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与刑部联手布防,经四日严密排查,终于在一艘货船上抓住了百里仁。逮捕之前,此人正遭黑吃黑,险些被杀手灭口,幸得齐玥及时赶到,才勉强救下一命。 但是跟着他一起被运走的另外七万两赃银却遍寻无果,在江河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潦草收网。 怎料,百里仁被带回大理寺监牢的第二日,便突发暴病,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狱中。 大理寺卿柳善堂是个怯懦怕事的主,眼看着案子无"> 大理寺与刑部联手布防,经四日严密排查,终于在一艘货船上抓住了百里仁。逮捕之前,此人正遭黑吃黑,险些被杀手灭口,幸得齐玥及时赶到,才勉强救下一命。 但是跟着他一起被运走的另外七万两赃银却遍寻无果,在江河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潦草收网。 怎料,百里仁被带回大理寺监牢的第二日,便突发暴病,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狱中。 大理寺卿柳善堂是个怯懦怕事的主,眼看着案子无">

【第二十四章】缓和(1 / 1)

宦宠卿心 汴梁公子 1023 字 2023-06-09

大理寺与刑部联手布防,经四日严密排查,终于在一艘货船上抓住了百里仁。逮捕之前,此人正遭黑吃黑,险些被杀手灭口,幸得齐玥及时赶到,才勉强救下一命。

但是跟着他一起被运走的另外七万两赃银却遍寻无果,在江河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潦草收网。

怎料,百里仁被带回大理寺监牢的第二日,便突发暴病,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狱中。

大理寺卿柳善堂是个怯懦怕事的主,眼看着案子无法交差,急忙嘱咐底下人备下假供,称百里仁已经招供,承认劫银闯狱杀人灭口、熔银碎银中饱私囊、伪造信件诬陷肱骨等诸多罪行,将所有罪名都栽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案卷文书已在岳沐泽和齐玥手里过了一遍,二人心如明镜,知道这幕后主使绝非百里仁,却无力阻止柳善堂递交结案书。

此案牵连甚广,若细查下去追究的不止大理寺与刑部的责任,金陵城中诸多高阶军将都要遭殃。所以它急需一名能够担下罪责的祸首,来平息朝堂之上掀起的涟漪。

百里家被抄了个干净,连牌匾都没留下。

牢中那群从南丘上抓回来的绑架怀成公主、成为事件起因的劫匪,一开始咬定此事是苏家指使,后来从狱吏口中听闻苏绍淇已自证清白,便改了口推说是百里仁授意。

齐玥日夜审问,也没从他们嘴中撬出一点东西。

这群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就如那群被烧死的银匠们一样,只是拿人钱财替人行事罢了。

在形势的催促下他们很快便被定了罪,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断头台,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谁丧的命。

案子定了性。担责之人有了,风波自然平息下来。

只是被百里仁带走的七万两银没了交代,周帝恼极,仍下令责了齐玥与岳沐泽二人,连带着也给苏绍淇按了个管束下属不当的罪名。

三人皆被罚俸一年,又受了二十藤条,才算勉强抚平了皇帝的怒气。

赈灾银被盗,朝廷的救济章程上便出现了漏洞,户部的银两支出大部分用在了重修堤坝上,国库又往受灾的郡县调去了十二万石粮以作后援,再加上云洲铜矿开采以及北疆战事频发,户部实在没有多余的钱银可以填补窟窿。

于是凑齐七万银的差事便落到了齐玥和岳沐泽的身上。

周帝命其二人将功补过,解此燃眉之急。

大将军府。

萧月怀读着邸报上的消息,忍不住叹了一句:“父皇当真会刁难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表兄和齐玥到哪里能凑出这么一大笔银子?”

阿禄一脸愁色:“公主。陛下如此动怒,恐怕不是你求情便能了事的,今日还是莫要回宫了吧?”

萧月怀拒绝道:“那怎么行?况且我回宫不止为了这桩事,还有旁的要顾虑。”

“你且与我快些理完这些东西,命人搬到车辇上。再晚一点,恐怕宫门就要下钥了。”

阿禄苦巴巴地点头,臂弯里抱着一堆衣物,踉踉跄跄走了过来。

绕过她的身影往屋房的右边看,一张矮榻上铺满了东西,衣物、饰坠、妆品以及竹卷文书,杂乱无章地摆在一起。这些萧月怀都要带走,不知内情的人见了此景,恐怕会以为她此次回宫便再也不回苏宅了。

苏郢正因邸报的事情入了冠鹤轩,行至公主屋房前,正好瞧见这一幕。他停下脚步,站在廊下距离门前一米的地方,垂下了眸子。

萧月怀埋头整理书卷,忽想起昨夜落在前堂的竹简,便起身去寻。抬眸的一瞬,恰巧瞧见苏郢落寞转身的背影,于是上前唤道:“苏大将军?”

郎君顿步,偏过肩头回眸望来,顺势反身向她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公主。”

见他这样,萧月怀略觉反感,不由冲他道:“你来见我,怎么总有种仆役侍主的感觉?大将军,我与你纵然并无情分,但到底也是一纸婚书定下的夫妻。你不必对我如此。”

苏郢轻言细语道:“公主既对臣无意,臣自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萧月怀锁眉盯着他:“早知如此,那你当初娶我作甚?你明知我并不心悦你,婚后的日子必然冷清凋零。你又何必惹这个麻烦?”

苏郢微怔,抬眸向她望去,这一眼悠长且深远。

沉溺在这抹炽烈的目光中,萧月怀心口莫名的痛了一下,竟倍感熟悉。

“公主。臣在大婚之夜同你说过的话,永世作数。不论将来公主做什么,臣都将鼎力支持。若公主日后寻到了真正的有缘人,臣也愿意放手成全。臣只愿公主一生安康。”

他说得平淡至极,连声调都毫无波澜。但不知怎得,萧月怀偏偏从中听出了一股凄切萧瑟之意。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字一句恳切的对她说,只求她一生安康?

萧月怀屏息凝神道:“你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的?”

苏郢侧着脑袋朝房中瞅了一眼,问道:“公主整理行装是要搬走么?”

萧月怀摇头道:“不是。我要回宫住上几天。”

她说出这话时,郎君明显松了口气,那阵哀切氛围也随之消散。

苏郢沉默片刻问:“臣能否与公主一同前去?近日朝堂的议论颇多,臣怕有心之人奏表弹劾公主,惹陛下不快”

近日有关她与陆平笙的流言愈来愈多,风言风语无孔不入,确实掀起了诸多议论。

萧月怀敛眸沉思些时,觉得苏郢同她一起回宫或许能助她遮掩此行的真正目的,便一口答应道:“你若是愿意,我倒是没问题。”

见她答应,苏郢悄悄地弯起了唇角,遂上前道:“臣今日前来,是想与公主商议需填补的那笔赈灾银之事。臣知,公主正因此事担忧,欲替齐大人与岳大人求情。”

“但眼下这时节,有心钻研此事弹劾岳家和齐家的人不在少数,若公主当真向陛下求情,必然会落下把柄,为免生出事端,最好还是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