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章 毫无头绪(1 / 2)

看着曲阳泽一脸苦恼的样子,江北然笑道:“觉得大家都有事做,只有你待在这原地踏步?”

被一眼看透的曲阳泽先是惊讶的瞪了一下眼睛,然后点头道:“嗯……要不您还是让我回古墟去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带在身边呢?”

“这……”曲阳泽思考片刻,但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

“因为我认为你潜力最大,所以才带在身边培养。”

曲阳泽听完不禁浑身一颤,原本他以为师兄是因为最不放心他,所以才把他带在身边,却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师兄最看重的竟然是我?’

无比激动的曲阳泽立即起身行礼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

“嗯,坐下吃饭吧。”

其实江北然之所以带着曲阳泽,就是因为皇蛊还在他体内,不过这种情况下告诉他真相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灌一碗鸡汤,暖心又提神。

一顿饭吃完,飞府正好也来到了乾天宗的潘凌峰之上。

走出飞府,江北然还没走到中堂门口,就听到了闫光庆那熟悉的声音。

“快进来,快进来,等你老半天了都。”

“让闫宗主久等,确实是小子失礼了,还请……”

“别请了,快快快。”

闫光庆说完一把抓住江北然就往内堂里走。

从他这急切的样子来看,江北然基本能确定他的确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

一路来到影月塔,闫光庆将江北然拉到推演盘前说道:“来,你看看。”

朝着推演盘看去,江北然发现闫光庆这几天是真一点都没闲着,又将他们之前发现的布局之法往前推了一大步。

将推演盘上的阵法旋转了两次后,江北然朝着闫光庆拱手道:“闫宗主不愧是此道宗师,竟在短短数日内就破解了这正授的真谛,晚辈佩服。”

虽然听过无数次这样的夸赞话语,但说这话的人大多都入不了闫光庆的眼。

可江北然说这话闫光庆就很舒服了,透心凉的舒服,因为江北然不仅很能入他的眼,甚至是能让他高看一眼的存在。

被这样的人真心佩服,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哈哈。”畅快的笑了几声,闫光庆点头道:“还是北然说话中听,不过我也只能推演到这了,再往后还是需要你我共同探讨啊。”

商业互吹完一波,江北然重新看向推演盘道:“闫宗主是否也觉得这符头在节气后的七八星之间,有可前可后的游离感?”

对于江北然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闫光庆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有着如此高超的读阵水平,自己才这么愿意和他探讨。

不然若是换以前那些阵法会的蠢货来,他不被气死就不错了,还能讨论出个什么东西。

“确实就是这点麻烦啊,就这距离来说,用置闰法也不自然,丁甲大法更是完全不通,实在是难以解决。”

江北然顿足片刻,开口道:“虽然这超大型阵法大多地方都与普通阵法不同,但以九宫为框架,将六十干支演布于其中这点是一样的,只是它的整体局数似乎远不止三百六十……”

“哦?”闫光庆双眼一亮,“何出此言?”

“这点我暂时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而已。”

如果其他人用感觉来说事,闫光庆肯定直接就一脚踹过去了,讨论阵法这么严谨的事情,你跟我说感觉?

但江北然说,闫光庆就只能认,因为他每次有感觉时,全是对的。

无一例外。

“行,那我们就再多推演几遍它的局数。”

……

推演局数是一件极其复杂且耗时的事情,一老一少这一沉迷,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期间江北然收到了一封来自林榆雁的传书。

信上内容是说他爹爹出去办事了,她会先找其他人问问,如果没有其他人知道的话,就只能等她爹爹回来了。

“呼~”伸了个懒腰,江北然仰起头揉了揉鼻梁骨。

这半个月时间里他和闫光庆一起推演了五百多局,但怎么推也推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闫光庆也没好到哪去,不仅精神萎靡,连神态都憔悴了许多。

像极了连续加班七天的程序员。

回过神来的江北然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不禁在心里感慨。

‘阵法这玩意儿真是碰不得啊,太上瘾了。’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江北然起身对闫光庆说道:“闫宗主,今日就暂且休息一日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容易钻牛角尖。”

闫光庆其实早就顶不住了,只是架不住江北然一直没主动提出要停,他当然也不可能主动说出自己不行了。

所以当江北然提议要休息一下时,闫光庆也是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气。

‘你小子总算累了。’

起身整理了一下袍服,闫光庆拍了下江北然的肩膀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算得上是不错了,那就依了你的意思,今日暂且休息。”

对于闫光庆这种死要面子的语句,江北然连吐槽都懒的吐槽。

长辈嘛,让让就让让了。

“多谢前辈体谅。”朝着闫光庆拱拱手,两人便一起朝着塔外走去。

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江北然舒坦的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位可是终于愿意出来了,妾身在此等候多日了。”

江北然听完立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拱手道:“晚辈拜见闫夫人。”

聂依心听完点头回礼道:“北然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这时闫光庆上前一步道:“夫人等久了?”

“可不是。”聂依心娇嗔一句,“我都在此等你三日了”

“三日?”闫光庆惊呼一声,“那夫人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说你在塔内时,谁都不允许打扰你吗。”

“是为夫不是,是为夫的不是,不知夫人有何要事找我?”

“没什么要事,只是见夫君许久不出来,妾身心中实在不安,就来此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