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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义并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太行派的人。太行散人带队,来了有近千人。为首的是三个人,除了太行散人之外,另外还有两人李明义没有见过。
李明义上前打了声招呼,太行散人介绍道:“三公子来得正好,快来见过东虎堂的雷云大师和铁剑游侠范恩狂。”
三人立刻互道久仰。
客套完毕后,李明义提醒道:“诸位小心,这次火神教来了很多人,直接封锁了整个老龟山。恐有埋伏。”
太行散人说道:“三公子不用怕,我们这次来了很多江湖同道。还请来了雷云大师和铁剑范大侠,根本不惧那火神教。”
范恩狂也说道:“我们这次来了这么多人,难道还能怕了那火神教不成。”
听到这话,后面的江湖中人也开始鼓噪起来,李明义见此也不再多说。当下太行散人便带着众人朝着老龟山而去。
众人还没靠近老龟山,山上的火神教徒们就看到了众人的踪迹。当下就见一只数百人的队伍就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名红袍主教名叫林虎。
一见到众人林虎直接说道:“今日老龟山封山,太行派的人还请回吧。”
看这架势就知道林虎没有把太行派的众人放在眼里。太行散人当下就说道:“你便是今天的主事人吗?怎么这是怕我们上山把你们火神教打一个落花流水?”
林虎回道:“落花流水?一群匪类。我是见你们都是大明子民,怕你们都死在了这老龟山,徒增杀戮。”
“呸!”范恩狂大怒,不等太行散人说话,他就说道,“你们火神教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吗?老子可不怕你们。老子当年在北牧单人只剑纵横数万里,屁事没有。”
林虎看了范恩狂一眼,说道:“我当太行派请了什么高手,原来是铁剑游侠。就阁下这种剑术,在我教中都排不进前十之列。杀你,我一人就行了。”
此话一出,范恩狂立刻就忍不住了,大怒道:“杀我?就凭你!”
“就凭我。”
“好好!”范恩狂怒极,笑着说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说话间范恩狂直接拔出了长剑。其余人也想看看火神教这位红袍的实力,所以并没有阻拦。当下范恩狂就和林虎斗在了一起。
范恩狂用的是标准的三尺长剑,十分飘逸灵动,身法极快,犹如一只燕子围着林虎狂攻。林虎用的却是一把巨剑,没有狂砍硬劈。手中巨剑绕着自己的身体游走,范围十分细小而又灵动非凡。每每在范恩狂的长剑及身的时候就能将其格开。
范恩狂一连攻了十余剑,都被林虎手中的巨剑挡下,范恩狂瞬间越斗越急。
太行散人看着林虎手中的巨剑向雷云问道:“雷云大师,此人手中的巨剑可是出自青州那巨剑门?”
一直没有说话的雷云大师点了点头,说道:“散人没有看错,此人所用的正是巨剑门的游身剑术。此门剑法讲究巨剑不离开身旁三尺,靠巨剑的抹、砸来伤敌。”
太行散人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巨剑门投靠了火神教。”
“巨剑门上代门主死后,巨剑门在青州的声望就一落千丈。”雷云大师说道,“只是这巨剑颇为克制范大侠的剑法。范大侠要赢可难了。”
太行散人也点了点头,说道:“火神教这次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我们这次难道就准备少了?”雷云大师说道。
太行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太行派还有后手。
另一边范恩狂和林虎已经打了近百招,依然不分胜负。范恩狂攻不破林虎巨剑的防御圈,林虎也拿速度奇快的范恩狂毫无办法。正当两人相持不下时。远处传来了鼓乐声。
三百红衣开道,一千神教军护卫。旌旗蔽日,鼓乐震天。一顶由一百二十八人抬的巨大轿子出现在了圣京城的方向上。
轿子一出现,林虎就摆脱了范恩狂的纠缠,退到了山脚,躬身而立,一脸狂热地大喊道:“恭迎大祭司。”喊完这一声林虎立刻朝着轿子方向跪了下去。
林虎这一喊用足了内功,声音非常大,传遍了整个老龟山,一瞬间整个老龟山都传来了“恭迎大祭司”这五个大字。喊声随着狂风不知传了多远。
太行派这边众人的脸色都已经凝重起来。李明义也是脸色凝重。这次居然大祭司亲自出手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种江湖中的小事,什么时候轮到王不易亲自出手了。
随着喊声渐止,王不易那巨大轿子渐渐地接近了山脚。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都起来吧。”
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老龟山。
“谢大祭司。”
整个老龟山又稀稀朗朗地响起了新的回音,声音在山间回荡,久久未绝。一时间火神教的气势如火,将在场的太行派众人完压了下去。连太行散人和雷云大师,也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想来是大事不妙了。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从老龟山上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大梦初醒的慵懒。那个声音说道:“哪来的野鸡,吵吵闹闹地扰了我清梦。”
这野鸡显然骂的是火神教中人,只是有没有带上王不易这就难说了。不过不管带没带上都不能阻止火神教众人的愤怒。
为了恭迎王不易的到来,林虎带着火神教的人提前三天就在老龟山巡视,山上的一草一木他们都不止巡查了数百遍,此时居然有人在山中,他们却不知。还好现在他出声了,如果他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出手偷袭大祭司,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当下林虎大怒,喊道:“搜山,把这人给我找出来。”
山上火神教的人立刻要寻找起来。正当他们要寻找之时,一个身影从山顶一颗大树上走了下来。
那人一身破旧道袍,白须白发,凌风而立犹如神仙。那人从树上缓步而下,如履平地,脚尖时不时在一路的树尖上轻点,似慢实快,几步功夫就到了山脚之下。
“不必找了,老道在山上睡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