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深吸口气,捅了捅周毅,“咋样艺术并不是毫无用处吧!”
周毅呵呵乐着:“我发现有时候数学也和艺术有些共通之处,数学和艺术都是充满美感,特别特别美的感觉!”
吴桐看见星星打着哈欠,赶紧起身,“叨扰太久了,我们这就告辞吧!”
周老也把眼睛艰难的挪开,“小桐,谢谢你,你的书画造诣已经是大师水准,我是自叹不如啊!今天招待不周,改日你要赏光让我尽地主之谊。书画上还请不吝赐教。”
吴桐:“您严重了,严重了,有时间一定相互交流切磋。”
周老:“听老田说你进作协了,我们文联比较松散,只要艺术工作者都算文联的,你当然也算,我呢,腆为中美院的名誉教授,每年能去讲几节国画课,你书画双绝,这技艺该给孩子们讲讲,咱们国画学的人越来越少,你也算为传承民族文化尽一份力咋样?”
吴桐:“原则上我非常愿意去给学生们讲一讲,只是怕时间没有那么多。”
周老:“不用,像我一样,你有空就去讲讲,哪怕给他们一点指点也好。”
吴桐:“得了,承蒙不弃,我有时间就去赏鉴赏鉴。”
众人告辞,田雨先送吴桐星星回家,才掉头回转。
吴桐抱着星星去开门,我去,门边蹲着一位。
“你谁啊?蹲这不怕冻死啊!”
“我是教育报记者,我叫花雨落,我想采访您,阿嚏……”
“哦,是你啊!不记得问啥问题的女孩,这么晚了冻感冒了咋整?再说一个女孩多危险啊!大晚上的自己在外面,你这样家里人知道了多担心,我说你想不开,你还真想不开啊!先进来吧!喝点热水去去寒。”
给女孩倒了热水,开了空调,就是外感风寒了。让星星自己洗漱睡觉去。
去不远处24小时药房抓了几种中药,回来用一个陶罐煮了,给女孩倒上。
“喝吧,中药有点苦,你刚刚外感感冒了,现在喝两碗去一次卫生间,睡一觉就好了。”
吴桐看着她捏着鼻子灌了两大碗药。浑身开始见汗。
“你这丫头胆子是窝瓜做的吗?我给你喝药你就敢喝,你父母小时候没告诉你外面坏人多啊!你有电话吗?给你家人打个电话,今晚给你找间客房。”
“我知道,谁是坏人你也不是。从你的诗里面我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我家是东北的,今年我刚毕业,才找到工作不久,还是实习生。我上午把那个采访给编辑,他们说最好拿到您的专访,我就在这一直等您……”
“你咋就那么肯定我不是坏人,坏人也会作好诗。”
“因为您连楚颖怡都拒绝了,根本看不上我啊!”
“得了,楚颖怡这是把我的路堵死了!你现在在哪住?”
“我和一起毕业的两个同学,在七环租了一个房子。”
“走,我领你到客房,你洗个澡睡一觉,明早再说吧!我也困了。”
回来给星星盖了盖被子,关了灯和空调,疲惫的也回屋睡觉去了。
早上被闹铃吵醒,赶紧给星星做早餐,好送她上学。
起来一看,花雨落把早餐已经买好了,还做了点粥,这丫头真朴实啊!督促星星起床洗漱,吃饭。
“我送孩子上学,你在家等我吧!”
吴桐将星星送到学校,返回家。
看着这个带着大黑边眼镜,头发蓬松,皮肤略黑模样姣好的女孩,
“你咋样?感冒好了吗?你是哪里毕业的?”
“我是传媒大学的新闻传播学。”
“啊!你是传媒的啊!我是播音主持专业的,也是刚毕业。”
“真的吗?哈哈哈!师兄,我都不知道你是传媒毕业的,我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你真厉害!我特别崇拜你,你的诗你的歌都直击灵魂……”
“夸张了,说到专业你确实不咋地,指导你们调查实践的是不是韩教授,老古板,我们系都知道……”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聊起学校的生活往事,四年时光,转眼就毕业了!
……
“师兄,校庆你回去吗?”
“回去,我毕业证还没取呢!也想再看看我们王老师,对我非常照顾……你不也回去吗?”
“我们不像您,学校肯定会特别欢迎你回去,我们没什么成就……”
“你们才刚毕业,事业还没开始成长呢!你这么拼搏努力,大半夜就敢蹲人家门口,你
一定会是最出色的新闻从业者…你就当回母校采访了!你不是要专访吗?咱们现在开始吧!”
“吴老师,您对教育怎么看的?”
“别吴老师了,你就叫我师兄挺好。教育是社会的责任和义务,而不单单是学校老师或者家长的责任,原生家庭的确能够影响孩子的性格,学校也能塑造孩子思想品格,可是别忘了,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社会环境舆论,新闻媒介电视电影的粗制滥造,游戏网络等等,一样会影响到孩子,甚至是大人的,历史观和价值观……”
“有人觉得游戏能够开拓视野,锻炼孩子,您认为孩子不该打游戏吗?”
“游戏适度,可是怎么叫适度?孩子都是没有主观克制力的,你怎么让孩子适度,只能让家长监管,家长是无时间,无意识,无能力管,我觉得就不能让游戏公司赚孩子的钱,游戏实名制,年龄制,只在指定时间对孩子开放时长,这是国家社会的责任……”
……
……
…………
吴桐与花雨落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教育,历史,文学,诗词,游戏……
“这么多应该够给报社交代了吧,我一会还有事,我给你把备用钥匙,你离住的太远了,有时候没时间回去,就来这住一下吧!记得打扫卫生。”
“谢谢师兄,方便的话我可以带我那两个朋友过来吗?”
“没事,等房东回来,你跟她谈谈租下来也行。”
“那师兄我们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