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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寒暄了好一会儿,萧玄墨也没表明自己身份的意思,云鸾也假装不知……后来他提议,让店小二去报官,将这恶人送入衙门。云鸾赞同地点头,当即拿了一些银子,让小二去报官。大概半个时辰,衙门来人了,将这男人给拖走了。这男人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过,他以后的性福生活是没有了。如春那几下子,踹得他鸡飞蛋打,那是相当的解气……处理完这件事,萧玄墨便红着脸提出了告辞。云鸾笑着颔首,目送他转身离去……她若有所思地凝着他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裳,眼底掠过几分疑惑。萧玄墨就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后嫡子,他今年搬出皇宫,搬进了新的王府居住……即使他微服出府,也不该穿这种粗麻衣服。还有他那青白的脸色,瘦弱的小身板,这怎么看,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堂堂墨王,皇后的儿子,南储的嫡子,出门办事,身边居然都不带随从护卫的吗?——出现这种意外,云鸾也没心思,再与铭月郡主寒暄下去,她与秦嬷嬷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如春离开了云雀楼。铭月郡主凝着云鸾马车渐渐消失的方向,她眼底掠过几分晦暗。秦嬷嬷想起刚刚云鸾那两招漂亮的身手,她眼底闪过几分亮光:“我真是没想到,这太平县主的身手那么好。身为女子,她如此的飒爽英姿,倒是与别的女子不太一样。”
铭月郡主眼底掠过几分沉郁,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佯装赞同地附和道:“嬷嬷说得对,嫂子她确实与众不同。就是,她这婢女有些狠了……那男子也没怎么伤害她的婢女,谁能想到,这婢女看着柔柔弱弱的,出手倒是挺狠辣的。”
“那几脚踹下去,估计那男子这辈子都废了。哎,虽然这男人作恶多端,先招惹那婢女的,可如今得到这样的惩罚,委实有些过了。”
秦嬷嬷听着,不由得微微蹙眉。顿时觉得铭月郡主的话,有些道理。一个丫鬟都这么狠,还不是做主子纵容的?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太平县主,估计也不是个良善角色。铭月郡主看着秦嬷嬷的脸色变了,她勾唇轻声笑了:“不过,嬷嬷你也不必担心……宴哥哥或许需要这样厉害的王妃。我们以后,与县主相处时,处处顺着她,捧着她就是。”
秦嬷嬷抿着唇角,没有回话。直到回了宴王府,她的眉头没松开过……满脑子都是,云鸾以后嫁入宴王府,手段狠辣,毫不留情惩治府内下人残酷画面。——云鸾坐在马车内,还在想着萧玄墨的事情,突然,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当即便坐直了身体。她一把抓住如春的手,紧张地问了句:“如春,今天是初几?”
如春歪头想了想,立即回道:“今天初九啊小姐……小姐你忘了,昨天初八是赵贵妃的生辰,你还去参加宫宴了呢。”
云鸾呼吸一窒,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想起来了,前世就是在这一日,赵贵妃生辰过后的第二日,墨王爷萧玄墨遭遇了一场刺杀。那场刺杀,萧玄墨可谓是九死一生。虽然最后他是活了下来,可是他的腿却被废了……从此以后,他便成了一个废人,彻底的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皇后得知此事,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从那之后,皇后便缠绵病榻,彻底失去了争斗之心,将皇宫的权柄,交予了赵贵妃。而萧玄墨残废之后,郁郁寡欢,不过半年便死了。萧玄墨去世之后,皇后苦苦支撑了一年,也跟着撒手人寰。至此,萧玄睿的光明大道,更加的坦荡顺遂……从那之后,人人都默认,他就是南储未来的太子殿下。云鸾攥着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车壁。今天可真是不凑巧,以往黑翼都是跟随在她身边的,谁知今日黑翼有些事情要向萧廷宴禀告,所以便去了宴王府。其余的几个黑羽卫,有一大半的人,被派遣到了云倾身边,随着她去了永州。还有三个人,都被她派出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今日,她的身边除了如春跟着,再没其他人。如果今日她不曾巧遇萧玄墨,她恐怕会错漏了这个重要的消息……萧玄墨不能死,皇后也不能出事。否则,萧玄睿将会失去最大的阻力,皇上肯定对他更加的倚重,朝中那些依附皇后势力的臣子,也会渐渐地向萧玄睿倒戈。她不能让萧玄墨出事,就算不是为了皇权,单单为了他刚刚解救如春的举动,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如春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云鸾:“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停车……”云鸾冲着外面喊了声。马车当即便停了下来,云鸾屏着呼吸凝着如春郑重其事的叮嘱:“如春,我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赶紧去宴王府,通知宴王,让他带黑羽卫过来支援我。速度一定要快,知道吗?”
如春的心里有些慌乱,她紧紧地抓住云鸾的手臂:“小姐,你这一去,是有危险对不对?”
云鸾没时间和如春解释,她只留下一句:“即使有危险,我也必须义无反顾地去面对。如春,剩下的,我就交给你了。”
她说着,便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如春眼底满是急切,她连忙探出头来,提醒云鸾:“小姐,你身上还有毒素未清,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轻易使用内力……”云鸾来不及回应如春,她的身影快速地消失不见。如春急得,忍不住哭泣起来,她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连忙让车夫朝着宴王府赶去。——萧玄墨深一脚浅一脚,裹着单薄的衣衫,一步步朝着墨王府走去。他今日去云雀楼,实际上是有人给他传了封信,约他在云雀楼见一面。一开始,他是不打算理会,也不打算赴约。谁知道对方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便传了第二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