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郢似乎很是窘迫,睁开眼、慌乱地不知往哪里看,说话竟也磕巴起来:“臣、臣没有。” 萧月怀歪着头,一个劲儿地盯着他,悄悄地靠过去、笑嘻嘻道:“真的吗?我看你快要把你手里的玉坠捏碎了?” 经她提醒,苏郢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不自觉中将腰间的玉坠拽了下来,捏在手里已被捂出一层了汗。 他面具下的脸蹭的一下通红,几乎无地自容。 萧月怀愈发觉得有趣,便挪着身子再挨近些:“"> 苏郢似乎很是窘迫,睁开眼、慌乱地不知往哪里看,说话竟也磕巴起来:“臣、臣没有。” 萧月怀歪着头,一个劲儿地盯着他,悄悄地靠过去、笑嘻嘻道:“真的吗?我看你快要把你手里的玉坠捏碎了?” 经她提醒,苏郢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不自觉中将腰间的玉坠拽了下来,捏在手里已被捂出一层了汗。 他面具下的脸蹭的一下通红,几乎无地自容。 萧月怀愈发觉得有趣,便挪着身子再挨近些:“">

【第二十六章】回宫(1 / 1)

宦宠卿心 汴梁公子 1032 字 2023-06-13

苏郢似乎很是窘迫,睁开眼、慌乱地不知往哪里看,说话竟也磕巴起来:“臣、臣没有。”

萧月怀歪着头,一个劲儿地盯着他,悄悄地靠过去、笑嘻嘻道:“真的吗?我看你快要把你手里的玉坠捏碎了?”

经她提醒,苏郢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不自觉中将腰间的玉坠拽了下来,捏在手里已被捂出一层了汗。

他面具下的脸蹭的一下通红,几乎无地自容。

萧月怀愈发觉得有趣,便挪着身子再挨近些:“大将军怎么不敢看我?”

苏郢憋着呼吸,着实禁不住她这么撩拨,于是果断朝右边的软席移去,与公主岔开些距离。怎料萧月怀不依不饶的追上来道:“你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么?”

苏郢攥着拳头不敢应声,闷闷地低着头。

等小女娘再凑上来时,他直接吓得摔到了舆室中央,捂着腰部的伤轻哼了一声,又迅速爬起来,靠到门边小声哀求道:“公主莫要捉弄臣了”

萧月怀拧着眉头,偏偏不信邪,摸着软垫往他身边移过去:“大将军这般排斥我真叫人伤心!”

落下话音,她便拂起袖子装哭。这会儿,苏郢更加不知所措,预备着说些什么安慰她时,一向安稳的牛车却在此时颠簸了一下。

萧月怀刚好起身脚下并未站稳,因为惯性冲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出车舆,腰部被人及时揽住,坠在了一处绵软的地方。

反应过来时,她已枕在苏郢的臂弯里,与他面对面的凑得极近。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纠缠在一起,气氛逐渐升温。

苏郢直接呆住,像是没料到此刻的情形,退不是、进也不是。

很快萧月怀醒过了神,挣扎着起了身,脸色微微泛红,心慌意乱地爬回软垫上,故作镇定的理了理衣裳发丝,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倒是奇了怪了,这皂轮车最是平稳,今日怎么会颠成这样?”

苏郢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一只手撑起身子,微微使力靠到车门与板壁之间的夹角里,缩在那里不动了。

良久,他压低声音道:“臣并非排斥公主。只是臣在军营里呆惯了,不知如何与女娘相处,还请公主谅解。”

萧月怀瞥他一眼,弯弯唇角道:“不要紧。我没放在心上,大将军也不必挂怀。”

牛车行驶缓慢,将近酉正才到宫门口。正有当值的小宦官拿着一大串铜锁准备关宫门。阿禄坐在前舆上喊了一声:“小大人请等等!”

小宦官听到动静,连忙挪着小步子跑上来,提着尖细的嗓音喊道:“哎呦!阿禄姑娘!奴婢以为您不来了呢!正愁着如何向上面交代呢?这下好了,总算等到人了。”

苏郢先下了车等在一旁,待公主拎着裙子出来时,他便将双手都伸了出去。

萧月怀瞧着他,这郎君笔直着身躯,一动不动往昌明门望着,俨然一副雕塑模样。她情不自禁地扬起笑,把手搭在苏郢的胳膊上,使了点力、踩着车凳站到了地上。

小宦官当即向她行礼:“奴婢见过怀成公主。”

“内宫里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啦!”说罢,便摆着身子将几人引了进去。

昌明门落了锁。

萧月怀领着苏郢朝她出嫁前居住的皓月宫行去。

夜色蔓延,绵绵月光遮盖了整座皇城。巷落里吹来徐风,伴随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甜到众人心里去。

这边,萧月怀等人还未抵达皓月宫,长清宫皇后那边便已得到了驸马进宫的消息。

阿禄招呼庭内洒扫的婢女卸下行装时,一眼瞧见了阶前廊下站着的人,急忙扭头对身后女娘说:“公主温姑姑来了,恐怕皇后殿下也在殿内。”

萧月怀惊道:“这么夜了,母后怎么过来作甚?”

问归问,她知道阿禄也猜不出原因,便主动上了台阶,迎前喊道:“姑姑?”

长清宫宫令温容抬起双臂行了叉手礼,恭敬道:“参见怀成公主、见过驸马。皇后已在内堂等候,请二位快些进去。”

萧月怀一头雾水,与苏郢对视一眼,便也瞧见他眸中的疑惑,两人同时跨入殿内,往皇后等着的地方行去。

此时此刻,岳芜然正坐在书案旁,翻着萧月怀出嫁前练的字卷,唇角不知不觉地勾起了笑意,待听到女儿温柔的唤声,她欣喜地抬起头,奔向珠帘外、亲切喊道:“阿怀回来啦?”

萧月怀停住了脚步。苏郢跟在身后,也不得不顿住。

岳芜然满眼欢喜,上来便拉着她左看右看一刻不停。萧月怀看着母亲微微沧桑的面容,心中悲欣交集,默默地红了眼眶,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上一世她与母亲最后一次相见,是在诸臣共庆的宫宴上,在那之后她便被陆平笙囚于府中,再无机会回宫。后来便是大渝灭周,母亲惨死在敌军刀下,身首异处。

而她只能从传闻中听到母亲的消息,连亲自去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泪水在眼里打转,萧月怀垂下脑袋哽咽道:“夜深露重,母后怎么过来了?”

岳芜然握着她的手,目光却转向了站在旁侧的郎君:“大将军也跟着回来啦?甚好、甚好!予是想来看一看,还需要为你们添置些什么?”

岳芜然扭身看他,苏郢随即弯腰作揖道:“臣参见皇后,恭请皇后圣安。”

岳芜然笑眯眯地点头:“还不改称呼吗?你应同阿怀一样称予母后。”

苏郢呆了一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唤道:“母后。”

岳芜然很是受用,连番点头,目光在夫妻二人之间打转,随后拉着萧月怀走到角落里,附耳私语道:“你与苏郢吵闹不休的事情,予都知道了!这次你既然将他带回了宫里,就好好同他相处。予可随时盯着!”

萧月怀嗔道:“母后!儿臣都多大了!自己的家事能管得了!您就不要操心了。”

岳芜然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朝着殿外命令道:“温容,你带着人去将皓月宫的主殿卧铺收拾一下,叫人备上暖褥,天凉了别让公主和驸马夜里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