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楚晨曦只不过强撑着说了几句话,便头晕目眩地再度栽倒了下去。
这一慕将福子吓得不轻,慌忙叫道:“皇上!”
楚晨曦没有晕过去,只是实在无力坐起身而已。
他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
福子抓住那只手,小心翼翼凑过耳朵问道:“皇上是有什么话要对福子说吗?”
楚晨曦强忍着没有昏过去,确实是有话要对福子说。
福子仔细瞧着楚晨曦启合的唇瓣,努力分辨出他想要表达的字句。
但福子只听到他用唇形无声比出一个字形。
“杀。”
玉扶摇不用陪着狗皇帝演戏以后,乐得自在,正好可以独自在府里逛逛。
这不,走了没几步远,就碰到了坐在廊下等她的二哥玉子期。
玉子期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脑袋嘴里恋恋有词,手上还栖息着一只花色的蝴蝶。
他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对着蝴蝶作吟,隔着雨雾远远望去,还真有几分风流才子的范。
只不过勾栏里的姑娘吃这套,玉扶摇可不吃这套。
玉扶摇牵起裙摆淋着雨跑过去,兴匆匆叫了声:“二哥。”
刚才要端着架子,不好和二哥打招呼,现在四下无人,她终于可以好好和二哥说道。
玉子期放了手中蝴蝶,转头朝她一笑,笑容说不出的阳光灿烂:“五妹有空了?”
玉扶摇喘了几口气,抬起手背擦拭脸颊上的雨珠,也笑:“皇上那头有人照顾,用不上我。”
玉子期深深瞧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又消逝不见。
他敲了敲旁边的位置,殷勤道:“坐。”
玉扶摇靠着他坐下了。
玉子期折扇一收插进腰间,迎面问她:“你是不是在皇上跟前不得宠啊?”
玉扶摇否认:“没有啊。”
有一说一,今天楚晨曦演的还挺好的,现在连府里头的下人都在传她如何如何受宠呢。
总不可能被二哥瞧出来点什么吧。
玉子期摸着下巴,不太信:“真没有?”
玉扶摇斩钉截铁:“没有。”
怎的,二哥也想像四姐那样,劝她卷?
玉子期沉默不语,左右端详她,忽而意料之外的,伸出一只手扯下她头上的白玉发簪。
骤然被拔走簪子的玉扶摇吃了一惊,马上要去抢,“二哥,你拿我簪子做什么,快还我!”
可玉子期转了个身,非但不还给她,还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像是在不屑地瞧着什么垃圾。
“那就是他太小气,克扣你的月例了!”
“你别瞎说,皇上才不管后宫里头的月例了。”
玉扶摇还在他身后抢夺着。
“没克扣,那你怎么戴着这破烂玩意?”玉子期冷哼一声,尾音刚落,竟将那发簪直接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了。
玉扶摇眼角都跟着抽了抽。
看了看地上碎裂成好几截的簪子,再抬头,面上写满了无语。