欢红姐了,您轻点呀。”
柔软却力道十足的指腹,毫不留情的再次挂过。
应栗栗疼的都染上了哭腔。
“红姐,您不疼我了。”
红仙忍俊不禁。
“都这样了,红姐还不疼你呀。”
瞧瞧,这小可怜的模样儿,乖惹人怜的。
小姑娘就是天真可爱。
张口闭口就把喜欢呀这等羞人的话挂在嘴边。
也亏得年纪还小。
再大些,不知得把多少人,说的五迷三道的。
“红姐,今天馆里又来人了呢。”
她虽然不去前面。
下午却看到有三个怯生生的少年,被带到了白师父面前。
红仙淡淡的嗯了一声。
“都是养不起了,总得另寻活路。”
是不是活路,还得看他们自身的本事和悟性。
其他的馆子,去九存一。
赚的一两银子,只能自留一钱。
这一钱还不是你的。
浮生馆,却是去一存九,一两银子,小倌自留九钱。
最重要的是这个“但是”。
馆主弑杀,情绪莫测。
今日看你不顺眼,你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且进入浮生馆的人,必须签署死契。
若是有幸遇到非某不可的恩客,赎身的钱,乃是天价。
并且,在浮生馆赚的钱,一文都带不走。
之前不是没人想过偷跑。
最终都被馆主亲自杀死了。
包括他们的姘头。
应栗栗哀嚎到大半夜。
期间花湖过来瞧了两眼热闹,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任凭应栗栗如何求他,都没用。
小丫头身子亏损,须得好好调理。
之前他听馆主提了一嘴。
若是调理不好,小丫头的寿数,止步三十。
尤其知晓她是想上战场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准便一去不回。
身子必须得调理到盛状态才行。
虽说只相处了几日,花湖对这个小丫头已经生了欢喜。
自是舍不得她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